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党势大,已成明末现状!
这其中,有皇帝亲信宦官,也有文臣推波助澜,更有武将煽风点火!
没办法,锦衣卫凶名太盛!
被杀怕了!
相比较东厂那些卑鄙手段令人厌恶,锦衣卫赤~露ǒ~露ǒ的株连,则让人无比恐惧。
如今锦衣卫反扑,东厂必定不甘示弱,两虎相争,一死一伤,两者都不是好鸟,冷眼旁观即可!
五位阁老彼此交换眼神,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疏离和一种戏谑,这魏忠贤,死了最好!
“在座阁老,诏狱的墙上,还满是国朝初期文人以血所做的字画,冲天的怨气至今都无法洗刷,请你们记住不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是陛下的鹰犬。”
魏忠贤不悲不喜,道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轻笑道:“以前东厂势大,锦衣卫依附在侧,如今有逆转之势,咱家是个没卵~子的,大不了向那刘侨低个头,事情都会过去。
但诸位阁老呦,文人之首,士林之表率,头低的下吗?
低不下!
既然低不下,被锦衣卫查到就是个死,以陛下脾性,知晓阁老们平日里做的事,估计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休要胡言!”
朱国祚脾气很直,受不了yin阳怪气,冷笑道:“东厂之内,若有吾等不法之事,尽皆可交给陛下,少在这不yin不阳的。”
“呦,朱阁老教训的是,咱家该打!”
魏忠贤谄媚一笑,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随后yin沉道:“东厂是无朱阁老不法之事证据,可却有阁老狎~妓的记载,以阁老身份,满门抄斩是不可能,但动动阁老位置,借邸报传扬天下,咱家还是能做到的。”
狎~妓:就是常言的嫖~娼,只不过场所很高!
自唐末开始,大臣狎~妓成风,大明仁宗之后,对狎妓就有明令禁止,但私底下,谁说得清呢?
比如,这位文渊阁大学士,在京师最著名的青楼凤栖楼,可是养着位比花魁还美的娇娘!
一瞬间,朱国祚脸色煞白,失掉所有血色,zui嗫嚅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叶向高等人震惊的同时,也有些恨铁不成钢,都入阁了,还在外狎~妓,文人风~流成性是行,但被东厂查到就不行了。
气氛渐入沉默,魏忠贤再次掌握主动,不屑道:“朱阁老,咱家不妨告诉你,京师四大青~楼,都是东厂的,以后不该做的少做!”
“你在陷害我!”
朱国祚猛然抬起头,双目通红道:“那个清倌人,是你故意安排的!”
事情串联起来,朱国祚不难猜出,那日在凤栖楼醉酒尝到滋味,都是这位东厂厂公的手笔。
“重要吗?”
魏忠贤反问道:“第一次朱阁老不知,那第二次,第三次呢,东厂之内,可有您上百次记录,呵呵,甩不掉的。”
言尽,魏忠贤没再看瘫软的文渊阁大学士,转向了内阁首辅,正色道:“叶首辅,咱家此来内阁,并无胁迫诸位阁老的意思,请放心,关于阁老一些负面影响的记录,都会在今晚全部消失,这是咱家的诚意。
关于锦衣卫,既然无法结盟,咱家也不愿与诸位阁老结仇,以后的事,凡涉及到东厂和锦衣卫,避着点就可以。
还有啊,皇爷邀请阁老们及六部尚书大人,于明日正午在午门外观刑,行刑结束,入暖阁奏对!”
魏忠贤走了!
内阁压抑气氛被冲散,新来的各党派大臣,阿谀献媚之词不要脸的扔到各位阁老身上,场面无比和热烈。
翌日清晨,鸡鸣声落。
户部员外郎杨善家迎来了客人,猛烈的砸门声唤醒了沉睡中的府院。
杨府管家杨纶骂骂咧咧打开了门,吼道:“大清早的,敲这么响干什么,叫魂呢?”
“锦衣卫办案!”
一把明晃晃的弯刀放在了他的脖颈上,驱赶走了他最后一丝困意。
“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站在最前方的锦衣卫百户一脚踹倒杨纶,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卑职遵命!”
弯刀出鞘,近百位身着云锦的飞鱼服,猩红的披风的锦衣卫冲入杨府,见人就拿下!
嘭!
杨府正房被人用脚踹开!
忙碌一夜,刚入眠的杨员外郎从梦中惊醒,拿过一个价值数百两纹银的玉如意朝着房门就扔了过去!
“杨纶,赶快给老爷我滚过来,把这不懂事家丁给我乱棍打出府去!”
杨善颐高气指的吼叫传出,声音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操劳了一夜。
在京师这种地方,户部员外郎仅仅是从六品官职,小的不能再小,但杨善不同!
其职务主管京师市场盐铁!
盐铁的暴利,驱使着无数商人倒卖私货,作为负责这行业的主官,杨纶从中获利无数!
逢年过节的孝敬,不比那些正三品官员差多少,肥缺,天大的肥缺!
“老爷,快醒醒,有强人闯进咱家了!”
没等到杨纶的答复,先是听到小妾惊恐的声音,立刻翻身yin笑道:“老爷就喜欢这个声音!”
“老爷,真的有强人来了,别闹了!”
“是啊老爷,这些衣服,好像是锦衣卫!”
认清来人后,chuang上四五个小妾惊恐捂着被子,缩在角落不敢见人!
锦衣卫?
杨善像是被泼了盆凉水,战战兢兢转过身,看到抛动着玉如意的锦衣百户,差点没昏死过去。
“带走,打入诏狱,巳时送到午门!”
戏看完了,锦衣百户转身离开,下达了第二道命令。
很快,杨府全部人员被带到庭院之内。
“留下二十人查抄,其余人跟我走!”
雷厉风行的三道命令,决定了整个杨府数百人的命运,残酷与否,都不重要。
乱臣,必须用重典!
这一幕,在京师近百个官~员府邸中上演,午门演员,渐渐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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