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身姿的郦云红正躺在一个放满皂荚和珍珠粉的木盆中浴兰。
芊芊玉手捧起了洒满晶莹透亮珍珠粉的热水,自发间淋下。冰清玉洁玲珑心,水一般清透柔和,最是那一回首的妩媚,洛神下凡般惊艳..略有妖意,妩然一段风姿,屋内被热气蒙上一层朦胧视感。
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
此时的艾柯有些呼吸急促,情不自禁的向前探了探身子。
......
郦云红出浴盆后找了一身干净的合欢襟(元朝内衣),随后在旁边的梳妆台上梳理自己的发丝。从后背便能看到她镜中那妩媚的线条。
艾柯长舒一口气。走到郦云红身边闻了闻她发丝之上残留的皂荚味道,郦云红的身子此时轻轻颤了一下,眼泪悄无声息从脸颊滑落。
艾柯气愤的说道:“你这是为何?既然不愿意做这烟柳之事,为何还要来这地方。”
……当天晚上,郦云红和艾柯讲述道,自己是为了救命悬一线的老母亲,才误进入这烟花之地,为了救治家中重病的老母亲,签下了上万两的卖身契。
艾柯一直盯着郦云红的脸,对她脸上变化的微妙表情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此刻心里对郦云红的人生遭遇感到特别的同情、怜惜。”
郦云红此时的表情因刻骨铭心、挥之不去的痛苦而愁眉苦脸,他呻,吟着说道:“我说的句句属实,求求你好心人,救救我吧。”
说着说着,郦云红跪了下来。
“我再问你,你到底拿没拿老鸨的万两银子?”艾柯问道。
郦云红没有任何犹豫,眼神立刻变得凶狠起来,说道:“没有,绝对没有!呵呵,别说万两,一百两都没有,我恨不得将他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大卸八块,锉骨扬灰,五马分尸......”
艾柯此刻顺势将其一搂,被搂到肩膀旁的郦云红继续说道:“是他们,是他们把我的一生都毁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痛心之地,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亲自报此仇恨,让他们为自己这些年来害过那么多的人付出代价。
艾柯看着郦云红的小脸,她清纯的脸上满是痛苦,他心里清楚这不是他所能感受到的那种痛。
同样的事情没有经历到自己身上,根本不会有身同感受。
从小缺乏母爱的艾柯心里也是一阵莫名的难过。
“你喜欢听曲吗?”郦云红问道。
艾柯愣了愣,随即忙说道,“想听,想听,喜欢喜欢。”
于是郦云红轻轻地将艾柯的手从心口处拿开了。。。。
郦云红闭上了眼睛,睫毛上有隐隐约约闪烁着的晶莹泪珠。让人不禁产生怜惜。闭上眼睛后,郦云红开口唱了起来,“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此曲是汉代的古琴曲,演绎了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以“凤求凰”为通体比兴,不仅包含了热烈的求偶,而且也象征着男女主人公理想的非凡,志趣的高尚,知音的默契等丰富的意蕴。】
曲子唱完之后,二人便带着各自的思绪躺到了罗汉床上。
这天晚上郦云红就睡在艾柯身边,可是艾柯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而且答应了郦云红明天带她一块离开。
艾柯的脑子中不断浮现出郦云红的音容笑貌和她遭遇非人的经历,脑袋里想了很多很多,不过最后还是随着美梦,很快到了天亮的时候。。。
“你命由你不由天,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我在这里,不必害怕。”郦云红此时看到了艾柯眼中坚定而温柔的目光,静静地散发的光辉。
“咚咚,咚咚,”
艾柯:“谁?什么事?”
“是我,头家,是我。”
听到是陈皮子的声音后,艾柯赶忙打开了屋内的门:“嘘,嘘,小声点。”
陈皮子:“这.......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陈皮子刚要开门出去,艾柯急忙拉住把事情原委都说了清楚。
陈皮子也是善良之人,听着听着默默红了眼眶。
“真是禽兽不如”陈皮子无法忍受世间有这样的畜生,拳头紧握,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艾柯:“冷静,兄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不是对手,先帮姑娘逃离出苦海再做打算,另外我们还有重要事情不得延误。”
一盏茶的功夫后.....
“去,备马,记住这个位置,然后在这个屋子侧窗接应我俩!”艾柯低声向陈皮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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