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易天记 第零三九章妙计潜出应天府3求收藏,求花朵

却说朱高炽三人到在“卧龙局”中,回至住处,令佟啸天等人守在门外。

朱高煦与两位兄弟道:“看来这朱允炆是铁了心要与父王为难,是不能让咱们回燕北了。”

朱高燧亦道:“是呀,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朱高炽道“今日既然请辞不准,我们就看看道衍禅师的第三封信中是做何安排。”

朱高煦与朱高燧二人点头称是,朱高炽由怀中取出道衍禅师的第三封书信,展开观瞧。

却见上面写道:三位世子若是请辞不允,便请舅父徐增寿同往祭拜外公,择机遁往沧州。

朱高炽微微一笑,“原来禅师早有对策。”

将那书信展于兄弟二人,朱高煦大喜“此计甚妙。”

原来那大明第一功臣:中山王徐达已经故去十数年,且安葬于南京城外“紫金山”旁,其一,三位世子作为外孙前往祭拜外公并无不妥,其二,往坟前祭拜出了南京城,届时三兄弟正可逃出生天。

朱高燧道:“当今圣上并未允许我等返回燕北,咱们兄弟如此一来,咱们兄弟算不算是抗旨不遵哪?”

朱高燧哼了一声:“三弟好是糊涂,此时我为鱼肉,人为砧板,哪还管什么抗不抗旨的先回了燕北再说。”

朱高炽微微点头,“更衣,咱们现在就找舅父去!”

三位世子换了衣服,带上佟啸天,花不凡与程子俊三人,往徐增寿都督府而去。

过不多时到在府门之外,众人下马。

门前侍卫见是三位世子前来,急忙往门中传禀,徐增寿亲自迎到门外,“三位外甥前来怎不早说。”

三位世子行礼,朱高炽道:“舅舅我等兄弟此次前来实是有事相求。”

徐增寿道:“外甥客气什么?咱们舅甥府中答话。”

三位世子与徐增寿一并到在府中,众人落座,朱高炽道:“事关谨慎,望与舅父独谈。”

徐增寿微微点头,屏退左右,朱高炽一面取出书信,呈于徐增寿面前,一面说道:“家父病重,已经卧床月余。”

徐增寿闻听此言大惊,急忙接过书信,果然是姐姐笔记,且言姐夫病重,不由得面色凝重,忧心忡忡,道:“姐夫怎会生此重病?”

朱高炽道:“外甥亦不知晓,心中甚是焦急,只望能够速速返回燕北,为父侍疾。”

徐增寿道:“这是自然,三位外甥急速返回,照料姐夫。”

朱高煦哽咽道:“只是外甥三人今日进宫面见圣上请辞,圣上却是偏偏不允。”

徐增寿身为一品,岂会不知其中蹊跷,冷哼一声“当今圣上情薄,竟然怀疑姐夫,着实妄称仁君。”

朱高煦不由得掩面而泣,道:“外甥挂念父王病情却不知如何是好。”

徐增寿见三位世子各个落泪,心中亦为之焦急,却也不知如何是好,眉头紧锁,默默无语,朱高炽见舅父动容,缓缓道:“舅父,外甥却有一计可以脱身,只是难为了舅父。”

徐增寿忙道:“此时何等情形,外甥还顾及什么,有什么办法尽可说来。”

朱高炽道:“外甥想以祭祀外公之名出得城外,避开耳目,而后易装而行,返回燕北为父王侍疾。”

徐增寿闻听此言,微微皱眉,缓缓道:“此法倒是可行,只是三位外甥如此返回燕北一来难免惹圣上猜忌,二来更有欺君之嫌,只怕圣上龙颜震怒。”

朱高炽道:“如此行事难免牵扯舅父,我等兄弟三人确也是不情之请,但是除此之外,却也再无他法。”

徐增寿微微点头,朱高炽接着说道:“舅父亦知当今圣上对父王颇多猜忌,更听信谗言,疑我父有不臣之心。”

徐增寿正色道:“姐夫驻守燕北,保我大明江山不为外敌所扰,居功至伟,而那新帝登基,妄信奸佞,竟然猜测姐夫,着实令人痛惜。”

朱高煦道:“如今父王病重我等兄弟只是回家侍疾,到时父王若是得脱大限,转危为安,想如此身体自难再于燕北戍边,我等自当与父王返还京城,若是父王不幸,届时想来圣上自然不会怪罪我等兄弟三人,定然也不会迁怒舅父。”

徐增寿心中虽仍是顾虑重重,却也微微点头,“想来姐夫定然不会有那不臣之心,既然三位外甥一心想赶回燕北侍疾,舅父定当全力相助。”

三位世子闻听此言无不心中大喜,却不动声色:“多谢舅父。”

徐增寿道:“三位外甥此事可与大哥提起?”

朱高煦道:“大舅与母亲并非同胞姐弟,毕竟生疏了几分,因此却还未与大舅提及。”

徐增寿道:“只待我去与大哥说你三人前往祭拜父亲,邀他同去。”

朱高炽三人面漏难色,这徐辉祖并非徐王妃同母,只怕是坏了三人好事,于是朱高煦道:“只怕大舅不愿答允。”

徐增寿道:“那也无妨,通知了他他若不去更好行事,他若愿去届时三位外甥在城外一去不回,想来大哥也没有办法。”

朱高炽微微点头,“为难舅父了。”

徐增寿微微摇头心中暗道:明知为难我,却还偏偏前来寻我?若不是看在长姐与那黄金白银的面上谁管你们这闲事。“你三人暂且回到住所等候,待一会我便亲自往大哥哪里去一趟,待一切事项定下之后,再令景昌往你等住处,告知详情。”

朱高炽道:“舅父亲自前往大舅处?不若由我兄弟三人并去如何?”

徐增寿道:“不必,三位外甥只往‘卧龙居’中等消息便是。”

三位世子叩拜在地朱高炽道:“多谢舅父,舅父若是救得我三兄弟性命实是再造父母,我三人感激不尽。”

徐增寿以手搀扶,“三位外甥客气了,舅父无能,只能微尽绵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望三位外甥能够早日返回燕北,照顾姐夫,也可了却舅父一桩心事。”

徐增寿将三位世子送至门外,三人翻身上马返还“卧龙居”,见一众人等远去,则亦唤来亲随,翻身上马往徐辉祖府上赶去。

朱高炽三人回至“卧龙居”中,今日事关重大,不知道大舅徐辉祖会否有所察觉,坏了好事,亦无心再往“潇湘馆”中寻欢作乐。

只觉得坐立难安,一直到晚饭时间门上传报徐景昌公子来访,朱高炽等人急忙迎出,接到徐景昌带至房中,刚刚落座,朱高炽便急匆匆道:“表弟你可来了。不知舅父如何打算?”

徐景昌笑道:“三位哥哥莫急,父亲已与大伯说过了,大伯并未起疑,已经应允,父亲担心日久生变,说越快行事越好,于是便与大伯定在明日一早辰时,咱们便趁早出门前去祭拜祖父,三位哥哥也好尽快动身。”

三位世子闻听此言心中无比欢喜,朱高炽抱拳当胸道:“有劳舅父与表弟了,今日事成,全仗舅父周旋。”

徐景昌道:“我父提点,明日祭扫一毕三位哥哥便可行事不必与父亲再打招呼。”

三位世子自然知晓其中寓意,朱高炽点头称是:“一切全听舅父安排。”

徐景昌抱拳道“弟弟祝福三位哥哥一路顺风。待至燕北请三位哥哥替弟弟向姑母,姑父请安。”

朱高炽道:“多谢表弟挂记,哥哥们必不负所托,一定带到。”

徐景昌微微一笑道:“谢谢三位哥哥了,没有别的事情,三位哥哥早些休息,免得耽误了明日大事,弟弟告辞。”徐景昌转身正欲离去,却被朱高炽一把拉住。

徐景昌一愣,“哥哥有何交代?”

朱高炽道:“你我兄弟相见如故,虽然时日不多,却也胜似亲兄弟,哥哥没有什么送的,略表心意。”说话之时朱高煦由怀中取出厚厚的一叠银票,朱高煦笑吟吟道:“弟弟以后去‘潇湘馆’可要省着用呦。”

徐景昌望着那一叠银票虽然眼睛发直,口中却道:“哥哥这是做甚?”却也不接。

朱高煦道:“哥哥们此去不知何时再来,这京城的花酒可还没有喝够,烦劳兄弟帮着哥哥们多饮一些。”

徐景昌连连推辞,朱高炽道:“弟弟若是不收莫非是瞧不起哥哥。”

朱高煦塞到徐景昌手中:“哥哥们此去也不曾为兄弟留些东西做礼物,弟弟只管去哪‘潇湘馆’中觅得一中意娘子赎了身,放在家中,每每行乐之时,便可想起哥哥,也算是做个留念,岂不快哉!”言毕之时众人哈哈大笑。

徐景昌不由得乐得合不拢嘴:“既是如此那弟弟就勉强收下,多谢三位哥哥。”说着接过银票揣入怀中。

朱高煦笑道:“兄弟带来日再有机会咱们定要不醉无归。”

徐景昌满面堆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三位哥哥明日还要起早,兄弟就先告辞了。”

朱高炽等兄弟三人抱拳施礼:“兄弟珍重。”

徐景昌急匆匆出了“卧龙居”,翻身上马,到在僻静之处翻出银票观瞧却是十张千两银票,心中不禁喜出望外,乐呵呵揣着这一叠银票往那“潇湘馆”而去,本想喊着李义兴、耿旭等三位公子一同行乐,但转念一想他三人若是问三位表哥因何不在自己无法解释,未免说漏还是不邀为妙,且那明日尚需早起,前去祭拜祖父,今日便只小公子独自一人行乐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