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的效率极高,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造出来了渡河用的木船。
司马腾一声令下,先锋部队在第四天深夜,率先渡河。
韩军的本钱几乎算是陪完了,剩下的也只能勉强守卫都城新郑。
所以党王骁作为先遣部队率先渡过黄河的时候,预想中的抵抗根本没有出现。
眼见如此,大军浩浩荡荡的全部渡河。
从黄河到新郑,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
直到大秦的大军,军临新郑城下的时候,王骁他们这才算是看到了人。
整个han国都城新郑是如临大敌,人人惶恐。
司马腾遥望新郑都城,先让手下大军四面合围,不准放走一只飞虫,做好攻城的准备,然后扎营休整,以待军令。
都城新郑里的韩人看到秦军开始攻城的准备,一个个都慌了。
就见城墙上的人飞奔来往,像是在传递消息。
时间一点点流逝,秦军已经做好了攻城的一切准备,司马腾却迟迟不下命令。
王骁带着自己手下的一百亲卫也已经磨刀霍霍。
和旁边其他秦军比起来,他们这一百人的装备有点扎眼,有点好。
这其实也都是霍陵的本事,他是军中老油子,和军需处那边的关系也没的说。
在不违反任何律例规定的情况下,他们这些人都是换装了最好的装备。
部队的调动主要也是霍陵和公孙超负责,杨有序,李玄黄,孙奇和其他几个什长配合。
盖玄对指挥手下的十个人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宁愿跟在王骁的身边做个亲随。
日头偏西,即将落下。
han国都城里的防守人员紧张到了极限。
这种时候,最有可能发动进攻,他们全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毕竟是事关国运的一战,输了,那han国就真的没了。
但是司马腾依然没有下令,局势一下子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将军,正所谓,一鼓作气,这么拖下去,于我们自己也会士气受损啊。”
有副将在司马腾将军的账内商议谏言。
“猛虎戏兔子,岂有虎先损而兔不损之理?”
司马腾不为所动,淡定道:“我大军蓄势待发却不发,对新郑中人来说便是悬梁之剑,不必着急。”
如此两日两夜,han国都城新郑之内,人人疲乏,守军痛苦不堪。
可是秦军一副随时都能攻城的姿态,他们也不敢放松,只能逼着自己继续支撑。
午时的太阳格外的耀眼,晃得已经两日两夜没睡的han国守军有些眼晕。
“就是现在,传我将令,攻城!”
轮番休整的秦军早就养足了精神,收到了大军将领,号角声震动云霄!
先是一波波的弩箭被射进了新郑城内,遮天蔽日的弩箭瞬间就淹没了整个新郑。
连续半个时辰的弩射过后,大军开始攻城!
云梯刚一架好,王骁一马当先,率先冲了上去!
“跟着百将大人,和老子一起冲啊!”
“干死han国的小崽儿们!”
霍陵和公孙超也是紧随其后,下山猛虎一般,嗷嗷叫着就往城墙上冲。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王骁还真如将军所言,骁勇之极!”
在中军大帐里负责全盘指挥的幕府成员们,看着亲冒矢石冲锋在最前面的王骁,一个个都感慨万千。
“匹夫之勇罢了,不足为一军主帅,日后还要好好磨砺。”
司马腾心里边高兴的都要开了花了,嘴上却是不肯承认。
但他这话却说的边上之人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都默然无语。
一军主帅!
看来他们这位司马家的当代家主,司马腾将军这是真的看重这位据说十几日前还是囚犯的王骁了。
竟然现在就拿一军主帅的要求来衡量了。
司马腾这边是稳坐中军帐,王骁却在前面好一番恶战。
新郑的城墙足有十五六米高,城墙之上的守军又是放箭又是丢木头,还有石头块,反正能扔的动的几乎一股脑全扔下来了。
王骁是云梯上的第一人,手里也没个盾牌之类的遮掩,就靠一把战剑左劈右挡。
他其实也完全可以利用矫健敏捷的身手躲避,但在他的下面,就是他属下的兵士。
他若是随意的躲闪,那这些致命的玩意儿就肯定要砸到他们头上了。
所以王骁是铁了心的硬抗,不躲不闪,每一步都上的极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