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皓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吴县令,今天我是拿着本朝的调令来的,”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交割吧。”
“你太小看我了,”吴县令道,他一指前方,大笑着,“你以为人多,就能顶用了么?”
“来人啊,把这些刁民,都给本县令抓起来。”
一群差役,顿时冒了出来,个个手中拿着武器。
“谁敢上前,胆敢以下犯上!”杨皓亮出随身携带的紫绶,这是一条锦带,是县令身份的象征。
一众差役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上前逼迫,不知道该听谁的。一时之间,和大量的村民对峙了起来。
气氛愈发的凝重。
“杨皓,有话好说。你让你的人退下,你我二人再好生相谈。”
杨皓也不想当场就起冲突,对身后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只有吴县令和杨皓两人走入了后堂。
“你上当了!”
门一关上,就跳出几道黑影,手中拿着砍刀巨斧,足足有八九个刀斧手,埋伏在房间之中。
“吴县令,你谋杀朝廷命官,不怕上面追究下来吗?”杨皓大喝一声。
“放心,我会把你的死,推到黑风寨的头上,”吴县令恨恨的道,“都是因为你,害得我每年要多损失不少的钱粮!”
黑风寨和他达成了协议,用杨皓的命,来换取更多的利益。
“既然这样,我也不多废话!”
杨皓猛然一动,一脚将桌子踢翻,发出巨大的响动。
吴县令胡子一抖,跳起来叫骂,“都给我上,都给我上!”
老家伙指挥着凶悍的刀斧手,要把杨皓剁成肉泥。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响起一声大喝,“张某来迟,主公莫忧!”
咔嚓!
两个差役被扔了进来,将木门砸的粉碎。
接着,房内的众人,都感觉眼前一花,只听见一声声的惨叫声。
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刚才的刀斧手,全部都没了气息。
突然冲进来的人,就是张辽,他夺了一口大刀,刷刷几下,就把十个刀斧手砍翻在地。
杨皓惊的一身冷汗,没想到张辽这么生猛,杀人就像砍瓜切菜一般。
他很庆幸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就是让张辽混在村民之中,留作后手。
吴县令吓得顿时尿了裤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叫道:
“我错了,杨大人,是我糊涂啊!”
“老朽家的宅院里,还藏了不少的钱粮,我这就带大人去取。”
“还有,黑风寨为祸乡里,我愿意当内应,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个老东西是真的怕了,哭得黑天抢地。
张辽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老家伙顿时一口气喘不上来,连连直翻白眼。
“主公,该怎么处置他?”
杨皓想了想,吐出一个字:
“杀!”
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次如果不是有张辽在,就靠着那一帮村民,他杨皓一百多斤,就撂在这儿了。
至于这个老东西私藏的钱粮,杀了他,东西不都成了自己的?还有黑风寨,在永安县东边占了一个山头,杨皓也听说过,对他而言,不过是牛皮疥癣而已!
更重要的,他要杀人立威。更何况,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
当张辽提着吴县令的人头过来,杨皓心里清楚,成为永安县的县令,再也没有什么阻碍。
吴县令的罪名,是勾结盗匪,已在新上任县令的刀下伏诛。
县衙的大堂之上。
“从今往后,我杨皓,就是永安县的县令,”杨皓坐在县令之位,扫视了一周,“诸位可有什么异议?”
堂下的一众差役,纷纷摇头。
“你们又没罪,都起来吧。”
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拱手道:“小人张全,多谢大人!”
这是永安县的主簿,相当于县令的师爷,为人非常圆滑。之前一直消失不见踪影,等到了杨皓上任,立马过来表示忠心。
“县上的账目,一共有余钱五百万钱,粮食两万斤。”
杨皓听了直皱眉头,“这么少?”
区区五百金,再加上两万斤粮食,根本够不上杨皓挥霍的。
精明的县主簿张全,立刻会意。他提议杨皓,去清扫前任吴县令的老宅。吴县令这些年鱼肉乡里,在自家的宅院里,可是私自藏了很多的东西。
“好,你前面带路吧。”
杨皓身后跟着张辽,还有两个随行的差役,和张全一起去了吴家老宅。
“来人止步,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在大门前,居然有好几个差役,在那里把守。为首的一个,是一个身材粗壮的汉子。
县主簿张全赶忙迎了上去,道:“潘贼曹,这是新上任的杨大人。”
“还不快快见礼?”
贼曹,就是专门缉捕盗贼的捕头,这个捕头立刻下拜道:“小人潘云,见过杨大人。”
他的心中莫名的震惊和狂喜,吴县令倒台了,这个为祸一方的贪官,竟然被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给扳倒了。
那个老家伙,故意找借口把他支开,以为吃定了杨皓,却没想到自己落到了身首异处的下场。
潘云为人正直,在吴县令的手下,一直做的很不舒服,他和他的一帮弟兄,经常受到县令的刁难。
“吴县令后面可是有着绿林的势力,眼前的这个杨大人,可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