苟在仙界成大佬 第四百一十四章得黄泉水

于问香早受到闫崇星指点,说甄行会经过此处,必遭葬恒庸与季银清致命伏击,她想劝阻季银清,可没人理会她,只好硬着头皮在这里等,能施展此等空间之力的人只有季银清,想救甄行,奈何自己法力在阴司界受限,拼出全力堪堪稳住自己周围这一小片空间不再变形,而无力再去施救。

鬼车全身的羽毛都炸起来了,甄行也是大惊,根本没有瞬移逃走的路径,虽又受于问香指点过空间之力,但没有时间仔细参悟,空有一身法力,无可施展空间之力的高级法门,只好即刻变身妖化,六丈高的金蜥乍现,四臂护住鬼车,不让她受到空间压榨。

无数菱形空间块,锋利胜过仙宝,戳入金蜥坚实的肌肤,刺在肌肉内发出“吱吱”声响,在四臂的空当也有许多刺入鬼车体内,九只鸟头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尖叫。

甄行听着鬼车哀嚎,心疼万分,但无计可施,好在菱形碎块钉住他俩,并没继续向内压榨,否则必然殒命,他根本就察觉不到是谁在暗算自己,心急如焚。稍稍停顿后,听到了一个似乎熟悉的声音说:“交出黄泉之水,饶你不死。”

甄行立即答道:“我没有,你到底是谁?”没等话说完,天地间变黑暗,四周充斥无尽之怨气,甄行双瞳金光闪烁见无数黑烟之斧盘旋飞来,斧子形状恰如砍柴的斧子,正是葬恒庸用的那种斧子无二。甄行身形动弹不得,急中生智,施展了无之域护住自己和鬼车,但消散了黑烟,对斧子无效,只能硬挨,斧斧破皮入骨。

甄行咬牙忍痛,怀中鬼车被数斧削中,断为数截,在最后一只鸟头脖颈与躯体分家的瞬间,鬼玉儿说道:“夫君,我不行了……”

漫天的黑烟之斧也斩向了于问香,于问香抵挡季银清的空间法阵本就吃力,在危急关头,幸好闫崇星提前赐下的藤甲护身,发出光芒,短暂抵挡,须臾光芒震颤,藤甲化为木屑齑粉,立即会碎尸万段加身,于问香闭上了眼,但那些劈于问香的黑烟之斧却又戛然而止了。

季银清见到葬恒庸也发动了设伏阵法,居然攻击于问香,瞬间出手发功,崔动空间法阵将于问香那一小片的黑烟之斧桎梏住,怒问:“为何对我徒弟下手?”

葬恒庸悻悻道:“我的阵法不分敌我,帮你杀甄行呀。”

季银清怒气未消地说:“我已制住甄行,还有很多事情要问清楚,你动什么手啊?”

葬恒庸奸笑一声,说:“那好吧。”他却加大功力崔动怨斧天煞阵,要一举灭掉甄行。

甄行看着怀中数段鬼车残躯虚化变无,再也感应不到鬼玉儿的存在了,悲彻骨髓,伤心怒号,惊天动地,震得于问香肝肠寸断,心脏崩裂,元婴晕厥,葬恒庸与季银清全身一颤,周身法力气机乱窜。就只见甄行所化金蜥周身金色火焰大放,如同金色骄阳照亮漫天黑雾,砍进他躯体上的黑烟之斧消融,钉住他的菱形空间块被硬生生的顶出体外,似乎也禁不住金焰烧灼而碎裂,更诡异的是空间碎片全被弥补到露出混沌之所的空间裂隙上,恢复了原来的天空,仅最外围空间还有部分扭曲着。

甄行快速冲向晕厥了的于问香,一把将之抱住,他双瞳好像能射出金色火焰一样,怒目看着葬恒庸与季银清。

葬恒庸见甄行所过之处,扭曲空间即恢复正常,心中大惊,颤抖着说:“怎,怎,怎会这样?都,都是季银清的主意。”话说完,化作黑烟就遁走。

就在这时,他旁边突然闪现出一黑袍人,手持赤橙色的裂天刃刺入黑烟之中,那黑烟“啊”一声惨叫消失不见了。

季银清惊在当场,但没有逃窜,也没有再施法,说道:“不,不是我。”

甄行双目中终于射出了两股金色火焰,登时包裹住季银清,而黑袍客的裂天刃光芒暴涨数丈,斩斜肩带背劈向季银清,将他身躯断为两截。

季银清的元婴跳出躯体并没有逃,元婴外表仅有微弱的一层空间障壁之盾保护,他元婴的双眼中带着解脱了一样的眼神看着甄行说:“情是何物,莫过于此,你好好对问香……”语音越来越弱,金焰焚毁他的空间盾,瞬时将之化为灰烬。

金蜥恢复了人形,抱着于问香垂泪,唤醒她后,仍垂泪不止。

于问香内脏重伤尽毁,不能自我施法痊愈,忍着剧痛艰难的睁开眼皮,断断续续地说:“问香没事,玉儿和其它人呢?”一说话,嘴里就往外溢血。

甄行摇头,更是泣不成声。

冷漠在一旁的鸿真久久才插话:“她的伤用为父帮忙吗?”

甄行持续给于问香疗着伤,因为内脏伤得没有样子了,修复极为缓慢,冷冷地说道:“你不想杀我了吗?居然还以我父自居。”

鸿真平静地说道:“为救醒坤无情凑齐百族真爱之血,我舍弃自己元婴中的一丝真爱之血故而感情变得淡漠偏颇,不确定今后是否还有杀你夺须臾兽的想法,但确实我是你父亲,为你做得太少了。刚杀了葬恒庸与季银清,即帮了你,又算我名震三界了。”

甄行听着父亲的说辞,内心很不是滋味,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原谅还是不原谅父亲,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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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变得很尴尬,于问香侧头看着半面怪人竟然是甄行父亲,也不便说话。

空中传来苍老的说话声:“季银清本就重伤不愈,他再超出本界天道压制实力范围去破碎虚空的施法,被天道反噬伤上加伤,随意就可杀他,葬恒庸怨灵不死之身,跟本没真死,你少了一丝真爱之血可怜亦可恨,空有本事又有何意义。”

鸿真一只眼淡漠地看着空中现身的须发皆奇长的老者。

于问香张嘴喊了一声“师傅”,嘴角再次溢出了鲜血。

甄行抹掉眼泪,也无心施礼,便称呼:“闫前辈。”

闫崇星降落到地上说:“小友,我与你先人故交,且是问香的师傅,我来给她疗伤吧,你之法固然好,但不能痊愈。”

甄行随后又很纳闷地看向于问香。

于问香点点头,就只见闫崇星须发延伸过来,卷住她的一只手,绿油油的光韵从那一丝丝须发一股股的传递过来。半个时辰后,闫崇星撤回须发。于问香从甄行怀里起身叩谢。

甄行明白了闫崇星绝对是高人,很恭敬地向他颔首抱拳。

闫崇星向于问香摆手示意她起身,然后问甄行:“小友今后在阴司界有何打算?”

甄行道:“到别的黄泉岛,再取黄泉之水,找葬恒庸报仇。”

阎崇星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黄泉之地仅可侥幸去一次,即天道识别,再去必死,你不用去了,老朽记不清是多久远之前去过黄泉之地,因取水扰乱了那里的天道,后来萦绕黄泉的混元之气异变诞生了魔龙,自称黄泉老祖,在阴司界横行无敌,涂炭生灵,飞升仙界仍是到处祸乱。阴司界内积聚的怨气化灵,也就是葬恒庸,老朽心魔缠身被葬恒庸相克,也不能除之,身心重负疲惫不堪。”

甄行听着故事,明白了三界大乱的根源,惊奇地看着闫崇星,这得是活了多少万年的老怪物,问道:“前辈您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闫崇星微笑,说道:“我活的太久了,早违背了天常,天下乱而我长生,非正途,”说着就拽开胸襟,奋力朝心脏击打一拳,随之弹出一颗极小的水珠,托着水珠递给甄行,接着说道,“这是老朽炼化的半滴黄泉之水,知你有何用,今后老朽不再有真正的演天神算,剩下的都是你的事情了。”

甄行是极需要这黄泉之水,但迟疑未直接去接过来,问道:“接下来都是我的事情了?您给我这么珍贵之物,到底想要求我做什么?”

闫崇星很平静地说:“没要求,黄泉之水给你,也就等于归还了因果,我会还阴司界一个宁静,然后飞升。你能力非凡,但围在你身边之人都要经受非常之灾,甚或殒命。问香这丫头确实真算是我的徒弟,日后对她好一点儿。”

甄行不解,急问道:“闫前辈,为何老天都要叫我身边的人遭殃?”

闫崇星又一次摇头,说道:“这都是因果,或许你杀戮太重了,不用让老朽总举着这半滴黄泉之水吧。”

甄行仍是犹豫着接过黄泉之水,询问:“我能用这半滴黄泉之水复生吾妻鬼玉儿吗?”

闫崇星反问:“鬼车凤族怨魂化生,无怨气而亡,不再转生,你说呢?”

甄行沉默了。

闫崇星劝道:“伤心难免,天道所归,莫执念。南山脉有一天坑,怨气积聚之所,清除怨气,击碎天坑底的人形之顽石,即可真正灭杀葬恒庸,问香的断臂或可以再生,非此,老朽镇压她被黑烟之斧断臂及心窝伤口的法力渐弱,还会再崩开不愈。”

甄行凝眉冥思,道:“您是问香的师傅,您怎么不去那怨气天坑杀他,非让我去?”

闫崇星呵呵笑了,说道:“小子,你混元灵根轻松易举地事儿,不该为死了的妻子报仇吗?不该为活着的红颜做点事儿吗?老朽给你黄泉之水,又给你顺水人情,能不能想老朽点儿好呀,不能因做过一次错事,就总把人往坏处想吧。处理完,你们就离开阴司界吧,必定不是阴司界的人,今后所有阴司界的空间隧道都会被老朽封闭,有缘咱们仙界可能会再见。”

鸿真朝准备走的闫崇星淡淡地问道:“闫先生,等等,我倒霉,是不是也因我是他父亲的缘故啊?”

闫崇星笑而不语。

甄行叹口气,低头,手捂着脑门说:“父亲大人,咱们相互离得远点,就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