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阿龙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刺向一脸惊愕的玉娘。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屋的门忽然被人轰开,飞进一颗石子,击打在阿龙握着匕首的手腕上。
“叮”的一声,匕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还不待阿龙反应过来,屋外一道人影闪了进来,两根葱玉般的手指点在阿龙的身上,点住了他的穴道,随后一掌将他拍飞出去。一转身又回到玉娘的身边,东方不败不屑的看了阿龙一眼,对着玉娘说道:“玉娘,你就是为了这么一个随时会杀了你得男人背叛我,值得吗?”
“教主!”玉娘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发出一声惊呼。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东方不败打断。“哼!区区一点毒药,就想置我于死地,那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手掌一翻运起葵花宝典真气。随手一吸,地上的匕首就飞到她的手中,把匕首随手递给玉娘,冷声说道:“念你还对我有一点愧疚之心,只要你杀了他,我就饶你不死。”
玉娘接过匕首,神色挣扎着望着阿龙和东方不败,缓缓地向阿龙走去。
“不要啊,玉娘,不要。”阿龙看着玉娘走过来,开口求饶道。
玉娘来到阿龙的面前,看着紧闭着双眼的阿龙,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匕首,最终却刺向了自己的腹部。原来最傻的一直以来就是自己。玉娘一时感到无比的凄凉。
看着倒在地上的玉娘,东方不败上前抱着她,默然道:“为什么?玉娘你怎么那么傻!”
“因为.........我爱他。”玉娘断断续续的说。
阿龙瞪大了双眼望着倒在地上的玉娘,一时间不知是后悔还是........原来这傻女人竟然爱自己爱的这么深。
“教主,你不知道爱情的滋味有多么美好,多么令人向往,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我宁愿用生命来换。”玉娘声带悲凉但却无比的坚定道。
“你太傻了。”东方不败道。
“我不傻,你平日里醉心于权势,工于心计,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几乎所有的日子都是一样的,如果有一天你也遇到了爱情,你也会一样。”话音未落,玉娘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芳魂飘散在天地间。
“玉娘”东方不败看着这个永远也唤不醒的傻女人,叫了一声,随后抬头看着神情依旧呆滞望着玉娘的阿龙,冷漠无比的问道:“什么是爱情?”
或许是还沉浸在玉娘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杀他存活的震撼中,对于东方不败的问话,阿龙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是爱情?”东方不败又问了一次,这次的神情更加冷漠。
“我,我不知道。”阿龙依旧傻傻的看着玉娘,木然的回道。
东方不败看着他,轻轻拔出玉娘腹部的匕首,放在玉娘的手中,突然内力一吐,轻轻的一掌拍在玉娘的背上,死去的玉娘瞬间扑向阿龙。匕首刺进阿龙的胸口,在阿龙些许解脱的神色中,两人缓缓的倒地。
“那你去请教玉娘,让她好好的教教你。”东方不败冰冷的声音响起。随后转身离开屋子。
黑木崖上。
一座华丽的宫殿之中,无论是灯具器皿还是墙壁石柱,都是由灿烂的黄金打造。
东方不败身穿一身紫红色的长袍,头戴一束金色束发黄金冠,一条黑色布腰带,束紧了细腰,英姿飒爽,带着无上的霸气。东方不败轻坐在黄金打造的椅子上,左手轻靠在面前的低矮桌子上,撑着下巴。右手拿着一条丝带,不住的逗弄着陶瓷罐子。
罐子中一条毒蛇正在“嘶”“嘶”的吐着蛇信。
东方不败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养的小蛇,轻启红唇,低声问道:“你说,玉娘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男人背叛我。”随后又不解的低声喃喃的说道:“难道我对她不够好么?”
“为什么爱情可以让一个人迷失呢?”东方不败不解,为什么爱情可以让玉娘舍得用生命去换一个要杀自己的男人的性命,这就是爱情?
东方不败看着陶瓷罐中的小蛇,喃喃道:“你说要是我有一天也遇到了爱情会变成什么样?”
东方不败作为日月神教的教主,从前的武功天下第一人,他自己一个人就足以匹敌千年古刹,底蕴深厚的少林寺,他一人便将所有的武林正道压下去,十年抬不起头来。这是何等的霸气。
一直以来都是以天下武林为目标的东方不败,一身女儿身却不输男儿志!如此的一位武林霸主,经过玉娘的事情以后,竟然也开始对爱情产生了好奇。不得不说爱情真的是一种毒药、一种无解得毒药。
以往的大殿虽然冷清,但是还是玉娘陪伴。如今,就连玉娘也离自己而去,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东方不败神色迷离得望着远方。思绪没由来得飘散到那一夜,自己在似水年华扮作花魁得哪一个夜晚,不住得回想起那个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得男人。
那个一身白衣得翩翩佳公子,那个内力如海,指法恐怖得男子,那个第一次见面就敢调戏自己得男子,那个第一次让自己的心感到莫名的人。
“田飞么?有趣........”东方不败侧坐在黄金座椅上,淡然一笑:“我倒是很期待下一次遇到你又是什么一种情况?”
仿佛是又想到了那日田飞调戏她得场面,东方不败绝世无双的脸庞上竟是泛起了一抹红晕。
“嘎吱”一声原本紧闭着的大殿的大门被打开了。
“参见教主。”一名身穿紫色连帽斗篷的日月神教的蒙面教众,走进了大殿,当即跪拜道。
“有什么事情需要汇报么?”一声无悲无喜的声音传来,这声音虽然没有丝毫的感情,但是感觉却及其悦耳。
那教众听着这及其悦耳的声音,却也是丝毫不敢抬头半分。将头深深的埋下,恭敬的回道:“回教主的话衡山派的刘正风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在之前,曲长老已经在衡阳城盘桓数月!两人相交不浅,暗地里数次碰面,弹琴吹箫!”
“是吗?”东方不败坐正姿态,面露不可思议神色:“他们一个是神教的左右手,一个是正派的卫道士,居然还能有着交情?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此时华山派上,宁中则领着一群华山弟子,将一些蔬菜瓜果抬进屋内。对着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说道:“师兄,你看,冲儿他们虽然顽皮了一些,但是办事还是很牢靠的。今天正好是第三天,嘱咐的东西都办齐了。”
男子正是岳不群,原本的岳不群在田飞说了一些事情后,准备去终南山的,后来觉得岳不群要是不再华山难免让人觉察出不对劲,只好自己守在华山,由就不露面的风清扬去终南山。
看着这些东西,岳不群面色一寒,冷声哼道:“哼,祸也让他们惹全了!”话音落下,一群华山弟子面面相觑。
“祸?又惹什么祸啦?”宁中则面带疑惑出声问道。“哎呀”岳不群轻叹一声,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指向一边对着宁中则说道:“你自己看吧!”
心急令狐冲的宁中则,急忙上前拿起纸条看罢,对着岳不群说道:“冲儿,怎么会得罪青城派呢?”
岳不群颇有些气急:“我怎么会知道?我们那宝贝大徒弟呢?”言罢,便去让人寻令狐冲过来。
岳不群找来令狐冲,询问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令狐冲也不敢隐瞒,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岳不群当天在似水年华旁的小巷子里发生的事情,就连田飞说话的语气都是丝毫不差。得知田飞的佩剑之后,岳不群不由的打断了令狐冲的话,仔细的、详细的问了这把佩剑的具体样式。经过岳不群的分析得知,是田飞的时候,岳不群也就不再在意了。他知道青城派可以说是在灭派的边缘试探。
不过,岳不群也没有提醒青城派,他也看不惯青城派的作为,只是以前的华山派经不起折腾。这次青城派得罪了田飞,那是自身难保。岳不群只是飞鸽传书,说明田飞不是华山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