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大营。
旌旗飘舞,战马奔腾。
营地相连二十多余里。
中军王帐。
林寒坐在主位,一双冷眸微微眯起来。
今日首战,裴元庆和宇文成都打了一个旗鼓相当。
估计宇文老贼这会儿正大摆庆功宴。
“报。”
“殿下,有一名自称信使的男子求见。”
林寒剑眸一亮,道:“带他进来。”
片刻后,一名穿着粗布麻衣的汉子走进来,拱手行礼:“小人见过楚王殿下。”
“你是何人手下,有什么信要送与本王?”林寒缓缓问道。
“小人乃骁果军樊将军的部下,奉将军之命,前来给楚王殿下送一封书信。”粗布麻衣男子说道。
“可是骁果军左卫郎将樊文超?”林寒冷眸闪过一丝喜色。
“正是樊文超将军。”粗布麻衣男子从怀中拿出密信,双手呈上。
侍卫接过书信,恭敬的交到林寒手中。
他当即打开书信。
樊文超在心中言明,江都宫变,先帝遭宇文老贼毒手,与他没有任何干系,江都宫变那日,他正在城外押运粮草,回城之后方才知道先帝被害。
他卧薪尝胆,委曲求全,就是为等朝廷大军来江都讨贼,他愿为内应,与朝廷大军里应外合,诛杀宇文老贼,为先帝报仇雪恨。
林寒冷冷一笑。
樊文超在信中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可见此人不是什么忠臣良将,他是在提前给自己铺路。
像他这种想法的将领,比比皆是。
毕竟有点儿脑子的人都清楚,宇文化及弑杀杨广,已被天下人所不容。
不管是忠于隋室的臣子,还是各地的反王,他们都不会放过宇文化及。
跟着宇文化及,唯有死路一条。
樊文超给他写这封信,是在投石问路。
林寒放下手信,亲自执笔,给樊文超回信一封。
信中言明,过往一切不予追究。
三日之后,点火为号,里应外合,共破江都。
“把这封信交给樊文超,告诉他,事成之后,本王必有重赏。”林寒说道。
“小人一定转达我家将军。”粗布麻衣汉子接过回信,恭敬退下去。
“来人,请公主过来。”林寒道。
侍卫忙出去请杨懿过来。
军中都是大老爷们,杨懿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不便出现在营中,林寒便把她安排在中军王帐后面。
一小会儿。
杨懿一身粉色宫装长裙,面带粉色纱巾,婀娜多姿的走进王帐。
“楚王唤本宫过来有何事?”
清脆的铃声在王帐响起。
林寒朝她招招手,示意她上前几步说话。
旋即,他把樊文超的信交给侍卫,让侍卫拿给她看。
“公主殿下对樊文超这个人怎么看?”
“楚王为何突然提起他?”杨懿美眸闪过一丝疑惑。
林寒让她先看信。
杨懿接过书信,匆匆扫了一眼,娇声道:“樊文超乃老将樊子盖之子,为人不及其父一半,善于投机倒把,他写信给你,应该是想另谋出路。”
“本王已经回信给他,三日之后,里应外合。”林寒道。
“楚王不怕他是诈降?”杨懿清声问道。
“哼,他若敢诈降,本王就诛了他九族。”林寒冷哼道。
“卢楚昨日进城游说司马德戡,最迟今晚,就该有消息传回来。”杨懿道。
“公主派进城联系陈智略的人有消息吗?”林寒问道。
“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请楚王放心,陈智略乃名将之后,行事光明磊落,本宫有绝对把握,他会反戈一击。”杨懿清声道。
“如此最好。”林寒笑道。
“如果卢楚能成功说服司马德戡弃暗投明,十万骁果军有一半之数反戈一击,此战必能大胜。”杨懿道。
“本王对他也没抱多大希望,有陈智略和樊子盖的四万骁果军充当内应,再加上本王的十万大军,破城指日可待。”林寒雄心勃勃的说道。
“殿下破城之后,勿忘答应本宫之事。”杨懿清声道。
“哈哈……公主放心,本王不会忘记。”林寒犀利的眼神从杨懿玲珑饱满的身段一扫而过。
杨懿盈盈一拜,转身出去。
……
翌日,天色大亮。
林寒亲率大军出营。
江都城下,楚军列好阵形。
咚咚咚。
战鼓声响起。
“今日哪位将军出战宇文成都?”林寒问道。
“末将愿往。”单雄信道。
“末将请求出战宇文成都。”罗成道。
“殿下,俺老程的大斧早就想跟宇文成都一较高下了,这次就让俺老程出战。”程咬金道。
瓦岗五虎将之中。
以裴元庆马上功夫为最,程咬金最次。
当然,并不是程咬金功夫一般。
而是他只有三板斧,一旦三板斧抡完,他的气势就弱下来。
林寒剑眉一紧,道:“既然程将军愿意出战,这一战就给你了。”
“殿下放心,俺老程一定打的宇文成都落花流水。”程咬金道。
诸将啼笑皆非。
程咬金只有三板斧,他上去能撑一盏茶的时间就不错了。
“俺老程去也。”
程咬金拍马出阵,往江都城下奔驰过去。
“宇文成都,俺乃混世魔王程咬金,速速出城受死。”
程咬金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江都城头。
“父相,这程咬金功夫一般,孩儿出去把他挑下马,挫一挫楚军锐气。”宇文成都道。
“吾儿勇武。”
宇文化及捋着胡须道:“不过,杀鸡焉用牛刀。”
“司马德戡?”
“末将在。”一名黑甲大汉站出来拱手。
“此战就由你来跟程咬金打,切记,许胜不许败。”宇文化及厉声道。
“末将遵命。”
司马德戡暗暗叫苦不迭。
程咬金乃瓦岗五虎将之一,手上岂能没几把刷子。
他的刀法虽然厉害,但要胜过程咬金,却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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