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来人,给我滚出去!”魏忠贤脸色大怒,当即右手一摆,身后数名东厂侍从立马离开了大帐。
迎着魏忠贤的冷厉目光,王贲心中虽有疑惑,可还是摆了摆手,对四周的卫卒吩咐道:“尔等先出去,传本侯令,所有人都到辕门之外,擅闯者杀无赦!”
“诺。”
帐内一众卫卒尽皆挺身领命而出,那些东厂侍从也跟在他们后面,朝着辕门走去。
以通武侯王贲的一身武力,难道还会怕一介阉宦刺杀他不成。
随后,魏忠贤丝毫没有管其它人,淡淡道:“负你者非大秦,而是胡亥与赵高。”
王贲听后,眉头不禁皱了皱,“本侯已经说过,无论是何人,北地军只会听从始皇帝陛下的旨意,镇守北地,防御匈奴。”
他以为魏忠贤之所以敢堂而皇之说出秦二世的名讳,也是因为大秦如今到了危在旦夕之际,没有办法了。
“通武侯,陛下如今亲自率军在前线抵挡刘邦大军,尔等在这稳坐钓鱼台,难道心不愧否?”
没有任何波动,王贲沉声道:“关东诸地皆落入乱军之手,武关被破,关中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纵然是始皇陛下复生也未必能扭转败局,更何况只是区区秦二世,中车府令别白费功夫了。”
魏忠贤眼见说谈无用,只能解开风衣,从腰间取出一柄幽黑长剑:“天问在此,奉陛下令,请北地军南下!”
然而,王贲依旧面无表情,坐在中军打仗内。
魏忠贤见此,怒不可揭,挥拳砸在书案,恨声道:“国家危难之际,陛下顾念大秦功勋,不忍派兵征讨,而你,王贲,世受大秦之恩。”
“不思报国,反在此倚老卖老,坐看关东反贼蜂拥而至,破我大秦函谷关,入主关中。”
“你口口声声说,奉始皇遗命,镇守北地,防御匈奴,可若是连大秦都没有了,你北地军准备干什么,像贼子章邯一样,投靠叛军吗?”
这一刻,被王贲漠然相对,晾在一边的魏忠贤,彻底怒气爆发,指着王贲的鼻子大骂。
“一家三父子,皆为封王侯,大秦自立国以来,从未有过这等卓著功勋,可没想到却培养出来你这等乱臣贼子。”
“好,既然你不愿出兵,要死守北地是吧,那本公今日拼了命也要让你等北地逆贼死无全尸。”
双眸赤红,字字诛心,魏忠贤些歇斯底里,一语末了,手持帝箭天问,大步走出了中军大帐。
八月末的草原,秋风瑟瑟,已经有些许黄色了,望眼看去,绿色与黄色交织,杂乱无章。
此刻,在北地军团中军大帐外,怒火滔天的魏忠贤,伸手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只竹筒,拉开了其中阴险。
“咻!”
这一刻,一道尖锐的嘶鸣声在整个北地军营响起,一道灿烂的红色烟火于黑夜中升出,照耀了方圆数百里。
此乃大秦皇帝赢斐,自系统商城中兑换处的,加强版求救焰火,为的就是让北地军彻底俯首。
“呜...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打破了黑夜的平静,犹如蛮荒时代唤醒凶兽的惊雷,令所有人脸色大变。
“嗒嗒嗒!嗒嗒嗒!”
在黑夜中,一行十万大军缓缓向北地军营接近,气势骇然。
他们身穿黑甲,面容冷峻,最前方乃至数万披着具装轻甲的高大骑兵,背负秦弩,手中提着足有两丈长的长矛,腰间挎着弯刀。
雍城军,乃赢斐一力组建的陇西防御力量,由麾下大将薛仁贵亲自训练,战力丝毫不逊色于羽林骑。
分为三军,前军、中军和后军,前军为三万骑兵,分作轻骑兵、重骑兵、弓骑兵。
中军左翼为两万持七米长矛重甲步兵,右翼为两万持圆盾、长剑之轻甲步兵。
后军,由两万弩兵、一万车兵押送辎重前行。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在黑夜中,古老的秦人誓言传唱着,十万大军的怒吼声惊动了方圆数百里的一切生灵,大地在颤抖着。
“什么!”
闻声,王贲脸色骤然变了,自远处传来的地动山摇,那绝对是数万骑兵才能造成的。
方才魏忠贤那声警告,究竟在暗示着什么。
随之而来的老秦人誓言,响彻天际,彻底点醒了他,除了自己的北地军团,还有秦军在这里,怎么可能?
迎着帐外那悸动的营地,通武侯王贲急急忙忙的走出了中军大帐,来到魏忠贤身边。
“禀将军,营地外有无数密密麻麻的人,围住了我们,看样子他们骑兵兼备,战力强悍。”
突如其来的哨骑,让王贲的脸色彻底变了:“敌军有多少人?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