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活下来的希望,磕头更加拼命,赶紧问道:
“多谢主公!多谢主公!不知主公要我二人如何做?”
“这个简单,孤将你二人松绑,
你二人不许手持武器相互厮打,
若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杀死其中一人,
剩下的那人,孤便饶了他的性命!”
听到梁小川这话,两人俱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
都觉得这是最后活下来的机会,
纷纷点头。
梁小川见二人点头,一摆手示意士兵将二人松绑。
两人待身上绳索一松,立刻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手中没有武器,只好以拳脚相加,
你一拳我一脚,
转眼之间打得地上黄土四散,尘土飞扬!
梁小川携众文武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
就像是在看两只野狗互相撕咬一般。
不大会儿,
两人都已经鼻青脸肿,头发散乱,
累的气喘吁吁,
再不敢轻易靠近对方,
生怕力气不支被对方一招干掉!
然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梁小川此时冷冷的说了一句:
“还有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若到时候你二人未分生死,便都要死!”
梁小川的这句话,
此时就像是一把刀子,插在了高定、朱褒的心里,
二人只好咬紧牙关,再次撕扯在一起!
朱褒一口咬住了高定的脖子,
高定两只手也摁在了朱褒的脸上。
朱褒拼尽全力一咬,
顿时高定脖颈处鲜血如注!
高定吃痛,两只手指死命的摁在朱褒的眼眶中,
瞬时间朱褒的两个眼窝中也满是鲜血!
朱褒顾不得自己双眼,一口狠狠的咬下了高定脖颈处的一块肉,连着筋带着皮!
高定终于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
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朱褒双眼已瞎,但是想到活下来的终究还是自己,
不禁狂笑起来:
“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
“他还没死。。。”
朱褒正在享受重获新生的快感,没想到梁小川的一句话,重新又让自己仿佛掉回到了万丈悬崖之下!
朱褒的眼中全是鲜血,
丝毫看不见周围,
只好趴下身子到处去摸。
待朱褒好不容易摸到了高定的脖子,
趴上去张嘴又是一口,
高定挣扎了两下,便没有了动静。
朱褒大喜道:
“他死了!他死了!哈哈哈!”
不等朱褒多笑两声,
只觉得自己耳边一声话语轻轻响起:
“一炷香的时间已过!”
顿时觉得脖颈一凉,
人头飞起!
朱褒的人头落下时正砸在高定的脸上,
至死,
两人仿佛也是在互相恶狠狠的凝视着对方!
梁小川收起长剑,再不看高定、朱褒二人一眼,冷冷道:
“众将听令!大军开往南中城,准备讨伐南蛮!”
“是!末将遵命!”
......
梁小川大军开往南中城之际,
与此同时,
泸水之南,白崖谷中,
孟获正为自己被新道县县丞李严伏兵所败而大发雷霆。
其弟孟优劝道:
“兄长,蜀中有此等人物甚多,我等不可与战呐!”
“不可与战!不可与战!这话你都说了千百遍了!本王这不是退兵回来了吗!”
孟获吹鼻子瞪眼的嘟囔道。
“眼下,我等只可静观其变,
若南中高定取胜,大王可再派兵相助,
若蜀中大军获胜,大王可暂遣人去说南人不反,劝其不来此地相攻,
待其大军返回益州,再伺机而动攻取州郡!”
孟优转转眼珠子,阴阴一笑出主意道。
“孟优所言有理!大王可用其谋呀!”
一边的祝融夫人站了出来,同意小叔子的言论,
同时趁孟获没注意,悄悄抛了个媚眼儿给孟优。
孟获沉吟道:
“唉!实在是难以咽不下这口恶气!待本王再想想吧,你等且先退下!”
众将听令,纷纷离去。
孟优正欲退下,祝融夫人站在孟获身旁,道:
“本夫人身为战将,时时刻刻要勤习武艺,以备蜀中贼人来犯!
今日正要与小叔切磋武艺,不知小叔可有时间赐教?”
孟优一看祝融夫人满面媚容,心领神会,笑道:
“嫂嫂有事,小弟自当全力以赴相助嫂嫂!”
孟获点点头,将祝融夫人向孟优一推,道:
“你们去吧!看到你二人如此勤习武艺,本王甚是欣慰!我白崖谷必然无忧!”
闻言,孟优和祝融夫人相视一眼,一并退下。
两人刚刚退下,谷中小兵来报:
“启禀大王!南中城内高定将军的部下鄂焕将军前来拜访!”
“快请!”
“孟获大王!”鄂焕听到传唤,大步近上前,一脸喜色道:“孟获大王,我家高定将军已将蜀中贼兵击退,高定将军遣我来告知大王,速速出兵前往南中城收取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