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诡秘天赋,焚尸就能变强 第三十五章

陶霏然拨开揽在腰间的手,关火,拿出咖啡杯。“您只要一个电话,我敢不听召唤?”可她已经很久没接到她的电话了,她还幼稚地怀疑,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关注了好多天关于光华的新闻,她的名字如常出现在报纸杂志上,风平浪静。

“霏然,我好不容易腾出点时间,咱们不吵架行不行?”

陶霏然一笑,“我竟然让您如此费心?抱歉。”

刘纪妍一把揪住陶霏然的手臂,“我已经低声下气,你还想怎样?”

陶霏然被她揪住,手上一抖,咖啡倒到杯子外面去了。她心疼地放下咖啡壶,拿过毛巾擦掉,笑道:“你说得好笑了,我能怎样?”

刘纪妍很失望,目光失焦,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陶霏然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去,手指紧紧扣着台板站着,不然她不敢保证不会把她捉回来。

端起两杯咖啡出去,薛文馨竟然也走了,都没说一声。陶霏然把两杯咖啡都放在自己面前,重新加入游戏。

寒流来袭,一夜之间,叶落满城,一片萧索。

陶霏然的心也跟枝头的叶子一样,慢慢枯萎,慢慢凋零。杨令沅见侄女在她面前都懒得掩饰情绪了,把手机塞进她手里,“好好看看。”

屏幕里出现的是一张大红喜帖,不意外,新娘那一栏上的名字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她盯着看,把那张喜帖上上下下看遍,不漏掉一处,看到眼睛发干发涩,丢掉手机,“看个店你也来搅扰,你看着吧,我回去了。”

杨令沅只好随她去。

陶霏然每天数着日子过,这一年还剩几多天?还有多少个白天多少个黑夜,还有多少小时多少分钟,又要长大一岁,真不愿意啊……

可人总是要长大,她也学着长大,学着朝前看,沈沐林那里的事她能帮忙的也不推辞了,这样一来,她觉得日子过得飞快,一个没注意,竟然元旦了,同事在商量,几天假期去哪里玩好,还有的忧愁接到两张同日子的请柬,这喜酒该怎么去喝。旁人就笑她忧愁得可笑,钱到了就行,真稀罕你去参加那场婚礼呢。陶霏然插嘴说你把礼金拿来,我帮你去。同事抱着她手臂笑说帮人帮到底,干脆你帮我把礼金也出了。

陶霏然笑嘻嘻出了电梯,跟同事们分手,一个人往前走,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日上三竿,陶霏然才醒,头疼不已,捂着眉心懊恼,睡眠不足是会死人的,下回一定不再为打游戏而熬夜。

昨夜如絮的雪已经停了,不仅如此,天上还挂了个大大的太阳,似乎很温暖的样子,陶霏然在阳光里站了好一会儿,却觉得自己感官迟钝,丝毫觉不出暖意。

换衣服、洗漱、做早餐,一口口吃下去。家里很安静,静到能清楚听见楼下扫雪的声音,笤帚划过地面,嗤啦嗤啦的格外闹心。她在身上套了件羽绒服,下楼。

巷子里的积雪不知被哪个好心人扫掉了,地面上一层薄冰,有些滑,陶霏然攥着手心,走得小心翼翼,这么大了,走个路也摔跤的话,不太好看。

路上开过一溜打着双跳灯的车队,靓丽的一对新人,大捧的红玫瑰,幸福的笑脸,看得路人纷纷驻足,看得陶霏然心酸难忍。原来,假话说多了也就会信以为真,可有些感觉却怎么也假不了。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个大圈,看看风景看看路人,只是天太冷,风太大,全身没了热乎气,躲进咖啡厅坐了大半天才暖过来。回到家已经是傍晚,爸爸妈妈在厨房忙晚饭,饭菜很丰盛,多是陶霏然爱吃的,还有一瓶酒,爸爸珍藏多年,一直舍不得喝,不知今天怎么大方起来了。“霏霏,陪爸爸喝点?”陶霏然欣然应允:“好啊。”爸爸见女儿这么痛快答应,又去炒了一份花生米放在面前。

陶家有家规: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外头,谁要是喝高了就罚一年家务劳动,期间若是有人再犯规,就易人换罚。

这家规可不是随便说说,家里两个姓陶的可是领教过,足足做满一年家务呢。所以,父女俩有了顾忌,平时不敢大张旗鼓地喝到醉。

今天这是哪一出?

陶妈妈最怕的就是这父女俩坐一起喝酒了,小丫头坏得很,每次都能把人给灌醉。她知道叮嘱老的不如跟小的说有用,“霏霏,喝酒伤身,喝点就行了。”陶霏然答应的爽快:“知道知道,您别管我们了,吃饭吧,菜都凉了。”

爷儿俩视桌上的佳肴为无物,就围着那碟沾着盐花的花生米推杯换盏。喝到开心之时,陶爸爸便开始讲述他年轻时在酒桌上是如何力战群雄、千杯不醉、喝倒全桌人,“个个都认不得家门。”陶霏然端起酒杯与爸爸碰杯,“我妈也认不得了吧?”她有酒掩面,敢说得很。

陶爸爸相貌堂堂,又能说会道,这会儿不无自恋地说:“她啊,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经认不得了。”

陶霏然两眼放光,十分崇拜,“爸,当年您的追求者一定很多吧?”

陶先生笑眯眯不说话。陶霏然又嘀咕说:“难怪我从来没看见咱家有门槛,原来都被人踏破了。”

陶先生哈哈大笑,一旁默不做声的陶妈妈看着碗里的饭愣神,这饭没法吃了!

陶霏然见妈妈古怪的表情,憋笑憋到差点内伤,三两下把饭扒掉,碗筷一推,“爸妈,我出去走走。”

“酒后寒!外头又冷,你穿好棉袄。”

“知道了。”

马路空荡,行人寥寥。远处隆隆声响,焰火绽在树梢、屋角,美不胜收。

只是瞬间灿烂,却落得粉身碎骨,值得么?

也许,只要怒放,刹那便是永恒!

如此,还求什么?

陶霏然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脚下一滑,摔了一跤,摔得眼泪哗哗。她索性坐在马路牙子上,一边揉着被磕到的膝盖一边自嘲:“自找吧,家里暖洋洋的呆不住,非想朝外跑,摔了吧。不吃亏不长记性。”

身后一家咖啡店,坐着不少人,陶霏然也把自己加入进去,守着一杯黑咖啡,对着报纸副刊上的数独开动脑筋。花了好半天功夫,总算没出丑,都填对了。她勾起唇,抿一口凉掉的咖啡,把笔还给服务员。

这时候,口袋内的电话响起来了。

屏幕上一串熟悉的数字,陶霏然看了又看,几乎以为看报纸形成的眼花,内心充满疑问,这个时候她打来做什么?她很犹豫,不敢想象接通后会听见什么。

既然不求什么,又有什么好犹豫?

“喂。”

“是我。”

“嗯。”陶霏然差点冲口而出一句新婚快乐!

“在哪儿?”

陶霏然气血上涌,你管我在哪儿!

巷口两边还像往常一样,停了一溜车,高档的低档的,就是没有她熟悉的那部奥迪,也没有那部M3。

很好!

再迈步,脚下竟有点像踩在棉花堆上,深浅不一。

只要怒放,刹那便是永恒!

哪里能像说的这般简单!

陶霏然后悔今晚没多喝点,醉了之后便不会出门,也就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陶小姐。”

司机小秦捏着电话站在灯杆旁边,他身后,黑色汽车驾驶室的门还没关。陶霏然终究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没有让他为难。

开门进去,家里静悄悄、黑咕隆咚的,陶霏然把灯开起来,然后被坐在吧台那边的人吓了一跳。

“有病,每一次都不开灯。”可她却总是不能吃一堑长一智,每一次都被吓到。

刘纪妍一手支在下巴上,好笑地看着她,抿了口水走过来。她穿着奶白色斜肩曳地长裙,模样与平时没太大区别,却出奇得漂亮,美得惊心动魄。

陶霏然痴痴地看她,这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比杨令沅美得多,因为她不属于她,她便美得令她绝望。身上那份漫不经心的肆意使得她比她本身更美。

陶霏然神魂颠倒,脑袋几乎不能思考。她无法想象,当刘纪妍站在那位贵公子身边时,会有多少人说这一对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与她的爱,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尽管她万分不想承认。

她开始悔,不该亲眼看见今天的她会有多美,因为她不属于她,她便美得令她绝望。她更恨自己不能给她一个未来。

刘纪妍见她眼神定定,脸上一片绯红,伸手过来握了握,又凑过去吻了她一下。“怎么喝酒了?”

陶霏然皱起眉撇开脸,说:“你管不着。”刘纪妍便淡淡地笑,将她拥在怀里,叹气说:“你看你,一喝酒脾气就见长,还专门找我撒气。”

听着刘纪妍暗藏笑意的温柔抱怨,陶霏然怎么也舍不得继续对她冷言冷语。

再怎么样,她们之间也就剩眼下这片刻光景,就当是最后的拥抱,最后的温存,最后的贪心。

她抬手轻轻回抱住怀里玲珑的身体,低声说:“放心吧,今晚之后再不会了。”没有你,我纵是有气也找不到人撒。

刘纪妍感觉到怀里的人对她还是一样的依赖,满意笑说:“嗯,这样才乖。”

过了会儿,陶霏然轻轻推开她,“我该走了。”

“在家呢,你还想走哪里去?”刘纪妍笑起来,轻轻抚摸着陶霏然绯红的脸颊,“莫非是醉了?”陶霏然的酒量,她有些了解,又是跟父母一起吃饭,怎么可能轻易就醉了。

这不是我家,你也已作他人妇,再也不合适在一起了,有这一天也是我自食其果,你也不必再对我好,陶霏然懊丧又哀戚地想。如果不是当着刘纪妍的面,她就能绝望地团到地上去。

刘纪妍终于察觉到她不对劲了,握住她的手,“还要去哪里?好吧,想去哪里,我送你。”陶霏然甩开手,心痛又失望地看她,想说点重话,以便能更容易地一拍两撒,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骂自己没用,抓不住她,只得放手。“妍妍,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到此为止吧。”

有好一段时间,陶霏然为了打发自己,考了好几种职业资格证,证券资格证、教师资格证、会计资格证等,为了教师资格证,还参加过普通话等级考试,一级乙等的普通话水平,一字一顿咬下来,刘纪妍想假装听不懂都不可能。

“到此为止?”刘纪妍轻轻地问出来,却让陶霏然心里一惊,往后退了一步。刘纪妍上前一步,陶霏然后腰抵在桌沿,退无可退。两人靠得非常近,近到可感知节奏一致的心跳,怦怦如鼓。勃勃生命,无形中被她占去了太多,可她,已经不仅仅是与她有亲密关系的那个刘纪妍了,她是贺家鸣的妻子,在长辈面前行过礼的,受律法保护的,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是,到此为止。”

“我要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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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同意?还需要你同意么?你已经成家立室,就算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就算我心里装的所有的愿望都是希望看见你们离婚,可是,这愿望与天方夜谭无异。所以,再继续下去,一切都将毫无意义,对你更是没半点好处。

“呵,”陶霏然咽下眼里的泪意,粲然一笑,左手手心向上,沿着刘纪妍身体曲线从上到下那么一摊,“可是亲爱的,你别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刘纪妍笑得很美很温柔,拇指不舍地摩挲陶霏然的唇,“很好,陶霏然,真的很好,你想开始便开始,一点风吹草动就说分手,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陶霏然很想哭,却发现流不出泪来,低声下气地说:“好,开始是我错,我不该追求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这么容易?”刘纪妍撇下她就走,一手伸到背后拉拉链。她骨骼柔韧性很好,不需要帮助。长裙从她身上滑落,堆在脚下。她左脚跨出,右脚一抬,那条裙子从她脚下一直滑到墙角,她看也不看一眼,手伸到脖子后面去摘脖子里那根璀璨夺目的项链。

陶霏然松松地倚着墙壁,微微偏着头,盯着刘纪妍漂亮的背部轮廓、身体曲线,一丝嘲讽的笑意爬上嘴角,“那请问,刘总拿什么与我再作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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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卡罗尔》看了两天,前后五遍,还没看完整,也是佩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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