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久在朝中之人,又岂会听不懂李世民是什么意思?
哎,都要去劝说那个家伙了。
头疼!
其实他们也意识到此举有重新为李泰封王而造势的意思。
只是这势造得也太大了。
再这么下去,真让人怀疑,他不是要为李泰重新封王,而是要改立他为储君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对李泰那独一无二的恩宠在作祟。
帝心难测。
还是不猜,老老实实去劝吧。
高士廉首先来到李泰的宅院。
他是长孙皇后的舅父,李泰的长辈,再加上身世显赫,位高权重,百官都认定李泰就是再怎么任性,也不会不见他。
诚如他们所料,李泰见了。
高士廉抿了一口茶道:“青雀,你那么聪明,想必已经猜到老夫此行的用意了。”
李泰顾左右而言他:“其实您不来,我也准备去拜访您呢。我知道您最喜下棋,所以准备了一副象棋,想和您一起下下。”
他们俩曾经下过棋,李泰就没有赢过。
不过他们下的象棋有点像早期的国际象棋。
李泰拿出的象棋是完全定型了的。
看着车、马、炮、将、士、相以及棋盘,高士廉瞬间被吸引了。
他一再端详道:“这种棋和我们之前玩的棋倒是不同,你和老夫说说怎么下。”
李泰详细地介绍了一番,高士廉捋了捋胡须道:“虽然标新立异,但很简单。”
李泰趁机道:“那咱们就玩三盘,如果我赢多输少,您就不要再劝,反之,我便随您回朝,您看如何?”
“哈哈哈,你现在确实很猖狂啊!”
高士廉大笑数声道:“好,既然你那么喜欢玩,老夫就陪你玩,你和老夫下棋,还从没赢过呢。”
李泰笑着摆棋子。
之前跟现在有可比性?
要知道前世的时候,他象棋和围棋这些下得都很不错,还曾拿过奖呢。
虽然不是什么大奖,但以他的水平赢他这个刚接触这种棋的人足矣。
第一盘开始。
不得不说,高士廉很会触类旁通,并没有走错棋子,也没有出现明显的错误,但这样是不可能赢李泰的。
第二盘很关键,高士廉也很重视,每走一步都要看三步。
两人较量了好一会儿,李泰才胜出。
他站起身道:“三盘两胜,我已赢,还请您信守承诺,今后不要再劝。”
高士廉目不转睛地看着棋盘分析,随后摆摆手道:“不应该啊,老夫怎么就这样被将死了呢?看来还是我粗心大意了,这跟我们之前玩的确实不一样,老夫很喜欢。来,我们继续!”
这是把劝说的事完全抛诸脑后了,还是故意装糊涂?
李泰耐心和他下了几盘道:“您的棋艺增长很多,再多下下,我恐怕就不是您的对手了!”
高士廉拿着棋盘起身道:“老夫只是对它尚未完全熟悉,等老夫拿回家钻研几天,再来找你。”
走出宅院,高士廉低头看着怀中的象棋,不停摇头:“丢人啊,枉老夫被称为‘棋痴’,现在竟不是他的对手了,而且也被这小子给玩了……”
午饭过后,房玄龄、褚遂良和虞世南一起来劝。
房玄龄通涉《五经》,富有辩才。
褚遂良博涉经史,工于隶楷。
虞世南善书法,文词出众。
这样的组合着实强大得让人头疼。
面对他们采用的新策略,李泰就没有打算闭门拒客。
他让小柔迎几位入客房。
客房中悬着两幅字画。
一幅画的是滚滚黄河,上面有一行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另外一幅是他先前卖出的那幅画,被他从商人手里借来悬挂。
两首画上的残诗正是这段时间广为流传,被无数文人雅士争相补全的诗。
虞世南一看再看道:“好诗好画啊,四皇子当真是才华横溢。”
小柔道:“公子交代,来者就是客,肯定欢迎。只是公子觉得这客房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的笔墨,很是单调,若是三位大人能够在这客房留下笔墨,公子愿意听三位大人劝说。”
房玄龄笑道:“这个好办!二位大人皆是文采風流,书画双绝,请二位留下笔墨,我等也好尽快去劝他。”
褚遂良道:“褚某不才,还是你们来吧。”
虞世南连忙道:“不不不!虞某哪及二位,还请二位动笔!”
小柔强忍着笑容道:“公子说的是请三位大人留下笔墨,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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