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本以为可以重获自由,没想到又被赵内侍给提溜到了朝堂之上。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一出又一出的,闹得信使胆战心惊。
“难道陛下又反悔了?”
信使两股战战的跪在朝堂之上,看着周围站的笔直的一路路文武百官,冷汗不停地沁出额头。
“陛下,信使已到。”
赵内侍将推到朝堂中央之后,又肃神而立在了李世民身旁。
“你可是兰州来的信使?”
李世民无比威严的询问。
“启禀陛下,小人正是。”
信使回答的时候恨不得匍匐在地,舌头都快舔到太极殿的地面了。
“将你跟朕说的那些话,都复述一遍吧。”
信使不敢怠慢,一字一句的将兰州如何危急,崔白如何出现,又如何扭转乾坤,以及从三清那里归来的话全部说了一遍。
众人听了,无不嗤之以鼻。
“陛下,此信使底细不明,他一个人的说辞未必信得!”
长孙无忌第一个站出来怀疑信使。
“大人实在是冤枉了小人,就是陛下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这样信口胡诌啊!”
信使急的满头大汗,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陛下,敌人为了盘踞兰州,什么法子想出不来?”
“说不定,这信使就是党项羌的奸细,或者是受了党项羌的蛊惑,陛下,此人之言断断不能轻信啊!”
侯君集也挺身而出,站出来支持着长孙无忌的观点。
李世民看着无数大臣对信使的声讨,苦笑不已。
他本以为信使站出来能证实自己君无戏言,没想到事情越闹越乱。
既然信使不行,那就只能自己上了。
“爱卿们错了,此人所言不虚,兰州刺史之子崔白,朕也是亲眼见过的。”
说到这里,李世民故意挺直了腰板道:“而且,就在今天!”
“崔白出现之时,神采飞扬,的确不像传言那般痴呆,想来确实是魂归不假。”
“并且崔白今日使出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法宝,着实是让朕眼界大开!”
“不仅如此,朕赐他国师一职,他还谢绝了,可见乃是一位高风亮节的世外高人!”
李世民为了面子,故意没说崔白将他身边的护卫和赵内侍等人打的落花流水的事情。
“这都是朕和皇后亲眼所见,你们怀疑信使倒没什么,总不能怀疑朕的身份吧?”
“难不成……朕和皇后也是底细不清?朕和皇后也被党项羌收买了?”
李世民带着责备的语气质问着文武百官,文武百官听了连忙伏地而拜,大呼不敢。
看着大臣官员们都跪下了,李世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跳了出来。
“陛下,微臣斗胆一问!”
说话的人,正是谏臣魏征。
“但说无妨!”
李世民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觉得魏征铁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魏征毫无顾忌的喟然发问。
“敢问陛下,那一位崔白道长如今在何处?”
瞅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一身傲然之气的魏征,李世民面容僵硬,半天说不出话来。
魏征可是敢撸李世民袖子的铁板谏臣,宁折不弯的他为了求证,自然敢反过来质问李世民。
“额……这……道长已经……已经回去了。”
为了跟这一帮老学究对峙,李世民也是费劲了心机了。
“那请陛下传唤道长过来!”魏征还在坚持。
李世民抽了抽嘴角:“他并不在长安,朕是说……他已经回兰州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紧皱眉头。
“陛下,微臣知道陛下宽容仁厚,最是体恤人心,可这个名叫崔白的道士极有可能是处心积虑想要蒙骗陛下,陛下还是谨慎为妙啊!”
萧禹同样说起话来天不怕地不怕,他这句话更是让李世民老脸通红。
“此人极有可能是只会偷奸耍滑,蒙蔽圣意的假道士罢了!陛下,请三思啊!”
侯君集更狠,硬是将崔白定性成了一个骗子。
李世民哭笑不得,现在空口无凭,就算自己再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这么超乎常理的事情的。
突然间,一个念头突然从李世民的脑子里面蹦了出来。
对了!那一扇门一样的法宝!
李世民咳了咳嗓子,朗声道:“诸位爱卿,跟朕来吧!朕金口玉言,又岂会口说无凭?”
说完,李世民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太极殿,来到了永巷南崔白离开的那个地方。
“看,这便是崔白道长在离开的时候,给朕留下的一个仙器。”
“道长说,这扇门叫做任意门,只要握着门把,想着兰州,就可以瞬间到达兰州了!”
李世民娓娓道来任意门的使用方法。
众人围着那一扇平平无奇的门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看着李世民的立场如此坚定,众人不由得半信半疑起来。
“难道,这扇门真的可以一瞬间到达兰州?”
侯君集上下左右的打量着任意门,在心里嘀咕着。
李世民眉头一挑,道:“众位爱卿如若不信,不如朕亲自一试?”
说着,他就要去握住任意门的门把。
众人慌忙拦住,道:“陛下不可,危险!”
谁知道这扇门敞开之后,李世民是去了兰州,还是去了徽州,或者是什么党项羌之类的底盘呢?
未知程度或危险系数太高的东西,堂堂皇帝当然是不能以身犯险的。
李世民摊摊手,为难道:“你们不信朕的话,又不让朕试验这扇门,那你们……”
此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启禀皇上,臣愿意代替陛下一试!”
接着,从人群中转出一个儒雅和气的重臣,此人正是史称“房谋杜断”之一的房玄龄!
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房玄龄,直到他走到了李世民面前,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