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各自领命离去后,梁小川胸中的愤怒也已经消去不少,低下头去看姚楚楚紧握着的手。
姚楚楚顺着梁小川的目光看去,一下意识到自己堂堂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居然主动握住了男人的手,“啊”的一声慌忙松开。
梁小川望着姚楚楚,一脸认真的道:“国家大事,孤今日不得不走!”
“我。。。我知道啊,你走就走呗!”
话虽如此说,姚楚楚的语气却出卖了自己,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舍。
“你要不要跟孤一起走?”
“我?本姑娘才。。。才不要走呢!”
姚楚楚骄傲的抬起头,想要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这里就是本姑娘的家,本姑娘还有这么多小弟,没有你管我,不知道过得多么自由自在逍遥快活!”
“那好,保重!”
梁小川看姚楚楚一眼,只说一句,大步而去。
“喂,你。。。你就这么走啦?”
姚楚楚没想到梁小川竟然没有再说半句邀请自己的话,台阶没给足,姚楚楚有些急了。
“对啊!”
梁小川头都没回。
“那你早去早回啊!”
“知道啦!”
“一定要早去早回!”
“放心吧!”
“。。。”
“。。。”
“你给本姑娘等等!我要跟你一起走!!!”
梁小川回过头来,姚楚楚已经哭成了泪人。
风声在这一刻似乎停下了脚步,也在驻足观看这一幕。
梁小川张开怀抱,姚楚楚小跑两步,一下冲进梁小川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梁小川。
生怕自己一松手,梁小川就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我不但今天要跟着你,明天要跟着你,我还要一生一世的跟着你!”
张任、李异二将在城门处已经整顿好了军队,
梁小川为姚楚楚选择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
两人一人一马,出城门,带领着军队浩浩荡荡的朝着益州而来。
这一路上,
有过电闪雷鸣,
有过刮风下雨,
但姚楚楚的心里,却一直都是蓝天白云。
姚楚楚深情的望着梁小川,
笑着,
笑着,
就哭了。
梁小川问道:“你怎么了?”
姚楚楚擦一擦眼泪,笑道:“没什么,只是从我娘去世以后,我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开心过。”
从巴郡到益州,毕竟路途遥远,不是三五日便可到达。
于是,梁小川每日里都派出探子分别去益州和南中打探,以便于实时了解事情发展。
每日里,益州来报,
说刘夫人已经将苏情儿好生安葬,去寻谯夫人说理,谯夫人非但丝毫没有愧疚之心,还高声大骂苏情儿死得好,整日里依然是嚣张跋扈。
而每日里南中来报,
说南中守将高定率部下朱褒、鄂焕等叛军攻打新道县,被新道县县丞带兵打败,现在已经退回到南中城内固守。
听说南中叛军落败,梁小川算是松了一口气,遂决定先去益州把那嚣张跋扈的贱人斩了,亲手为苏情儿报仇雪恨。
这一日,梁小川大军已近益州,
梁小川骑在马上,遥遥望去,已经模糊可以看到益州城。
就在这时,梁小川身后一声大喊:
“主公!主公!微臣回来了!”
梁小川转过马身,只见身后一人骑马飞奔而来,正是王累。
王累到了梁小川面前,飞身下马,跪倒于前:
“微臣回报来迟!请主公恕罪!”
梁小川也是赶紧下了马,将王累扶起,看着王累奔波千里明显憔悴了,心里不禁有些感动,道:
“王参军一路辛苦了!孤今日见你形容憔悴,与当日离开之时可谓大相径庭,真是叫孤痛煞肝肠呐!”
“主公如此厚爱,叫微臣如何报答!臣自当效死命,以报主公不世之恩!”王累激动的把眼泪一擦,向身后一指:“主公你看!微臣把谁给你请来了!”
梁小川顺着王累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人向自己走来。
这人六尺身材,体态微胖,走起路来左摆右扭的样子有些滑稽。
梁小川一看之下,心里猛的跳得厉害了!
因为他看向这人五官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太丑了!实在是太丑了!
这一定就是庞统庞士元!
只见这人的五官长得恨不得挤在一起,粗眉毛,小眼睛,招风耳,朝天鼻,血盆大口,外加一头乱发。
梁小川心想,这可比游戏里面的庞统难看的太多了,难怪孙权打死都不肯用他。。。
“先生可是‘凤雏’庞士元?”
梁小川看着来人,只觉得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些许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