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的脑袋一阵刺痛,他怒而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木楼小窗,一个娇俏的美貌妇人,正推开了木制的窗户。
地上正是一根木杆,应该是用来撑窗户的!
徐元有些呆滞。
自己这是……抢了西门大官人的风头?
看着阁楼上的潘金莲,确实长了一副美艳模样,再想想她每日与武大郎相伴,徐元觉得确实为难这个女人了。
怎么办啊?
好慌啊!
他有些呆滞的捡起了木杆,不一会儿,潘金莲就下楼来,一副惊恐的模样惹人心疼。
要是我是西门庆,我肯定会被诱惑吧?
徐元念了一句:非礼勿视。
然后做了一个佛家手势道:“女施主,你的棍子。”
“大师……是否伤着哪了?”潘金莲一副负责的事主模样,徐元摆了摆手拒绝与她动手动脚。
“无妨,女施主,贫僧告辞!”
一甩僧袍,徐元立刻离开这儿,只留下看着背影消失的金莲,只觉得心口空荡荡的失去了什么?
徐元远没有表现的镇定,他的心里扑通通的乱跳,有些后怕潘金莲不会喜欢上自己了吧?
他……没说错!
不要低估现代人的颜值,虽然徐元无须还是个秃头,可是在现代充足的营养下,长得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一看就很招惹宋代的女性喜欢……
在加上他养成的气质,可比西门庆那种泼皮出身,没认识几个字的家伙好的多了!
“冤孽了,怎么办啊?”
徐元也不敢乱逛了,他立刻回到了客栈,希望整个剧情连贯下去。
可是一连等了三天,不论是郓哥还是武大郎,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化的生活。
他撑不住了!
徐元觉得必须要接触主要角色,不能再这么懵懵懂懂的下去了,这个发布的任务看似这么简单,却也一不小心引发了连锁反应,徐元不知道自己该理顺剧情,还是自己单干啊?
许愿神真的不好当啊!
第四日,清晨早起。
没有牙刷牙膏的第四日,徐元觉得自己的口气不好闻,虽然他已经用柳条和青盐清洁过口腔了。
必须要做出改变了,他准备了四色点心,准备去花子虚家拜访。
花子虚家在城西,阳谷县商市在城东,县衙和贵人住在城北,穷苦百姓住在城南。
城西这一片是富商居所,在运河上有生意的人,会在这人置办一处别院,所以入目都是高墙大宅的院子,在询问了几人后,徐元终于找到了花子虚。
递上了礼物后,还不一会儿,穿着白衫的花子虚,就急匆匆的从屋内出来。
果然,此人急公好义,没什么城府。
“大师,多人不见,这厢可好?”
“托花居士的福,贫僧适才安定下来,前来拜访当日相助的故人。”
“哈哈,我花子虚就喜欢结交三教九流的朋友,大师里面请……”
进了门厅,绕过影壁。
花厅中有几道身影,其中一人格外显眼,女人的身影仿若惊鸿,一颦一笑之间都勾动心弦,丝毫不输徐元前几日见到的潘金莲。
“来,瓶儿,这是虚远大师。”
李瓶儿是花子虚的正妻,在宋代的时候程朱理学还未推广,却也不应该这么轻易的与陌生男人见面。
看来这位花子虚,还真是心大啊!
李瓶儿,一副端庄模样,却而又媚骨天成,举手投足之间,就流露着动人的风情。
不愧是金瓶双艳啊,徐元一见面就有些绷不住,忍不住低头,不去看着这美貌妇人。
而花子虚则一副满意的模样,似乎他就是很享受别的男人,看见他妻子的这幅失魂的模样。
这位怕不是有病吧?
徐元心中吐槽。
在花子虚拜访之后,两人就对阳谷县诸事闲聊,徐元也知道了花子虚用绸缎,从其他稍远的县镇换来生药,然后再卖给专营生药的西门庆,西门庆此时还没有搭上江宁织造总局的官员,只是一个生药铺子的老板罢了,他此时能发家是因为他的后台是当地的押司。
很熟悉的官职!
宋江、宋公明就是这个官职,宋代的这个职务管的比较杂,既可以管民事也可以管刑事讼狱。
既有点像是警署长,也有点像是工商局长,属于位置不高,权势却极大的职位!
西门庆还没有害死花子虚,谋夺他家的绸缎铺和渠道,也没有交好江宁织造总府和蔡京家的二管家。
嗯,很好搞!
徐元与花子虚喝了几杯水酒,发现花丛中有一个人影,似乎在远远的打量凉亭中的两人。
酒酣离去之后,徐元又几次拜访。
花子虚毫不排斥,还要拉着虚远邀请他喝花酒,就这样每日宴饮过去了三日。
这一日。
徐元驾轻就熟来到花府,进门之后就碰见了一人,带着方步的头巾,长得方扣阔脸好生气派。
“这位施主?”
“在下西门庆。”
“哦,西门庆……什么,西门庆?”
命运就这么不经意间,两人在花府中第一次见面了。
徐元虽然很惊讶,可以他推脱花子虚夸赞过他,所以西门庆也就此释然了,两人并肩进了花府之后,花子虚这个家伙宿醉未醒,也许又在怡红院折腾了一晚上。
两人就在花厅吃茶,丫鬟小厮知道眼前两人,是自家大老爷的好友,就奉上了香茗和糕点。
“贫僧,久闻西门大官人了。”
“岂敢,岂敢,大师是哪里人?”
“贫僧姑苏人士,在姑苏寒山寺出家,现北上游历,发现阳谷县人杰地灵,就再次滞留了几日,因而认识了花居士,这一来二去,就成了好友……”
西门庆表面呵呵笑,可是内心却在诽谤,能和花子虚成为朋友,那必然是个酒肉花和尚了!
可是他也不能得罪眼前这人,姑苏自古就是人文荟萃之地,谁知道这个和尚是不是认识几个大人物,又或者他的师傅师叔认识什么大人物?
即使徐元是个土鳖,可有了和尚身份后,也可以轻易的成为大地主,寒山寺这么大的名声,应该是个大寺庙吧?
西门庆其实也是个土财主,他这辈子还没出过山东,一辈子就在这个小县城里打转,所以对于徐元说的一些事情,他也摸不准是不是对的,只能随声附和他的见闻。
俄顷。
穿着月白色中衣的花子虚,似乎收拾好就立刻出门迎客了。
徐元看了看他虚浮的脚步,还有那深深的黑眼圈,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还真是……
家花没有野花香啊!
西门庆是药材商,给花子虚带了一坛药酒,花子虚满面惊喜的收下了。
三人开了席面,刚刚醒酒的花子虚,又开始与两人推杯换盏,宋代的酒度数不高,也就是啤酒的程度,可是喝多了,也是受不了的。
徐元慌忙摆手道:“容我去去就回。”
两人不以为意的摆手,就倒满了酒水喝了起来,而徐元起身准备去放水。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错失了方向感。
四周都是花园,他看见了李瓶儿,穿着金色丝绸长袍,坐在了花园中的秋千上发呆。
她的手中拿着一柄小团扇,繁杂的发髻被她放了下来,乌黑浓密的青丝垂落,美艳绝伦的妇人在低头思索什么?
徐元一摇晃,被风吹醒了后,退后了一步正踩到了枯枝,在寂静的园中,发出了一声脆响。
“啊,谁在那儿?”
她被惊醒后有些慌张,然后朝着声响处看去,只看见一个醉醺醺的俊和尚。
如水般的眼眸中,似乎有惊喜也有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