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高采烈的首辅、次辅,亲热无比地携着魏忠双手离开!
一左一右,宛若保镖!
魏忠想以内力震开,但害怕伤到两位阁老,被皇爷扒皮,只好苦逼去内帑取银!
看到一辆辆马车从内帑离开,魏忠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钱啊!
我的钱啊!
不行!
必须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魏忠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反贪司!”
东厂必须掺合进去!
不能让刑部、大理寺和锦衣卫那qun贼人把好处全占了!
是时候动用暗子了!
……
“刘侨,以中旨降山西,命令孙传庭和史可法,地契、房契和商铺都可以给他们,但必须尽快寻找到无烟煤,年前依旧找不到,提头来见!”
七千万纹银砸入山西,朱由校说不心疼是假的,必须尽快见到回头钱!
俗话说:“人若无钱不如鬼,汤若无盐不如水!”
这句话,包括皇帝在内!
内帑无银,皇宫用度皆靠国库补给,绝对会处处受到掣肘,朱由校可不想发生这种局面!
“微臣遵旨!”
刘侨跪地领旨,迟疑道:“陛下,是否派出锦衣卫监督孙镇抚以及史副史?”
“不必,尽心保护他们即可!”
朱由校摇摇头,继续问道:“听说史可法清扫了整个山西官场?”
“是的,史副史掌握山西官员罪证后,无比果断选择了抓捕,由于行动快,任何一个贪官都没逃掉!”
“可遭遇行刺或者暗杀?”
“有,史副史动作太大,触碰到无数人的利益,有被抓官员亲属有意报复的,也有富商心有不满雇凶杀人的,前前后后近十次,不过都被锦衣卫提前发觉解决掉,史副史并未发觉锦衣卫在保护!”
“嘉奖!”
朱由校肯定了锦衣卫工作,笑道:“朕耳闻晋商叛国证据是由镇抚孙传庭深入大漠两月取得的?”
“是的,孙镇抚胆大心细,提前抵达山西,民间暗访中察觉晋商异常,而后不顾危险进入晋商商队,深入大漠直达后金,以优秀的临摹技巧,狸猫换太子获得了努尔哈赤的亲笔信!”
说到这里,刘侨对孙传庭胆大之举也感到由衷的佩服,堂堂正三品官员,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可曾遇到危险?”
“微臣不知!”
刘侨膝盖一软,单膝跪地道:“孙镇抚进入山西境内暗访时,就察觉了跟在不远处的锦衣卫,而后其进入晋商商队,特意留书不让继续追随,避免坏了大事,出于种种原因考虑,锦衣卫保护终止!”
“怪不得你!”
朱由校摆了摆手,想到狐剑的属性,忍不住笑道:“多派遣几队锦衣卫保护,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让两位镇抚再身涉险境!”
“微臣遵旨!”
“退下吧!”
刘侨心事重重离开暖阁,对魏忠被重新启用之事耿耿于怀,危机感,再次袭上他的心头!
难道,陛下又不再相信锦衣卫了?
不行!
必须要让陛下看到锦衣卫重要性!
以陛下暖阁之言,对孙传庭、史可法很是重视,看来,必须要派遣好手前往保护,严防不测!
“刘指挥使,多日不久,为何忧心忡忡?”
倏然,刘侨听到呼唤,抬头看到熟悉脸庞,恭声道:“两位阁老,欢迎返京!”
何宗彦!
刘一燝!
紧赶慢赶!
总算回来了!
“听说锦衣卫近些日子风光无限?”
出京一趟,何宗彦脸庞又苍老了一些,身躯又佝偻一些,但却气势十足道:“锦衣卫做事,必须有张有度,切莫再行前车之鉴!”
万历年间,锦衣卫达到巅峰,狂妄无忌的模样,被时任首辅张居正和大太监冯保抓住把柄,直接拉入深渊!
刘侨心中暗恼,却展颜一笑道:“阁老教训的是,我一定谨记在心,陛下交代还有事,先一步告辞!”
望着刘侨的背影,刘一燝摇摇头,有些话,说了不但无用,还容易招致记恨!
“何阁老,慎言!”
“无妨,刘侨为陛下家家犬,没有陛下的旨意,不敢随意咬人的!”
“话虽如此,但终究小人难防啊!”
“老夫早已刀枪不入,刘侨若是有本事,尽管来!”
“……”
就这样闲聊着,何宗彦和刘一燝抵达暖阁,听到看到斧砍刀劈的景象和声音,都有些无奈!
这位陛下,不论从哪里看都像是圣君,可为什么就这么喜欢木工呢?
“微臣叩见陛下!”
两位阁老躬身下拜,朗声道:“臣等巡视国朝归来,数月不见,陛下龙体可否安康?”
“拿得起斧子,提的起刀,朕的模样,难道还不够康健?”
朱由校不顾龙袍上的木屑,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笑道:“给两位阁老赐座!”
“多谢陛下!”
两位阁老落座,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以往,都是朱由校坐着做木工,阁老们坐着也就坐着!
但这次朱由校正加工大部件,站在无疑更加舒服!
于是,就变成了君站臣坐,两位自幼学习礼法的阁老显然不太能接受!
“两位阁老不顾年迈巡视国朝,一路上FengChen仆仆,想必疲累不堪,就坐着汇报吧!”
朱由校看到两位坐立不安的老人,有些于心不忍,宽慰之后立刻转移话题道:“不知两位阁老此番巡视,可有收获?”
“臣之所见,触目惊心!”
这下,两位阁老屁.股坐稳,厉声道:“臣恨不得杀尽天下奸佞、庸碌之官!”
“哦?”
“何阁老,从您开始汇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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