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霞宫,栖凤殿,皇后娘娘张景香闻言,不可置信的望着前来禀报的宫女道:“你说什么?公主去见了皇上?”
宫女道:“确实如此。”
张景香知道皇上的脾气,在现在,瑶儿如果因为自己的婚事去求皇上改变注意,特定会惹怒皇上,到头来吃亏了还是瑶儿道,想到这里,张景香连忙吩咐道:“摆驾勤政殿。”
勤政殿,宫女再次进来通报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东方朔道:“让她进来吧!”
张景香走了进来,看着瑶华公主安然无恙的样子在皇上身后为皇上捏肩,两人有说有笑的,望着眼前的这幅画面,张景香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同时也忍不住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东方朔太眼看了张景香一眼。他怎么不明白皇后的心思,知道她怕自己处罚瑶华公主。
瑶华是她女儿,也是他的,他又如何忍心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嫁给沈业这样的人,可是瑶华已经因被沈业毁了清誉,除了下嫁,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至少目前没有。
东方朔收回自己目光问道:“皇后前来,所谓何事?”
张景香微微一笑道:“臣妾听闻瑶华前来,怕瑶华不懂事,惹陛下不开心,朝堂上的事情已经让陛下受累了,臣妾实在不忍心看着儿女们再来惹陛下烦心。”
东方朔道:“皇后的心意,朕知晓了,瑶华,你母后也为你和你哥哥的事情操碎了心,回去好好陪你母后说说话。别再惹她生气了。”
瑶华公主道:“儿臣知道。”
张景香明白东方朔的意思,余是和瑶华公主一起开口道:“臣妾(儿臣)告退。”
东方朔回想着瑶华公主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将凤倾舞带上来吧。”她也看看那个梦想成为太子妃,甚至想母仪天下的凤府二小姐,到底是才智胆识过人之人,还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痴儿。
瑶华公主随着张景香回到凤霞宫。瑶华公主把和皇上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和张景香说了一遍,皇后也因此陷入沉思之中。
天牢里,凤倾舞正坐在墙角,身上的镂空的云霏妆缎白蝶穿花云缎裙,此刻不仅有些邹邹巴巴的,还沾染上了不少灰土,花容月貌的脸上也有几点污垢,凌乱不堪的秀发上沾了几片草叶,金簪在发间摇摇欲坠。
天牢中的走道上,两个太监,一个宫女,在牢头带领下由远而近。
身着灰色布衣牢头,个子不高,四十来岁模样,腰间挂着一串钥匙,走起路来,发出了叮喱哐当声音。
那牢头身后跟着一个太监,三十来岁模样,在他身后跟着一位小宫女和一个小太监,之所以说她们小,因为二人均有张稚嫩脸,看那模样,顶多十五六岁年。
小宫女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套碧绿色衣服。而小太监却提着水桶水紧随前面的太监身后。
走到牢房凤倾舞的牢房前,牢头上前道:“苏公公,这里边便是凤二小姐。”
被成为苏公公太监淡淡看了凤倾舞一眼,不咸不淡对凤倾舞吩咐道:“凤二小姐,你好好收拾一下,就跟杂家走吧。”随后又对着身后的小宫女和小太监道:“你把水提进去,而你去你服侍她换身衣服,简单的梳洗一子,动作麻利点。”
凤倾舞闻言,喜上眉梢,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不是人呆的鬼地方了。同时也有些伤心,因为这几天,疼爱她父亲和母亲为什么都不曾来看过她。
牢头将牢门打开,小太监将水提进牢房,便随着苏公公离开。
凤倾舞原本以为刚才的那位公公是来传旨来天牢释放自己的,现在看来却不像,反而像是宫中的那位主子要召见自己,要不然,为不会让宫女前来为她梳子,这分明是怕自己身上气味熏着那位主子,可究竟是谁要召见自己呢?想了好久,凤倾舞也没想出是谁要召见自己。
宫女在牢房四周挂起了帘子,帮她脱掉外衫,里衣,帮她做了简单清洗后,再次为她换上自己刚刚带来的衣服。
虽然这衣服不如自己的那件好,好在干净,加上又做了简单清洗,凤倾舞此刻比以前舒服多了。
看着在为自己梳头的宫女,凤倾舞将一枚金钗递给那位宫女,甜甜问道:“姐姐,你知道知道?是谁让你们来为我梳子的?”
那位宫女文言,眼神微闪,随即若无其事的接过凤倾舞递过来金叉,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苏公公让奴婢来,奴婢便来了,苏公公不说,奴婢也不敢多问。”
凤倾舞见那女子收了自己的金钗,又不告诉自己想要的信息,有些气愤,想到那支母亲花了一千两银子打造的金钗,就觉得ròu疼。随后又觉得,也可能她是真的不知道。凤倾舞知道问她也问不出有用的东西,便不在问。不管谁要见自己,总之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丞相府,霜华院,沈霜华坐在那儿,看着凤倾舞以前坐的位置,默默流泪。
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嫂子和侄子沈业痛恨。如果不是沈业,她的女儿现在怎么会在天牢。
可是沈业到好,马上都要迎娶瑶华公主,成为驸马爷,而她的宝贝女儿却要在天牢里替他受苦。
沈霜华拿起桌上放着凤倾舞最爱吃的点心,心中忍不住更担心,舞儿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如何能够忍受天牢那种吃不好睡不好地方,不知舞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刑,有没有伤着饿着冻着。
清荷院,宇文宸灏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不小心就将摆台子上的一株红珊瑚树给碰倒了,珊瑚树应声落地,瞬间摔的四分五裂。
一边的宇文振东和宇文宸宇刚想开口责备宇文宸灏,却感觉道地上的珊瑚树碎片里外有些不对劲。
天然红珊瑚的颜色是不均匀的,是从外向内逐渐变淡的,内外之间的颜色是有色差与过渡的,而眼前的红珊瑚树的碎片,里外颜色一样不说,再看看那生长纹,白芯,虫眼,裂隙和之前见过珊瑚树碎片有所不同。
随后又仔细的看了屋里其它的摆件,这不看还好,一看就不得了。
屋里所有的摆件除了几件不起眼的外,其它的都变成了赝品。
宇文振东三人拿着这些赝品来到凤煊靖面前。
愣是把凤煊靖给弄的不知所以然。
宇文振东把手中摆件重重的往凤煊靖的怀里一推,气愤的道:“妹夫,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城儿屋里的摆件现在都成了赝品,凤府还发生了什么对城儿不利的事情,你最好一件件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们宇文家和你没完。雪鸢妹子虽然过世了,可是城儿还有外祖父和我们这些做舅舅的为她撑腰,如果凤府真的穷到要靠这些赝品撑台面,养不起城儿,我们宇文家来养雪鸢妹子留下的女儿。”
要知道,城儿屋里的摆件,可是妹妹陪嫁之物,凤府有多少产业,他不清楚,可是绝不会落到要靠变卖嫡妻的嫁妆度日的地步,再想想城儿这些年所过的日子,要不是城儿一再声明,被他遗弃在清荷院是她自己意思,并且还一在告诉宇文家,不要因为此事和凤府闹矛盾。要不然,以他的所作所为,宇文家早都把凤府给拆了。
凤煊靖仔细端详着手里摆件,越来越生气,自己女儿房里的摆件,那是鸢儿嫁妆,既然在他不知道情况下,变成了赝品,而自己却没发现,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现在,让他气愤不是被人打了脸,也不是丢了面子,而是这背后之人的险恶用心。凤煊靖忍下心头的怒气,对宇文振东道:“二哥,你放心,我一定给二哥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