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
李泰和男子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
是啊,两个当事人完全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试问这婚是怎么退的!
不过在留意到李泰和刘冲舟诧异的目光后,男子连忙改口:“李公子和阎大小姐的婚事众所周知,乃是皇上钦定,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怎么可能说退就退了,这一定是谣言!”
家仆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退婚不正好吗?
他这语气听着怎么很不乐意的样子!
李泰抿了一口茶,zui角微勾道:“即使真退了也无妨。”
男子顿时来气了:“你难道就一点儿不在乎自己和皇家的颜面?”
李泰道:“相比于颜面,我和阎大小姐的终生幸福显然更重要!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我现在已不是魏王,这未必是她想过的生活。而且阎家和我已经产生隔阂,两位阎大人和她是否心生怨气尚未可知。”
“所以与其守着一纸婚约,不如退婚!有一点你们要明白,皇上指定的是魏王妃,魏王已不存在,还谈何魏王妃?”
“你你你!”
家仆被他给气得脸红脖子粗,怒声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泰微微一笑:“你不是男人?”
“我……”
家仆乱咬银牙道:“我家公子和我自然不会如此薄情。对吧,公子?”
“这是李公子的私事,我们这些外人不便说什么。李公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急事要处理,改日再来拜访,告辞!”
男子匆匆行了一礼后,回到阎府,揭去假面皮,卸去伪装,恢复女儿身,急着要去见阎立德。
珍儿一把拉住她道:“大小姐,你不会对那个薄情郎动情了吧?他刚才都那样说了,要我说就是冒着触犯天威的危险,这婚也一定要退!”
“你不懂!”
阎婉推开她的手,来到阎立德的书房,阎立本也在。
两人皆是脸布愁云。
看来他们已经听说传言了。
等等,难道说传言是真的?
阎婉心头一揪,先向两人行礼,然后道:“陛下允许退婚了?”
阎立德浅声道:“这是陛下的意思,不过目前只限于传言,最终的决定权,陛下已经交给了我们,这对我们阎家而言是莫大的恩宠。”
阎立本附和道:“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要三思!只是婉儿,那李公子已经把朝野给得罪遍了,长此以往,必酿大祸!以我看来,这婚肯定要退,只是要策略得当。”
皇上召见他们,并且敞开心扉将是否退婚交由他们决定后,他们知道皇上这一方面是不想强人所难;另外一方面则是变相给李泰浇一盆冷水,灭一灭他的气焰。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皇家不会出来澄清,阎家自然也不能急着证实,肯定要让“谣言”再传一段时间。
至于让其传多久再予以证实,可就太考验他们的智慧了。
阎立德双眼深邃道:“不管那么多了,说句不敬的话,他难以长久,我不能葬送我女儿一辈子的幸福!陛下既然有意借此事压一压他,那我们就先配合,然后找准机会,正式取消这门婚事!”
阎婉有些迟疑:“其实我……”
阎立本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想必对那小子的行径早就深恶痛绝了对不对?你放心,哪怕是赌上我和你父亲的仕途,我们也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阎婉欲言又止。
罢了,暂时肯定是说不清了。
抽空再去会一会他再说。
反正现在还停留在谣言阶段。
……
“皇家的婚事哪会被人明目张胆地传成这样?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术吧!”
李泰不无感慨地说了一句,突然打趣:“他难道就不怕我找不到媳妇?”
站在一旁的刘冲舟哪里敢评论。
不过他现在很想说一句,不是怕你找不到媳妇,可能是怕你在民间gao个三宫六院!
这才多长时间,家中已经藏有小柔和阮惜玉这两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
过了一会儿,见李泰好像根本就没有把这当一回事,刘冲舟忍不住道:“公子,恕小的多zui,要退也是您退啊,如果您被退婚,岂不是……”
李泰的脑回路很奇特:“你知道退婚和秀恩爱之间有多大的差别吗?”
“天壤之别啊!”
“可如果让退婚变成秀恩爱呢?”
“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让谣言再尽情飞一段时间吧,反正有人已经在碗里了,还能退到哪里去?”
他将画扇一展,优哉游哉地扇了一会儿。
一太监走来道:“李公子,陛下急传您宫中议事。”
“这个时候去宫中?”
李泰皱了皱眉头,随他来到宫中,只见许多大臣都在。
李世民道:“青雀,洛阳突现天花疫情,散播很快,当地官员束手无策,现在已经是人心惶惶。诸位爱卿觉得你先前承蒙圣祖点拨,获得丹药救母。此番若是派你前往,定能消灭疫情,救黎民于危难,你可愿意?”
这种棘手之事,向来是没人愿意沾。
这些个大臣竭力往他身上推,用意不言自明。
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这就是!
皇帝老爹想压一压他的锐气,百官都想推他一把。
但他是那么好推的吗?
“青雀义不容辞,这就回去准备!”
李泰爽快答应后,回家往chuang上一躺,睡起了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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