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
匈奴人看到了拔剑而来的王骁,其中一个人竟然发声询问。
“秦人?”
王骁的声音冷,很冷,像那寒冬腊月的冰霜,如刀一般,刮得人生疼。
“一个人?”
对方看着孤身一人的王骁,嘲笑道:“送死?”
“送死!”
王骁的呼吸越来越沉,神色越来越重,手里的战剑在脚下的石头行划出了呲呲的火星。
“送尔等去死!”
怒发冲冠,声荡八方!
“咕噜咕叭叭叭!”
几十个匈奴人像是听懂了王骁的话,愤怒的嚎叫着,挥舞着手里的兵器。
“杀!”
王骁冲进了匈奴的队伍里,手里的战剑每一次劈砍,都会带起一颗头颅和漫天的血花!
“啊!啊!”
被捆绑的女人和孩子发出了惊恐而畏惧的哭喊声,凄厉哀嚎!
“杀!”
疯狂到骨头里的嘶喊震荡的山林里的夜枭呼啸而起,铺天盖地!
王骁这一刻化身成了嗜血的修罗!
几十个匈奴人咆哮着,吼叫着,他们肝胆欲裂,心有大恐惧!
他们往日里杀秦人就像杀鸡杀狗!
他们从来不把秦人当人!
他们只把秦人当作可以吃的和可以用的!
孩子是可以吃的!女人是可以用的!
但今天他们怕了!
他们还没见到过比他们还要凶恶的秦人!
眼前这个绝不是人!
绝不是!
匈奴人开始畏惧,不敢再拼死向前!
但王骁的杀戮却不为因为匈奴人的畏惧而停止!
就像匈奴人的劫掠也从来不会因为中原人的畏惧而停止一样!
匈奴人开始转身逃跑!
打不过就跑,这是他们的习性!
往常和中原人大规模作战从来是这样。
打的过就劫掠,打不过就跑,草原是他们的天地,中原人在草原上找不到他们!
王骁的体力耗尽了,但他就是不知道哪里又生出来一股子力量!
匈奴人的火把都掉在了地上,不能照亮脚下的路。
有的还没跑出去几步就一脚踩空,摔倒在了地上。
根本不等他们起来,王骁已经赶来,战剑劈下,人头滚滚!
凛冽的夜风里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在山林里穿过。
“滋滋!”
鲜血从尸体的脖颈处喷涌,汇聚在一起,发出了如溪流的流淌声。
“匈奴人都死了,都别哭了。”
王骁一身的血腥,他把所有妄图逃跑的匈奴人屠戮了干净,扶着剑坐在了一个匈奴人的尸体上。
“大人是来救我们的吗?”
有个胆子略大一些的女人,看看满地的尸体,再抬头看向坐着的王骁,声音颤抖着问道。
“匈奴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又为什么会被他们劫掠至此?”
王骁累的连眼睛都不想睁开,闭着眼疲惫的问道。
那女人稳定了一下心绪,苦笑道:“大荒山的另外一边有一个匈奴部落,他们害怕戍边的大军,不敢叩关南下,就经常会偷偷摸摸的通过大荒山过来。
每次都把男子和老人杀光,劫掠女人,孩子和粮食,趁着官府和戍边大军还不知情,就又钻入大荒山跑了。
戍边大军也围剿过,但这大荒山地形崎岖,地势复杂,大军进来也拿那群匈奴人没办法,那个匈奴部落就愈加放肆,经常的前来劫掠。
我们是五牛村的秦人,本来我们那里靠近安武城,那里有边军镇守,原来并没有遭遇过匈奴人的劫掠。
但这次这些该死的匈奴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把他们村子屠戮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这个女人泪如雨下。
哭声引得旁边那些孩子和女人也都伤心的大哭起来。
一时间,哀嚎遍野,哭声动地!
王骁有种无力感,他现在就想学那冠军侯霍去病!
马踏匈奴,封狼居胥!
但他现在只是一个五百将,手下仅有五百人!
便是这五百人,也不是能让他随意调遣!
当前大秦的最大战略是灭六国,对于匈奴的方针是以防御为主!
只要能阻止匈奴人的大规模南下,不阻碍到秦灭六国就可以!
只有在剿灭六国以后,大秦的用兵方略才会转移到匈奴身上!
在没剿灭六国之前,大秦无力在匈奴身上大规模用兵,边关的百姓只能忍受匈奴的劫掠!
但王骁看着眼前这些秦人的哭喊和哀嚎,心中的怒火无法克制!
王骁恨欲狂,突然睁开了双眼,凌烈的杀机涌动着,他厉声喝道:“匈奴当灭!”
顿时,哭喊的女人和孩子被王骁的气势所慑,竟都停止了哭泣。
“你们中可有人知道通往匈奴那边的山路?”
王骁目光冰冷的看着大荒山的另外一边,他忍不住了,即便他此刻还没有踏灭匈奴的能力,但他也要给匈奴一个教训!
一个血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