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幻境的？”穆凡问道。
这时候，周围的青草突然安静了下来，细小的叶子上布满了美丽的冰霜。这时候，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很奇怪。
穆凡也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不过是个老头子。如果自己还像之前和赤天蛇战斗时一样的话，估计是有胜算。
方旭好像没有察觉到穆凡心中的紧张情绪，他开口，冷冰冰的道，“走进来的。”
这家伙是在说冷笑话吗？
穆凡跌了一下，以他现在的模样和身体素质，如果是在大街上，一跌倒肯定没有人扶。就算有人扶，那个人也绝对不可能是方旭。
“怎么走？”无力的又问了一句。
“直着走。”这回方旭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再答道。
虽然还是那么让人无语啊，冰块们都是这么会噎人吗？
“你想要仙草？”无视掉周围的一系列变化，穆凡直接问道。
虽然他基本已经知道答案了，如果不是要仙草，方旭怎么会进入这个幻境，而且回想起阿雪的话，方旭应该还是为方族在寻找仙草吧。
“嗯。”方旭答道，和阿音如出一辙的简洁，只是比阿音更冷。
“看来只能抢了。”穆凡无奈的说道，然后拔出的长剑，面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其实如果不是必须或是无奈，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方旭战斗，毕竟他输得可能性很大。
方旭却好像没听到穆凡的话，转身直接就走了，一副不想与穆凡战斗的模样。他的手里还拿着仙草，穆凡很像抢夺过来，但是方旭走的很快，穆凡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这是什么展开？”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然后穆凡向阿音问道，“你说我现在的这个老头的模样还能不能变回去？”
“不知道，因为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在枯木林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寻找破解的办法？”阿音回答道，她也相当迷糊，虽然她脑海里的知识让她一瞬间，了解了许多能够造成穆凡这种模样的情况，但那些情况都没有发生啊。
就算是时光之水，也得被大作泼水节，把全身湿透啊，才能变化成现在的模样。也可能穆凡说的对了，因为她并不算是人，也没有时间的概念，所以感受不到那股让穆凡变成现在的模样的变化。
“现在也没有办法，我们不如再往枯木林里走一回吧。”阿音建议道，如果枯木林真的拥有那样神奇的力量的话，这次他们小心观察着，一定会有什么发现的。
“嗯。”虽说如果再把他变老几岁，穆凡很有可能就直接上天堂或下地狱了，但就眼前这模样也不是办法啊，也只能再走一趟了。
也说不定再次离开枯木林的时候，他的模样就能恢复？这一切都是什么所谓的时空通道？
在心头乱七八糟的想着，穆凡很快就穿过了枯木林。
然后他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两个人坐在森林之外的小径上，低声探讨着，反正这时候也没有其他的人和妖兽，也不需要注意身了。
“所以说之前方旭没有变老，是因为他不是从枯木林走过去的？”穆凡问道。
阿音道，“有可能……但是我们在第一个幻境的时候，不也走过这枯木林吗？那个时候你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至少没有变老。”
穆凡想了一下，道，“那时候，我都不确定那时候我到底有没有真的走过了枯木林，我只记得我清醒的时候，一直都是站在干旱的草地上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穆凡急忙说道，“你当时呢，你当时感受到什么没有，是和我一起进入了宫殿，还是最后只是看到了崩塌了的宫殿。”
穆凡这么一说，阿音这才明白，赶紧回想，然后说道，“我记得，我也记得进入了宫殿的事，但是我记得我们杀死那张嘴之后，就直接回到了旱地上，没有你后来说的什么变成鸟飞了出去。”
穆凡道，“这不对啊。”
沉思了一会，他又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我第二次和大鸟战斗时，腰间才没有挂着你，因为那时候你已经和我回到了干旱的草地上？”
“可能。”阿音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她直接提议道，“我们直接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然后再辩论结果如何？”
“嗯。”穆凡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先开口道，“我记得那时候我回到了山洞之外，所有的同伴都不见了，所以我又进入山洞想要去寻找他们，却发现整个世界都变化了样子，为了知道原因，我就直接进入了宫殿，宫殿里没有顶，我又将门开着，后来遇到嘴。”
“杀死了它之后，我就发现自己被一只大鸟攻击着，想要反击的时候，却发现你不见了，又发现宫殿的顶是存在的，大门也关着，为了逃离大鸟，我直接摄魂成它的模样，然后飞出了顶，然后我就发现自己站在草地上了。”
穆凡简单的将之前的事情捋了一变，过于简洁的而说道。
阿音想了想之后，又道，“第一次进入宫殿的时候都差不多，我只记得我们杀死了嘴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宫殿，剩下的就是，你说你站在草地上的事了，之后的我也都有印象。”
穆凡问道，“我就一直站在草地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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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也不知道你当时是在做什么。”阿音说道。当时的她看了一会，就直接钻回了剑中，继续修炼了。
“连表情动作都没变？”穆凡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没有。”现在回想起来，阿音也觉得有点奇怪了，当时没这么觉得大约也是觉得人类总是这么奇怪，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也不稀奇吧。
所以才会安安心心的直接钻回剑中，就直接修炼了，一点都没有考虑自己的主人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确实很奇怪啊。”穆凡沉思了一下，虽然在阿音眼里当时的自己一点都不奇怪，但穆凡觉得很奇怪，其实他也想过，如果按照阿音所看到的来说，估计第二次的那只大鸟根本就是梦中的怪物，而他不过是站着睡了一觉，做了个梦罢了。、
虽然站着睡觉也是挺奇怪的一件事，不过比起来两个人现在在讨论的问题就不值一提了。
二人越讨论越深，挣讨出了无数个结论，每一个都让一人一剑毛骨悚然。
其中最好的还是这一切都是幻境，最不好的就是，这一切都是二人亲身经历过的。
穆凡再次问道，“在第一次进入宫殿中，你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阿音已经听到穆凡问这个问题八百遍了，但她可不是普通人类，不会因此而烦躁，而是继续的重新回忆着之前的事情，“我真的没看到什么啊？”
“真的？”穆凡的神色又开始失望了起来，毕竟这些奇诡的幻境，估计也和幻境之主有关，如果能解开谜题，说不定可以直接到达幻境之主那，毕竟就算两个人现在拥有破除幻境的能力，但谁知道这地方一共有多少层幻境，得破道什么时候去啊。
现在又没了仙草，阿雪每等一刻，每一刻就离死亡更近。
就算之前穆凡为之挣扎过，而且这个挣扎还让穆凡深感惭愧，但是穆凡也绝对不会放弃阿雪的生命的！
过了一会，阿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大约还有一只鸟？”
“鸟！”穆凡惊得简直要跳起来，这么重要的事，阿音怎么不早的说呢？他这么想着，也就赶紧问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不早点说呢，是只什么样的鸟？”
阿音道，声音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不，在她的脑海中，估计连冷冷淡淡是什么情绪和感觉都没有，她只是毫无情绪的道，“因为它只是在天上飞的很高，我当时只是瞥了一眼，没想到是重要线索。”
穆凡说道，“先别管那些，是一只怎么样的鸟？”
因为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一提到鸟，穆凡的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了，那只灰色皮毛，赤色眼睛的大鸟。
“因为它飞的很高，我又没有神识去感知……嗯，大约是一只灰毛的鸟吧？”说到这，阿音也有些不太确定，毕竟她当时真的只是随便瞥了一眼，哪知道这一眼这么重要。
穆凡一听到阿音口中的话，急忙站了起来，心中默念起了摄魂镜的咒文，直接一用变身术，刹那间，一只灰色皮毛赤红色眼睛的大鸟，就替代了穆凡之前站的位置。
阿音惊了一下，毕竟她才从血池中清醒过来，以前穆凡得到摄魂镜的过程，和经常使用变身术的时候，她都没有看到，这也勉强算是她第一次看到穆凡使用变身术？
“是这个样子吗？”穆凡又变了回来，直接问道。
“应该是，身形看上去比较像。”阿音犹豫了一下，直接说道。
穆凡笑了，“说不定这就是突破口。”
阿音不解，“为什么这么说，就算我看到的那只大鸟和与你战斗的是同一只，又如何？”
阿音实在是想不明白，难不成第二次宫殿之中，是自己看到的大鸟飞进了宫殿里吗？然后再和穆凡战斗，这也说不通啊，且不说嘴是守门的问题，就只看着，封闭了的顶和合上的门，那大鸟是从哪里飞进去的呢？
“我之前也想过，可不可能是那只那鸟一直生活在宫殿里，而在第一次没有出现的原因是因为它害怕光，所以第二次它出现了，而消失的嘴估计是去守门了。”穆凡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也有可能。而且我觉得这个想法被完善的很好啊。”阿音说道，她还是没有明白穆凡的意思，她又不是那些自持智商身份的家伙，便直接问道，“你的意思是？”
穆凡开始解释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第二次的宫殿的时候，因为你不见了，所以我无法与大鸟战斗，直接变成那大鸟的模样飞出了宫殿吗？”
阿音点了点头，却依旧没有恍然大悟的模样，但她似乎有点懂了，她问道，“难道那顶不存在，不可能，如果不存在的话，那鸟自然可能飞进去，但是它怎么会出现在宫殿，它后来不是因为害怕阳光，而没有离开宫殿吗？”
“嗯，但是那个顶的确是存在的，我回想起穿越那个顶时给我的感受，感觉很像是水幕。”穆凡说道，边说还边回忆着。
阿音道，“难不成，那个顶就是穿越几层幻境的关键？”
这么说着，阿音又想到了如果因为穿越到了另一层幻境，那么一定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但是是那样的话，所有的幻境之间的联系不就断了吗，不，应该说这些幻境们是没有联系的。
“我猜测是，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是怎么就突然从杀了嘴的幻境，到了被大鸟攻击的幻境，我当时可没有飞出宫殿。”穆凡随即又想到了这个问题，面上又露出了疑问。
这时，阿音跟着他的思维想了想，说道，“可不可能是那扇门？你之前说已经关闭的了那扇门。”
“什么意思？”现在又轮到穆凡不懂了。
“你之前不是说，第一次进入宫殿时不仅是，顶是露着的，还有门被你打开了吗？”阿音说道。
“那可不能第二次那个门并不是嘴关上的，如果按所有的幻境都是有联系的这点来考虑的话。嘴当时已经死了。”阿音断定道。
“所以那扇门才关键？”穆凡突然瞪大了眼睛，问道，“在你的记忆中，我离开宫殿时候，有关上门吗？”
阿音果断地说道，“没有，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一个思维去想，毕竟顶也不是你补上的不是吗？顶变了模样是因为大鸟进来了，而门变了模样可不可能是因为我和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