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为凤倾城把过脉后,忍不住对东方子天开口道:“太子殿下,你明知凤小姐她身中血涎银兰之毒,还让她受伤流血,你是不是嫌她命长了还是怎么着,我这里也只有最后一粒能够为她暂时止血的药了,如果她再受伤再流血,我也无能为力了,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这样血液流干而死吧。”
东方子天有闻言,心里十分些难受的,却不显山不露水的道:“这个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在让她受伤流血了。”想到以后城儿再也不是自己的未婚妻,再也没有婚约将二人绑在一起,以后城儿再也不属于自己一个人,心就会如无法呼吸。
即使东方子天一点也没有也没有表现出来,宁致远也能感受到东方子天此刻心里一定很难受,可那又如何?
他东方子天虽是贵为太子,可在他心中,却不及小姐万分之一来的重要,想到天香园他对小姐的所作所为,虽然小姐没事,却依然不值得的原谅。
再看看小姐为了取消婚约,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忍不住有些心疼,所以对东方子天更是毫不客气的开口道:“太子殿下,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东方子天道:“宁神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宁致远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太子殿下对凤小姐的感情,我们这些明眼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凤小姐却死也要解除婚约,太子殿下不妨先了解一下具体的原因,方能对症下药。而不是在凤小姐执意解除婚约的时候。妄想通过自己强硬的手段把她捆绑在自己身边。爱一个人,首先就要先学会尊重她,理解她,包容她,如果你连这最基本的都做不到,又何谈爱?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那么你也会爱屋及乌的维护她心中所爱,而不是只想着自私的将她据为己有。真正的爱情会因为对方的快乐而快乐,而绝对不会去摧毁对方的快乐。你所谓的感情,仅仅只是占有欲罢了,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爱情。而爱一个人方式有很多,而不是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得到她,在乎她能不能陪自己白头到老,而是看她愿不愿意陪你白头到。你要明白,爱一个人,是陪伴亦是一种成全。”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瓶递给东方子天道:“如果太子殿下日后依旧这般我行我素,结果如何?以太子殿下对凤小姐了解,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今天,我言尽于此了,这是最后一粒,太子殿下拿去为凤小姐服下吧?”说完提起自己药箱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东方子天接过药,亲自喂凤倾城服下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凤倾城,回忆着宁致远的话。
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自私了,总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在爱情里,谁又不是自私的,谁不想和自己所爱的人长相厮守,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他东方子天纵使贵为东璃的太子,未来储君,可终究还是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凡人,他不是圣人,也不想做什么圣人,他只想和他心爱的女人一起白头到老,这也有错吗?
过了好久,东方子天轻轻的在凤倾城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为凤倾城掖好被角,看着她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
御书房,密室中,东方朔坐在龙案前,静静的看着宣纸上那个站在红梅树下,身披雪白色斗篷的绝色女子出神。
画中的女子和凤倾城十分相似,几乎和说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是他们眼中神情,一个清冷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幸福感,一个如同清冷星空,有些深邃,又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画中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凤倾城的母亲宇文雪鸢。
东方子天来到御书房,看见李公公站在御书房外,问道:“父皇呢?”对于今天的事情,他觉得他还是有必要和父皇解释一下。
李公公道:“皇上从摘星楼回来,就直接去了密室,太子殿下要见皇上,还得等到皇上出来。”
东方子天道:“那本宫就在这等父皇出来便是。”
就在这时,东方朔走了过来,慈爱看着东方子天,关切的道:“城儿现在怎么样了?
东方子天道:“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宁神医说,由于城儿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别的倒无大碍,只是城儿中的血涎银兰之毒,一受伤就会血流不止,这毒一日不解,儿臣就一日无法安心,这次如果不是有宁神医在,后果儿臣不敢想象,父皇,龙血竭和冰山雪莲等药材,现在可有消息?”两人边说,边走进御书房。
东方朔道:“暂时还没有。天儿,你确定要你们之间取消婚约吗?
东方子天露出一抹苦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父皇,其实儿臣也不想取消这份婚约,可是父皇你也看到,城儿她宁愿死,也不愿嫁给儿臣。想必城儿真的因为天香园那件事伤透了心吧!不管如何,终究是因为儿臣,差点要了她的命,她恨儿臣,不愿嫁给儿臣,儿臣也能理解,可是儿臣终究无法狠不下心来,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儿臣眼前,所以儿臣只能同意解除婚约。还望父皇见谅。”
东方朔看着东方子天眼中的神色,作为过来人,他自然明白东方子天此刻的心情,有什么比与自己心爱之人生离更痛苦的,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凤倾城为什么这么坚决的要和天儿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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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天香园的那件事吗?怎么他感觉不像呢?可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又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当年的事?可是知道那件事的人,事后要么处死,要么就剩自己身边的几个亲信,她是不可能查得到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她又是为什么什么?他总感觉,这件事恐怕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吧!甚至感觉有些事情,已经开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东方子瑜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着昏迷不醒的凤倾城,不由自主想到摘星楼上的情景,忍不住想要伸手入抚摸岑仙月略显苍白的脸颊。手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犹豫了好久,再次伸手去触摸凤倾城的脸。
就在他手快要抚摸到凤倾城脸上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道:“奴婢参见瑜王殿下。”
吓得东方子瑜连忙缩回自己的手,就像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即尴尬又有些紧张。只是很快,东方子瑜便调整过来,恢复如初,站起身来,转身,看着端着药碗低头行礼的春绘,淡淡的道:“平身吧!”
“谢瑜王殿下。”春绘谢恩起身,将手中的药放在桌上,上前探了探凤倾城的额头,确定凤倾城已经退烧后,又为凤倾城掖了掖被角,转身发现东方子瑜还站在房中,在想想刚刚进来时看到他伸手想要抚摸小姐脸的情景,对他防备更深了几分。
东方子瑜见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万贵妃对身后的侍女道:“你们在门外候着。”然后带着贴身侍女兰芝走了进去。
春绘和东方子瑜连忙上前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妃(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万贵妃温和的道:“都起来吧。”
二人谢恩起身。
万贵妃看了一眼东方子瑜,又又看了看春绘道:“你也不用紧张,本宫也是刚刚听说凤小姐的事情,便过来看看,你家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春绘如实应道:“服用过宁神医的药,血止住了,烧也烧了。”
万贵妃道:“血止住了,烧退了就好。”说着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凤倾城,继续道:“那宁神医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能醒?”
春绘道:“宁神医说,小姐身体本来就比较弱,又失血过多,昏迷时间会久点。不过没有什么大碍,反而适合静养,还有助于伤口愈合。”
万贵妃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随后又嘱咐了春绘好好照顾凤倾城,如果又什么需要,可以去雍华宫找她,只要她能帮上忙,她一定会尽力而为之内的,才带着东方子瑜离开。
万贵妃前脚刚走,姚淑妃就来了,春绘不得不再次耐着性子继续应对。
凤倾城在东方子瑜来时都醒了,只是懒得起身应付她们,只好躺在床上继续装睡。
可是苦了不停应付各位贵人的春绘,最后春绘实在无法,只好去请宁致远前来帮忙。
宁致远便以凤倾城需要静养,不宜打扰为由,拒绝的又前来探望谢贤妃,赵德妃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