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看着东方子天久久不语,也知道突然告诉他这么多,他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也没有出声叫他,只是静静喝着茶。
过了好一会儿,东方子天才开口问道:“父皇,我…”他是真的爱凤倾城,他好不容易等到她长大,真的不想就这样放手。不是因为她是凤女降世,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是凤倾城。
东方朔看着东方子天道:“天儿,你对她的感情如何?父皇看的一清二楚,于公于私,父皇都希望你们二人能够结成夫妻。关于这件事,父皇也去问过国师,国师说世间一切,有果皆有因,让朕问问你的意思,还说是劫是福皆看你如何选择。”
东方子天低头,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此刻他到底再想什么?
看着东方子天,东方朔继续道:“临走时,国师还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舍得舍得,先舍后得。天儿,父皇知道,你对他用情很深,所以你先好好想想,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父皇都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关于她是凤女降世之事,朕宁愿你将它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来,不然,就算她嫁给你,其它五国人也不会放过她。”他明白这是国师的意思。
可是他不想去强迫天儿,他看的出来,天儿是真心爱着那个丫头的,曾经自己也劝过他,让他先娶侧妃,等那丫头及笄了在迎娶正妃,可是他却说,未娶正妻先纳妾是对正妻最大的不尊重,所以至今,都二十二岁的他,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
为了能早点迎娶凤倾城,聘礼早在两年前都准备好了,一式两份,国库一份,私库一份,两份礼单都是都是他亲手所写,自己是看过的,两份礼单加起来,比迎娶皇后都要多,由此就可以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对凤倾城上心了。
他也知道帝王,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的真心交付给一个女人,那个让你动,心的女人,最终会是敌人攻击你软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让他去经历,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他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他不想这样的事情在发生在天儿身上。
再过两个多月,凤倾城就要及笄了,没想到却发生了天香园的那件事,现在凤倾城以死相逼要取消婚约,同意取消,天儿怎么办,不同意,那凤倾城又怎么办。
东方朔感觉左右为难,无奈的叹了口气。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总感觉这件事背后有一推手在推动着。
东方子天走到屋外,就听到屋里传来春绘的声音:“小姐,你放手,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凤倾城道:“春绘,我已经累了,你就放过我吧,让我解脱吧。”说着拿起手中的瓷片就朝胳膊上割去。
春绘道:“小姐,不要…”
东方子天推开门,就看到凤倾城拿着瓷片要往胳膊章割去,春绘紧紧拉着凤倾城的胳膊。而凤倾城的伤口处还在流血。
连忙上前,用手臂劈在凤倾城凤倾城的脖子上,凤倾城瞬间就晕倒了,东方子天连忙上前接住凤倾城,夺下手中的瓷片,抱起凤倾城,对春绘吩咐道:“去把宁神医叫来,顺便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春绘应道:“奴婢这就去。”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东方子天把凤倾城放在床上,为凤倾城盖好被子,静静的看着凤倾城,见她秀发有些凌乱,抬手轻轻为她整理了一下。口中喃喃的道:“城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想着父皇的话,他当然明白父皇的意思,也明白国师的意思,可是他真的不想就这样放手啊。
宁致远为凤倾城再次拿出一枚红色的药丸,交给东方子天,让他喂凤倾城服下好,又让医女重新为凤倾城清洗伤口,重新包扎。
好不容易在东方子天的威压下包扎好伤口的医女看着依旧站在房里的东方子天,相互看了一眼,识趣的退了出去。
看着所有的人都退下了,东方子天才走过去,坐在凤倾城床边的小凳上,轻轻的拉起凤倾城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下,这样他就能和她永远的在一起了。
凤煊靖走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虽然很担心城儿的情况,还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他看的出来,东方子天是真心爱着城儿的,也明白他为城儿付出了很多,他是真心希望她们走到一起的。
可是经过天香园那件事情后,他会尊重城儿的选择。
只是至今他都想不明白,他既然爱城儿,为什么又将城儿推下水,自己不救人就算了还不允许别人救人。
难道是有人想借这件事毁了城儿和太子,如果太子因此被废,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就是三皇子东方子俊,她是皇后所出,第二个就是二皇子东方子瑜,是贵妃所出。
东方子俊十五岁那年就自请去了自己封地,只是过年才回来一趟,这次要不是皇上,皇后和太后一致挽留,他也不可能会留在京城。
难道是二皇子,可是他只谈学问却从来不过问政治,难道这一直都是他的障眼法,以此坐山观虎斗,最后好来个渔翁得利,如果真那样话,那么这个二皇子也不简单。
想到这里,凤煊靖就觉得后背发凉,他一定的找个机会和岳父商量一下,当年没能保护好雪鸢,现在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家人。
凤煊靖正想找人问问凤倾城的情况,就见春绘走了过来。
凤煊靖得知凤倾城的情况后,即心疼又担心,一时间却又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好只好嘱咐春绘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在做伤害自己的啥事后,便匆匆忙忙出了宫。
将军府,凤煊靖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宇文老将军和宇文振东。
宇文老将军道:“和城儿相比,我们都老了,这个问题,城儿几年前就提醒过我们,要不要因为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就在各皇子中排队,要求宇文家保持中立,只有这样,将来不管谁当皇帝,都不会波及到宇文家。”
凤煊靖闻言,心中有些吃味,更多的是惊讶,忍不住再次问道:“城儿真这么说。”
宇文老将军道:“是啊,她也让我多劝劝你,当时我还觉得城儿想多了,就没和你说,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城儿有可能是我们所有人中看的最明白一个人,她多次提醒我,让我小心二皇子,还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