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黔国公府!
魏忠贤率领千名东厂番子,包围了这座传承数百年的府院!
“黔国公,咱家奉陛下旨意,邀请您入宫一叙!”
面临数十名府院护卫长矛,魏忠贤面不改色,不紧不慢继续前行!
府院护卫一退再退,至门槛而停。
“魏公公,国公不在府内,请离开!”
脸上一道狭长伤疤的老护卫,持着破旧长矛,沉声道。
若是战场,此刻他会毫不犹豫进攻!
“圣旨在此!”
数十位老护卫组成军阵,魏忠贤隐约间察觉到一丝威胁,取出黄绢圣旨,呵斥道:“尔等老兵,还不退下!”
老兵眼中流露出一丝挣扎,而后瞬间坚定下来,向前一步道:“国公之命,有进无退!”
“放肆!”
魏忠贤怒了,脚步轻移,抓住伤疤老兵,充满杀意道:“抗旨不遵,死!”
化爪为掌,拍在伤疤老兵胸口上。
顿时,老兵胸口出现凹陷,数根肋骨折断,大口咳着鲜血,明显是活不成了。
“进攻!”
魏忠贤转身,下达命令!
千名番子取出神机弩,特制弩箭装配上膛,东厂档头冰冷无情道:“射!”
近战无双!
明朝神机弩!
老兵们很熟悉,昔日战场上,他们用这种“神器”杀了无数金人!
攻守逆转,老兵们条件反射做出最正确抵御阵势,半圆弧形蹲下反击投掷!
最后一击!
老兵们都无比清楚,甚至用出吃~奶的力量,可在最后一刻,看到番子们年轻的面容时,默契收回了气力。
噗!
噗!
噗!
……
弩箭入体沉闷声不绝于耳,老兵们相继倒下!
“老伙计,来生再见!”
伤疤老兵拖动着将死之躯,回到老兵中,临死前附在一位老兵耳边,轻声念道。
团灭!
不出意料的团灭!
魏忠贤没有完成圣旨的兴奋,心中无比压抑,化作一声叹息道:“收敛尸身,送回卫所!”
大明之兵,皆出身军户,属各大卫所!
“是!”
东厂档头看了看错身而过的长矛,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些老杀贼,不仅眼光毒辣,手也够黑!
攻入黔国公府,魏忠贤径直走向正厅,望着正在美滋滋饮茶的沐昌祚,心中杀意翻涌。
“太祖曾言,“大明国公,世代更迭,与国同休”,无故进攻国公府者,凌迟处死,魏公公,想好怎么死了吗?”
身为黔国公,又是前军都督府掌府,大明军方排行前十的人物,沐昌祚时刻保持着镇静和自信。
皇帝之命?
十六岁的少帝,能懂什么?
肯定又是那些庙堂上的党派搞事,这次,非要给文人集团些教训不可!
“圣旨到,黔国公沐昌祚接旨!”
魏忠贤眼神淡漠,再次拿出圣旨,声音冰冷道。
“臣沐昌祚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黔国公沐昌祚,前军都督府掌府,尸餐位素,德不配位,褫夺爵位,押入暖阁,亲族打入诏狱,钦此!”
魏忠贤念完,居高临下道:“黔国公,接旨随咱家走吧!”
“不可能!”
“陛下定是受奸臣迷惑,国公乃国之庭柱,岂可一言褫夺?”
沐昌祚淡定神情转化为狰狞,怨毒道:“来人,取虎符来,本国公今日要清君侧!”
啪!
魏忠贤揉了揉发红的手掌,踩住半边猪头脸的国公,冷哼道:“黔国公,这里是京师,神机三营、腾骧四卫皆奉皇爷为尊,以皇爷之军,来清皇爷之侧,您真是好大的胆子!”
别说,脚踩国公感觉就是爽!
相比较文官重臣的清高,这些武将莽夫的血性,最是瞧不起没卵~子的太监,魏忠贤想在勋贵武将中搞事不是一天两天!
“带走!”
过足瘾,魏忠贤恋恋不舍收回了脚,不顾谩骂诅咒的国公,慢悠悠离开国公府。
五军都督府,五位国公!
前军都督府,黔国公沐昌祚!
左军都督府,成国公朱纯臣!
右军都督府,定国公徐文璧!
中军都督府,han国公李妙棋!
后军都督府,魏国公徐弘基!
魏忠贤和刘侨兵分两头分别抓捕,于顺序在魏国公府前汇聚,不过,刘侨浑身浴血,似是刚经历一场大战!
“han国公自持先祖于国朝大功,在家中建私军五百,都是军中精锐,最后甚至搬出了攻城弩,怕是早有谋反之心。”
察觉同伴异样眼神,刘侨有些腻歪,解释道:“若非陛下昔日所赐神弩,今日我就死在那攻城弩下!”
说着,刘侨取出御赐十字连弩,少了两支弩箭,在han国公家取了两位精兵性命。
其实,在李妙棋抬出攻城弩时,刘侨都觉得自己死定了,临死之前,刘侨摸到了怀中十字连弩,抱着必死而又好奇的心理,朝着开攻城弩精兵射了过去。
效果,彻底震撼了刘侨,手贱之下,又射出一支,干掉了另一位精兵,攻城弩未被拉开,剩余精兵就被突进而上的锦衣卫用绣春刀全部砍死。
“不过,han国公的模样,你该怎么交代?”
魏忠贤指了指不远处的马匹,嘴角直抽抽,锦衣卫就是一群莽夫,瞎搞!
han国公被绑在了马屁股上拖行,看那半死不活的模样,一条命估计就剩半条了。
刘侨微微一愣,然后风风火火跑了过去,招呼随行医官救治,大爷啊,你可不能死啊!
魏国公府大门禁闭,魏忠贤亲自走到近处,敲了敲门。
国公爵位被褫夺,更要以礼相待,将死不死的毒蛇是最该警惕的。
府门打开,露出徐府管家脑袋,开口道:“魏公公,国公已亲自前往皇宫,命令府内任何人严禁外出,请回吧!”
日!
大鱼自投罗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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