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餐厅低声辩驳争吵,引得邻桌客人频频侧目。
冷静下来,聂良辰后悔不已刚才说的那番话,她放软声音主动求和,“阿苏,对不起。就这件事,你先听我的好不好?招生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管当好你的老师。”她一句话板上钉钉,还是固执己见,打消苏清晏去闫氏上班的念头。
聂良辰走后,容父跟容母大吵了一架。
容母端了茶到书房来,见容父在起草一份文件,要将自己名下的股份分一部分给聂良辰。
容母当场就摔了杯子,“我不同意。你别想把家产分给一个外人,这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可能,除非我死了。”她要强了大半辈子,有一个能干体贴的丈夫,漂亮伶俐的女儿,是整个社交圈让人羡慕的幸福美满的家庭。她绝不能让她成为一个笑柄,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说她抢了别的女人的老公,她的老公和别的女人还有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现在还要来分她的家产。
容父厉声指责容母,“谁是外人,良辰她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把自己的股份分给她是天经地义。你未免也太自私了,这些年来,我对你言听计从,为了你的面子,你不让我再联系我的前妻和女儿,淑华死后,可怜良辰还那么小,被我接来,她一个人住在那房子里,下雨天打雷害怕让我去陪她,你哭闹要自杀,怎么都不肯。我对不起良辰,对不起淑华,你还想要怎样?”
“你终于说出来了是吧!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那个女人,她活着你想着她,她死了你还
是念着她。可你别忘了,当初要你跪在我面前,向我发誓你会跟你的前妻和女儿一刀两断,我才嫁给你。现在你却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要不靠着我,你能有今天。现在你成功了有钱了,就可以把我不当回事了,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了你。”
这一番话戳中了容父的痛脚,就是当年他舍妻弃女,后娶容母,靠着她的娘家,发的家。
他跟聂母在大学相恋,毕业后修成正果。结婚一年后聂母怀孕了,就在她满怀期待的等宝宝降生,就要拥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此时的容父却迷恋上了年轻漂亮,性感迷人的容母,他一边享受着老婆的温柔贤惠,一边沉浸在情人的激情浪漫中,直到聂母快要生产,容母也意外怀孕,东窗事发,再也瞒不住了,他必须要在两个女人之间做出选择。权衡利弊之后,容父狠心与聂母离婚,也从此跟她和才出生没几天的女儿断绝了所有往来。
容眉听到动静,趴在门边偷听,听到里面的争吵声,丝毫没有胆量进去劝架。
聂淑华,聂良辰的生母。这个名字,是容母的心病,是这个家里的禁忌。
在她十二岁时,不明就里突然冒出一个姐姐,父亲母亲为此吵得翻天覆地。父亲百般维护那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野孩子,给她买漂亮衣服,新的书包文具,抢夺独属于她的父爱。
那段时间母亲每天郁郁寡欢,愁容满面。一切都是聂良辰,是她的出现破坏了他们原本幸福的家庭。
时至今日,她的父亲母亲还争吵不断。
聂良辰是他们家庭的入侵者。
她恨她。
夫妻两个一起生活哪有不吵架闹矛盾的,但吵过闹过,日子照过。可这次不同,依聂良
辰对闫放的了解,他不是什么热心助人的人,暂且不说闫放突然让苏清晏去他公司上班是何用意,而是他腿伤以来,很少外出,同人接触,去公司上班,环境复杂,人员勾心斗角,他如何应付得来?
聂良辰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开始忙碌招生的事。授课地点是在家中,舍远求近,她把招生范围定在自家和周围小区里。这几天她叫上工作室的小凡和小方在附件一起广发宣传单,结果咨询的家长是有,但往往就没有了下文。
毕竟开有摄影工作室,虽说跟办书法培训班不同,但本质一样。通过这几天发传单的情况,聂良辰找到了问题所在,家长更注重老师的任职资格和教学经验,可两项苏清晏都没有,再一个是要有宣传和噱头。再发宣传单,她直接拿了苏清晏平时练习的字,又报出他外公大名,效果立竿见影,有一位家长当场报名。她灵机一动,又搜罗出他的美国名校毕业证,得的荣誉证书。
一本本国外证书摆在桌上,用一话来说,就是高大上,闪瞎了你的钛合金狗眼。
有家长质疑,“你这证不会都是假的吧?”
聂良辰底气十足,“支持官网认证,你尽管上网查证。”
又有家长惋惜,“光看这些证书,你老公大有所为,当一个书法老师不是大材小用吗?”
聂良辰趁热打铁,“现在报名书法培训,额外附加数学题讲解。”
一个月下来,报名的学生少说也有十好几个。
聂良辰把目前报名学生的姓名、性别、年龄、照片等大体情况全都详细罗列好,拿给苏清晏看,“这十几个报名的学生你挑挑,挑四个你看上去喜欢的。”她指着纸上画个红线的四个名字,“这四个是我向你建议选择的,年龄相差不大,在8-12岁之间,这个时间段的孩子已经懂事,易于管理,而且我都见过,比较听话乖巧。”方方面面她都考虑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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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招生起,苏清晏完全是一副“三不”态度,不过问、不制止、不理睬,任由聂良辰折腾。面前学生信息表,他连一眼都不屑看,“你一手全权包办,都选好了,还拿给我来看做什么?”
被怼了这么一句,聂良辰也没了好脾气,“那就这么定了。开课时间定在下周二晚上七点半,你提前做好上课的准备,还有什么问题和需要你及时告诉我。”
看看苏清晏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聂良辰忍了再忍,忍不住爆发了,“苏清晏,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谁?我是欠了你还是怎么着?你现在摆出这副脸色给谁看?”这几天她忙前忙后,不辞辛苦,毫无怨言,得不到他一句辛苦的话就算了,反过来还得看他脸色。
苏清晏淡声道:“是你自己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聂良辰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上次容父生日过后,从容家回来,容眉像换了一个人,转了性子。不无理取闹了,不耍大小姐脾气了,变得温柔体贴。早上早起做早餐,晚上打电话来不是查岗而是体贴提醒他应酬不要多喝酒,回家来又是养胃煲汤伺候着,搞得闫放受宠若惊,还不适应。
晚上容眉正在客厅看电视,门口传来响动,一连晚归好几天的闫放今晚倒回来的早。
容眉连忙起身,迎上去,接过闫放手里的公文包放和外套,一副贤妻模样,“累了吧!是先喝汤还是先洗澡,最近天气干燥,我炖了润肺的银耳雪梨汤。”
闫放对容眉冷淡处之也好一阵子,拿乔也差不多了,遂面色缓了缓,“先洗澡吧!”
容眉又忙去浴室放水,等闫放洗好澡出来,她已经换了一套睡裙,盛好了一碗雪梨汤,在餐厅等着他。
整个餐厅只亮着一盏壁灯,容眉坐在昏黄的灯光下,一身性感的红色蕾丝睡裙,轻薄透明,里面的曲线毕现,风光可窥,波浪卷发半掩半遮,尽现妩媚风情。
“老公,来喝汤呀!”
闫放目不转睛,看得眼热,全身发热。容眉娇娇柔柔的一声,听得他身软骨酥。
还喝什么汤?他要直接吃了她这朵红玫瑰。
容眉仰着脖子,嗯声喘息,承爱着身上闫放的爱抚,掐准时机道:“老公,我今天……去教训了那个勾引你的……狐狸精,我就是……生气,你别生我……生气好吗?”
今天上午带了两个保镖直冲畅春园。进了房门,她一声令下,两个黑衣保镖照着房里的东西一通砸,所有的家具电器通通被砸得粉碎性骨折。
而那个女大学生早被眼前的阵仗吓傻了,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容眉怒火中烧,一连狠狠两个巴掌扇下去,又一瓶水兜头泼下,凶神恶煞地威胁,“要让我知道你要再敢纠缠着我老公不放,下次我泼的就是浓硫酸。”
听着那个女大学生可怜兮兮地求饶,哭得梨花带雨。容眉犹不解恨,把她赶出了房子,又把她那凄惨的样子录了视频,发到微博上,花钱买了热搜,看到评论下面全是一片叫好和咒骂声,搞得她在学校的名声臭了,呆不下去了,她才觉得出了心里恶气。
她胆敢惹得她不痛快,那么她也没想好过。
闫放扯掉浴袍,一个挺身进去,只顾着泄欲,“教训就教训了,要不是她勾引我不会一时糊涂。眉儿,只要你听话不闹,我以后都只爱你一个。”
“老公,我以后都不闹了,我爱你,永远爱你。”容眉抱紧闫放的腰,全心投进这场欢爱中。她的理智完全被快感冲昏了头脑,容母教授给她那么多话,但此刻她忘了一句话。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