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贡脸上堆满了笑容,目光扫过陈行,白起两人,抱拳躬身拜道:“在下乃是宛县郡守褚贡,方才多亏了两位小友,我宛县七百万百姓才有了苟延残喘的机会,褚贡在这里代表宛县七百万生灵鞠躬谢过两位小友。”
褚贡的态度极为谦卑,不仅因为陈行,白起出手帮过他,更因为白起是一档名将。
只有名将才能施展名将技。
白起是一档名将,自然是黄忠告诉褚贡的。
犹记得数百年前有名士这般评价一档名将。
说的是封狼居胥,饮马瀚海,冠盖千古的霍去病。
称其为“一档名将,可堪百万雄军!”
而眼前这位青年俊杰便是一位可抵百万雄军的一档名将,怎叫褚贡不欣喜若狂。
若当下大汉的形势诚如黄忠所言,都城岌岌可危,无力自保,更不可能增派援军驰援宛县。那么褚贡将面对的是张曼成的二百万贼军,以宛县的驻兵,根本不可能守得住。
如果白起愿意帮忙的话,兴许会有一丝丝的可能性。
从褚贡暧昧的态度和眼神来看,陈行和白起两人,显然更引起他重视的是白起。
无论是能力,还是年龄,白起比陈行更为突出。
“眼下危机尚未解除,还望两位小友再倾力相助才是,如能守住宛县,两位居功至伟,他日我褚某必奏请天子,为两位请功。”褚贡循循善诱道。
白起没吱声,稍稍退后半步,像个仆人般站在陈行身后,如此,主次身份凸显。
这也让褚贡,黄忠几人多看了陈行一眼。
奏请天子?
这是好事啊!
若想在汉末三国站稳脚跟,名正言顺很重要,贸然揭竿那是反贼,参考袁术称帝,群雄群起攻之就知道那孙子有多惨了。
陈行的目标很明确,干特娘的一番事业,也人模狗样的在历史上留下个三两笔。
陈行稍微思量了片刻,说道:“要想守住宛县,也并非绝无可能,这就要看你有没有决心。”
褚贡眼前一亮,“小友请说。”
褚贡虽是宛县郡守,但在英雄辈出的汉末三国,他属于是藉藉无名之辈。一时半会的,陈行都没想起来这么一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里边忽然闪过一道光,陈行忽然想起来了。
褚贡这家伙,历史上有提过一笔——
宛县郡守,为张曼成所杀。
然后就没然后了。
作为一个三国迷,陈行曾经玩过三国志一类的游戏,记得很清楚,游戏刚开始的时候,地图上距离洛阳不远的宛县,是有被张曼成统帅的黄巾军占领过。
陈行第一个念头是宛县非久留之地啊!
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能够逆转宛县的命运,那么或许宛县于自己而言,未尝不是一块福地啊!
褚贡以为陈行有什么好的计策呢!却不知,这会儿陈行压根就没考虑怎么守住宛县,他在想,董卓似乎快要进京了。
黄巾军起义爆发之后,皇帝一看大事不好,仅凭中央军镇压不了起义,而地方军因情况混乱无法有效的调度。于是乎采纳了谁的主意,放权,让地方自行募兵好解除黄巾军之癣。
黄巾军是解决了,但也由此彻底断送了大汉四百年的基业。
各地豪强拥兵自重,尤其是董卓进京霍乱朝纲之后,皇权便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看董老大都把姓刘的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特么疯了,还听你的?
抛开皇权那些个破事不提,反正董卓一年半载的就要进京了,陈行着急啊!既然自己来了,指定不能叫董卓那厮拿走了千古一血。
貂蝉那样的绝色美女,又有汉末三国四大美人的头衔——其实这些都没所谓,关键陈行看董肥肥不爽。
当然,最重要的是陈行获取的那两张究图碎片,上面标明的地址就在洛阳。
无论如何,陈凡注定要去一趟洛阳。
若想叫板董卓,起码陈行要有和董卓相抗衡的能力,否则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历史重演。
想和董肥肥分庭抗礼,首先陈行得当上大官,其次麾下要有足够多的兵力,无惧横扫天下的西凉铁骑。
若是连与董卓对话的资格都没有,拿什么和人斗?
眼下这不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嘛!
“如果能全歼了张曼成他们,然后再率军杀到洛阳去,解洛阳之围……”
“天子和堂上的文武百官已是置身绝境,这个时候自己伸出援手,天子和百官势必会感激涕零,到那个时候,升官发财还不是唾手可得。”
当了官才能名正言顺啊!
顺便出出风头。
在汉末三国,甭管是带小弟,还是当小弟,都讲究一个名望。
你得名声在外,混出个头来,人家才会高看你一眼。
也为将来招揽名将奠定基础。
一旁,褚贡见陈行半天没动静,便喊了一嗓子:“小友,少……小友有何高见?”
陈行与之四目相对,忽然唇瓣上翘,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高见谈不上,就一个字——肛。”
“肛?”
褚贡与黄忠几人面面相觑,皆摸不着头脑。
褚贡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道:“褚某愚钝,还望小友细说,这肛,为何意?”
陈行跟个没脑子的愣头青似的,一脸淡然的说道:“简而言之就是杀出去,灭掉这股贼军,只有宰了他们,才能彻底拔除这颗毒瘤。”
褚贡听得直翻白眼。
“冲出去,杀光黄巾军?”
“哈哈哈!你怕是没睡醒呢吧!”旁边一个小将冷笑道,“你可知贼军有多少人?二百万,整整二百万大军啊!而为宛县驻兵连十万之数都不到。我且问你,仅凭这些人,要如何除掉二十倍于我的贼寇?”
这边,褚贡楞了一下,继而打了个哈哈,道:“小友果然胆识过人,豪气干云,在下钦佩!”褚贡话虽说的好听,但是他看着陈行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沙雕。
褚贡顿时没了和陈行说话的兴趣,扭过头,余光瞥了白起一眼,比之陈行,他还是想听听白起的高见。无奈陈行和白起似乎是主仆关系,且此人高冷,少言寡语,让褚贡心中深感痛惜。
“罢了,时候不早了,明日再议吧!我让人在府中略备了些薄酒,小友随我去吃些东西,然后早些歇息,养精蓄锐。我料那贼寇明日定会再度攻城,届时还望两位小友不余遗力救我宛县。”褚贡抱拳邀请道。
“等等,我是认真的……”
陈行话没说完,旁边那酒糟鼻将军冷哼一声说道:“军国大事岂是儿戏,你一个黄口小儿没资格妄议,闭上你的嘴,一会儿吃喝好喝便是,何须废话连篇。”
褚贡皱眉,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训斥道:“哎!樊将军不可无礼,两位小友乃是我宛县的恩人,万莫失了礼数。”
樊将军不屑道:“樊某并无他意,只是他说的这般轻巧,却是叫人瞧不起。”
樊将军大名叫樊银,是个粗人,生平最见不得陈行这种靠嘴皮子混吃混喝的人。干仗的时候你特么哪儿去了?现在战事结束了,你蹦出来显能耐。
非是樊银针对陈行,就是看不惯他嘚瑟那样。
本来今天手底下死了那么多人,樊银心中就很是不忿,何况放名将技的是白起,你特么叽叽歪歪个什么玩意儿?
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陈行越是张扬,越显得城中驻兵无能,明明他自己狗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