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说的绘声绘色,声情并茂。
其实当时他并没有亲眼目睹,党项羌来烧杀抢掠的时候,他正躲在自己家的地窖里面呢。
等崔白把党项羌都赶走之后,他才道听途说了一些崔白的事迹。
“哦?当真如此?”房玄龄心下无比惊讶。
“难道党项羌就是这样退的兵?”
结合缩地成寸的任意门,和党项羌莫名其妙的退兵,以及兰州城可能性为零的转危为安……
房玄龄渐渐对这个崔白是三清之徒的传说有些相信了。
说着说着,两个人已经走过了许多的路。
“这就是刺史府了,就到这里了!”年轻人指着面前一座府邸说着。
房玄龄抬头一望,大门上面的牌匾上“刺史府”三个字中,只有一个“府”字还在金光闪闪,另外两个字都掉了下来。
不光如此,房玄龄抬眼一看,只见刺史府屋顶上那翘起的瓦当也碎成了片片。
原本平平整整的屋顶瓦片也散落了一地。
刺史府墙上的红漆也掉了一大半,刺史府的围墙直接倒了半边,露出了刺史府内部的院落结构。
房玄龄看到这种景象,不由得摇了摇头。
叹了一口气之后,他提起前襟来大步跨上了台阶。
“慢着,来者何人!?”
带刀侍卫站出来,将两把银光闪闪的出鞘刀亮了出来。
“请两位替我禀报一声,就说尚书左仆射房玄龄求见兰州刺史崔知温。”
房玄龄不卑不亢,双手背后。
他眼睛一扫,看着刀面上印出来自己略显苍白的身影,微微一笑。
侍卫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好,请稍等。”
说完,转身便进了门里。
侍卫穿过走廊,来到了崔知温书房之中,敲门答道:“大人。”
“何事?”屋内传来崔知温的询问之声。
“门外有一人,自称尚书左仆射房玄龄,求见大人,大人见还是不见?”
“房玄龄?不可能!”
崔知温第一时间否定了房玄龄来拜访的真实性。
毕竟房玄龄可是朝廷重臣,那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怎么可能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再说了,房玄龄就算真的来了,那也得早就派人来通报了吧?
还会等到门外的侍卫拿刀拦着?
“大人,会不会是重名重姓?”
侍卫久久得不到回应,于是大胆提出了一个猜想。
崔知温又是摇摇头,这一点就更扯了。
又叫房玄龄又是尚书左仆射的,不就大唐宰相那一个吗?
“会不会是有人冒着房大人的名头来骗吃骗喝的?”崔知温陷入了沉思。
难道真的有人趁着兰州遭受重创,乱如麻团,故意冒充朝廷重臣来骗吃骗喝的?
也不太可能,毕竟谁会闲得蛋疼冒充大名鼎鼎的房玄龄呢?
要是真冒充那也得冒充一个知名度小一点的啊,这行为也太不保险了吧?
这要是被拆穿,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名,谁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崔知温权衡之下,还是选择见一见这个房玄龄。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得了?
崔知温虽然是兰州刺史,可是长安城可没少去过,这朝廷上的哪一位大臣没见过?
他要真的是房玄龄,一定逃不过崔知温的火眼金睛。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若房玄龄真的天降到此,那可千万不能怠慢。
“快快快,给我请进来!”
崔知温三步变作两步,气喘吁吁的跑了出去,还没等跑到大门口,便迎面撞上了前来的马周。
“崔大人!”
“哦,是宾王啊,怎么了?”
崔知温停下脚步,气喘吁吁问道。
“崔公子让下官转句话给崔大人,公子说,他要重修刺史府,需要我们出去一躲!”
马周补充道:“公子还说,无需太长时间,一会儿就好。”
“哈???”
崔知温两难了,按理说房玄龄现在来了,应该将房玄龄请到会客厅恭敬招待才是。
毕竟房玄龄可是当朝宰相,陛下面前的重臣,这种事情是不能怠慢的。
但是刺史府经过一战,已经残败不堪了,这断墙残壁的,跟外面那些已经烧焦房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再说了,万一将房玄龄请进来之后,再掉下片砖头什么的……
算了,还是将房大人请到街上去郑重招待吧!
房玄龄看见崔知温亲自来迎接自己,心里说不出的受用。
正要主动走上去行一个拱手礼,只见为首的崔知温一路小跑了过来。
“房大人在上,请受兰州刺史崔知温一拜!”
崔知温是房玄龄的下级,自然要行礼。
“兰州之局,真是辛苦崔大人了!”
房玄龄看着站在身后的崔氏一家,连忙将崔知温搀扶了起来。
崔知温摇头道:“都是陛下洪福,大唐洪福,下官不过是尽了本分而已,房大人过奖了。”
“诶,崔大人过谦了,若不是崔大人力挽狂澜,想必当今的兰州早已成为了党项羌的为非作歹之地了!”
说到此处,崔知温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豪之感。
房玄龄着急了,他发现自己和崔知温在刺史府外你来我往的问答了半天了,崔知温一点要让自己进去坐坐的苗头都没有。
不光如此,卫兵还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房玄龄扫视着面前拥挤的人群,问道:“崔大人这是……”
“不瞒房大人,犬子说要重建刺史府,让我们先出来暂时躲避一下。”崔知温回答。
“啊?重建刺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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