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自远道:“此次随三位士子入京也算你们师兄弟一次历练,天赐表现尤佳,有勇有谋,细心果敢,不畏生死,师父他老人家看的不错,天赐实乃大才,日后必成大器,为师也盼着天赐能够早有所成,日后若是真的刀兵四起之时堪以大任,以助为师一臂之力。”
齐天赐急忙跪拜车中,叩首道:“多谢师父指点,弟子必当谨遵师父教诲。”
佟自远微微一笑:“天赐勤勉虽好但万不可近功急利,免入魔道。修为此道其之一者,事在人为,需不断积累绝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其之二者:却更由天命,只待时机成熟,机缘巧合之时便可一念破愚,或小有所成步步为营,便似为师与你花叔叔般循序渐进,亦或大彻大悟,犹如师父他老人家一般一法通而万法通,一日飞仙!”
齐天赐连连点头,佟自远顿了顿接着道:“此二者看似相驳,实则不然,若是没有前者的不断积累又如何得以顿悟?世俗之间毕竟像为师与你花叔叔这样的凡人为多,而向师父他老人家那样一朝顿悟,得悟大道的不世之才却是少之又少,故而天赐只需守好本分循序渐进便好。”
齐天赐叩首道:“多谢师傅指点,弟子自当谨记。”
佟自远微微点头道:“既然天赐已无大碍,那咱们就出去骑马而行,天赐这几日未见,一众师兄弟可是想念的紧呀。”齐天赐点头称是。
佟自远叮嘱道:“天赐体内有三丰祖师的护体真气之事不必与众师兄弟言明。”齐天赐复又点头,于是师徒二人出了大车,各自悬身落在马上。
陈清华一直担心齐天赐伤情,此时忽见齐天赐有车中出来,并能骑马,心中欢喜不已,满面愁容尽消,露出笑容:“天赐哥,你好了?”
齐天赐微微点头道:“是呀多亏师父及时救治,师兄没事了,师妹务须担心。”
一众师兄弟见齐天赐有惊无险并无大碍,无不欢颜,程子俊道:“哎呀二师兄,你可算是没事了,你是没看见呀,刚刚你昏倒的时候可有人洒了不少的眼泪那。”
张希婷亦道:“是呀,是呀,二师兄,你可把我们吓得好惨呀,幸亏你没事,不然我这师姐真不知要哭到何时?”
陈清华脸泛绯红,“要你二人多嘴?”
佟啸天亦到在齐天赐身边道:“二弟没事了?”
“回禀师兄,经师父诊治已无大碍了。”
“对了二弟是怎么追上我们的?”
齐天赐微微一笑道:“那日我奉世子往城中办事出来晚了,但是城门已关,唯有待到第二天才出得城来、、、、、、”
齐天赐将自己晚到这几天所行之事与众人一一讲诉,自然不会将奉朱高炽之令前往“潇湘馆”中与青柳送卖身文书一事道出,只说是有事,由于关了城门,直到第二天清早方才出了南京城。一路赶到镇江码头听校尉言说昨夜有人以兵部令牌诈过江去。
齐天赐猜测必定乃是朱高炽这一众人等便亦过了江,而后便往扬州方向一路追下,却在一处渡口瞧见了金刀门的暗号,上前稍加询问,便知道乃是漕帮渡口,齐天赐自然亦知漕帮暗语,一番打探后得知众人已经乘船沿着渡河而去。
齐天赐策马急追,这马匹走在陆路毕竟比水路更快几分,只待到了淮安才渡过运河,却在一处隐匿码头瞧见了:载着朱高炽等人一路而来,被佟啸天刻了暗号的冯老大的渡船。
于是齐天赐便上前询问,齐天赐本是想以漕帮切口套套近乎,却不想当即便被冯老大识破,问其可是姓齐?齐天赐自不再隐瞒如实相告。
却被冯老大告知朱高炽等人已经下了船,于陆上前行一日有余,齐天赐道谢之后便在官道之上急急追赶,却不成想朱高炽等人没有追上,却追上了武宣所率领的一众锦衣卫追兵。
于是齐天赐便寻个机会打晕了一名掉队的锦衣卫,换上了飞鱼服,拌做锦衣卫,跟着武宣等人一路追来,这才于今日赶上了众人!
一众师兄弟闻听齐天赐这几日所行无不拍手称快,只道天赐来的及时。唯有程子俊笑道:“二师兄若是今日再不到可又错过了一场好戏。”
齐天赐亦询问前日花雨霖与楚新元斗法之玄妙,程子俊只将花雨霖与楚新元大战之事一一详诉,不时添油加醋,直说得天花乱坠,更显得玄妙万分,只听得齐天赐甚是向往,只恨自己未得一见。
此时前面相距济南府尚有一段路程,后面武宣的追兵想来亦再不敢前来骚扰,一时间却也不急,于是一众人等便也放慢了速度沿着官道信马而行,此间齐天赐亦与朱高炽等三位世子相见,三位世子见齐天赐安然无恙却也欣喜。
其间齐天赐借机向朱高炽禀明了青柳之事并转呈了青柳的谢意,当然不曾提及自己观其一舞。朱高炽微微点头想来也算没有辜负这位佳人。
却说武宣望着佟自远、花雨霖等人驾车离去的背影不免生恨,只将口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也无可奈何,在一众锦衣卫的搀扶之下上了坐骑,沈玉郎上前道:“大人,我们如今该当如何?”
武宣心中暗想:如今自己追上去了拿不住这一众人等也是无用,但是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实在无法交差。于是恨恨地道:“继续追。”
正在此时却闻一阵马蹄之声,回头观瞧却是楚新元、杜新天二人已然赶至。楚新元见地上那一众锦衣卫的尸身,不必问亦知如何,又见武宣面色铁青拱手道:“大人可也受伤?”
武宣自知自己实在谈不上受伤,却也不好说破,只得抱拳道:“烦劳仙长挂念,本座并无大碍。”
楚新元微微点头道:“那便最好,我等兄弟未能拦住佟自远,辜负了大人信任。”
杜新天叹了口气道:“那佟自远修为了得,若非其手下留情,只怕此时贫道已身首异处。”
武宣心中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却不做声道:“既然连诸位仙长都不是那佟自远的对手,我等又当如何?只是不知仙长可有他法?”
楚新元道:“我等师兄弟即刻便传书将此事禀告了师父他老人家,想必他老人家自会定夺,我等只需一路尾随便好。前面也无重镇,唯有济南府中兵马众多,或许尚可拦他们一拦。”
武宣微微点头“那便依仙长之见。”而后转视沈玉郎道:“快快飞鸽传书济南府令其等务必拦住一众钦犯。”
沈玉郎点头称是,令手下锦衣卫放出信鸽往济南府报信。一众人等骑马向前,只是此时亦不再愤马急追只做跟随,过不多时孙新辰、邓新觉,并韩涛、沈建等一众伤者亦已追上,与武宣等人一并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