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生理期,不适宜做高强度、大强度的活动。第二天的出游林芝留在酒店休息,苏清晏本就身体不便,对去景点的热衷不大,也留在了酒店。
他们两个落单的人,呆在酒店也是无聊,林芝提议去看话剧,她说的那场话剧其中一位演员正好是苏清晏喜欢的,两人一拍即合。
第二天出发时,林芝穿着了黑色的裙子和细高跟凉鞋,化了妆,装扮得很正式。
在社会主流,话剧是一门高雅的艺术,庄重肃静的表演场合配合一身得体的装扮是对艺术本身的尊重。
苏清晏穿着短袖和九分裤,显得穿得太随意了,“不好意思,我来的时候没有带正装,只能这样跟你去了。”他的行李都是聂良辰准备的,她怎么能想到他来旅游会去看什么话剧。
“没关系,穿什么不重要。”
林芝提前联系好了车,从所住三亚的酒店去海南歌舞剧院,距离并不近,坐车要三个多小时。
下午两点话剧才开场,到了地方林芝和苏清晏先到附近吃过午饭,时间刚好。
进了剧院,来往的人群里,坐轮椅的苏清晏自然备受人注视,那些视线如芒刺在背,他
已经习惯了每次出门周围人的目光。他和身边的林芝都很从容,走进剧场。
剧院没有残疾人专座,林芝和工作人员解释交涉,先推着苏清晏进场扶他坐好,然后把轮椅放存在方便的地方。
等两人坐下,苏清晏歉意地笑道:“跟我出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谢谢你。”
林芝真诚地回他,“有些事情是相对而言,在你觉得是麻烦,或许对被麻烦的人来说,
是乐意之至呢?”
整个会场黑下来,舞台的灯光亮起,演员登场。
每一种艺术都有自己的表演形式。话剧表演,别于电视剧电影,台上的人嬉笑怒骂,演绎一个个悲欢离合的故事。台下看戏的人,心绪却被舞台上的表演时刻牵动,感染力极强,融入感强烈,故事就像是活生生发生在你面前。
在剧场里的这段时间,剧场里的每一个人是活在同一个故事的人。
最后一幕悲剧结尾,舞台上一片悲恸。
黑暗里,林芝的眼角悄悄流下了眼泪。
出了剧院,林芝情绪低落,还沉浸在刚才看的话剧中,苏清晏看到她眼角边的湿痕,其实她总是清冷的那副皮囊下包裹着一颗感性的心。
这几餐吃的都是海鲜和特色饭菜,林芝之前在网上搜到海南有一家法国餐厅,网评很好,既然都到了海南,和苏清晏说不如换换口味。
车开到法国餐厅的店前,单从餐厅的布置和装修来看确实很法国。步入餐厅,挑高的屋顶上悬挂的盏盏水晶灯折射出五彩璀璨的光,木质地板光可鉴人,典型的法式廊柱上的雕花和线条精细考究,墙上挂着一幅幅色彩明艳中世纪的法国油画,穿着白衬衫系领结的服务生单手稳稳地撑着银质的托盘,训练有素的穿梭在各个餐桌前。
整个餐厅集中了法国的高贵优雅。
服务生领着苏清晏和林芝穿过前面的餐厅,到后面的露台餐厅。
又是另一番景致,白色的桌布和餐盘洁净如雪,桌上的玻璃瓶插着一束白玫瑰,布满栏杆的小灯一闪一闪,浪漫轻快的法国歌曲随风流荡,充满了法国浪漫小资的情调。
服务生送来菜单,林芝向苏清晏推荐菜单上的菜品。
“看起来,你好像很懂法国菜?”
“我在法国留过学。”
点好了餐,林芝询问对面的苏清晏,“要点酒吗?”
“不用了。”
法国菜公认是世界上最高级的菜,餐具摆设华美,讲究烹饪艺术。每一道菜在追求口感美味细腻,也注重摆盘的赏心悦目。
开胃汤上来,林芝尝了一口奶油蘑菇汤,味道还算正宗,“怎么样?味道还好吗?”
“还不错。”苏清晏问道:“你为什么最后回国了?”
林芝放下勺子,优雅的用餐巾拭了一下嘴角,“我是家里独女,父母不放心我一个人留在异国生活,我实在受不了他们的软磨硬泡,一毕业就回国了。”
“父母是良苦用心,可以理解。”
服务生过来撤掉餐盘,上了前菜。
“听说你好像也在美国留过学?”
“是。不过我在美国工作了四年,之后才回国。”
“那你又是为什么回国了?”
苏清晏的表情怅然,“说来话长。”
他语气忧伤,显然是不想提及,林芝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转了轻松的话题,“说起留学,我还记得刚到法国,闹出过好多笑话。刚开始看不懂餐牌,都是随便指,每次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还有一次去商店没有找到要买的东西,又不知道那个单词怎么说,我手舞足蹈的比划半天,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挺有趣的。”
两人都有留学经历,对在国外闹笑话的事情如数家珍,对比中外差异,某些奇葩见闻,可以聊的话题很多,两人渐聊佳境,之间的氛围很愉悦。
用完餐,苏清晏结过账,服务生很贴心地问道:“先生,小姐,需要我为你们照张相吗?”在这个露台来用餐的都是情侣,之前他已经为很多桌情侣照过相。
苏清晏礼貌拒绝,“谢谢!不用了。”
露台夜晚的风景迷人,靠在海边,水波粼粼,灯光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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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都跟苏清晏在一起,两个相处愉快,聊得投机,很久林芝都没有跟一个男人
相处时这么开心了,她一时情难自禁,“我们就照一张吧!”
苏清晏再次拒绝,“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喜欢照相。
心里的欢欣犹如被冷水浇过,林芝一下清醒了。
她太得意忘形了。
再好的男女同事关系也该张弛有度,更何况苏清晏已婚,她要求和他照本属于情侣两人的单独照,就是越了同事关系的边界。
林芝一直谨慎小心地隐匿着自己的心思,可此刻太浪漫的氛围和愉悦的相处,冲昏了她的头脑。
她动了心弦,他却一直冷静自持。
两个人坐车回三亚酒店,林芝一直看着窗外,苏清晏闭着眼睛休息,车里的空气一直沉默,两人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聪明男女,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领会对方的意思。
林芝知道,苏清晏察觉到了。
此时的空中,一架飞行正在飞往目的地三亚。
回到酒店,苏清晏一进房间,听到一句“surprise!”就见眼前一个人影扑上来,直接堵上了他的嘴。
这一场欢爱来得像暴风雨一样急切猛烈。聂良辰和苏清晏顾不上说一话,只是激烈的拥吻,大口的喘息。
床上芙蓉帐暖度春宵。床下,女人的连衣裙压在男人的休闲裤上,烟青色和着卡其色,柔软的丝质并着硬挺的牛津布,极其和谐地伴着床上身体交叠的两个人。
房间里暧昧的声响持续了很久很久,聂良辰最后累到没有一丝力气趴在苏清晏的怀里昏沉睡去。
这一觉直觉到天黑透了。
苏清晏醒来时,满室黑沉,空调嗡嗡地微响,他和聂良辰赤身光祼,四肢交缠。
聂良辰还睡得香,苏清晏抱着她的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像抚着一只釉色完滑的白瓷。
一寸寸往下,往下……
再往下,最后,是欲望的入口,掩映其中。
他一时慵懒,一时倦怠,一时放纵。
手指往下探去,怀里的聂良辰蹙眉,小声嘤咛,睡梦中拖长的尾音上扬撩人,“阿苏……”
方才是猛风骤雨,这片刻是小雨淅淅。
聂良辰闭着眼,难耐地崩直了脚背,细声□□。白色的被子被踢落到地上,她靠在苏清的胸膛,在动荡不安的湖面上浮浮沉沉。
大把的时光都折腾在了床上,聂良辰是被饿醒的,她在飞机上吃了一点简餐,又消耗了不少的体力,现在肚子骨碌碌直叫。
苏清晏拍她,让她起床,带她出去吃饭。
聂良辰抱着他的腰,赖着不肯起,他的胸膛宽厚温暖,她不舍得这刻的温存。
苏清晏捏聂良辰的鼻子,“你要饿死在床上吗?”
聂良辰仍不撒手,死皮赖脸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在离饿死还有一步之遥,她才终于起床。
从洗手间里洗澡出来,聂良辰一身清凉夏日装扮,白色短小的吊带衫露出胸前一大片肌肤,短到肚脐处,露出一截纤细腰肢,盈盈一握,更短的牛仔短裤下面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衣服遮盖的面积只达到全身的百分之四十,百分之六十暴露出的肌肤明晃晃地吸人眼球。
苏清晏的眼睛粘在聂良辰露出的春光上,脑子不受控制想到,刚才在床上,那截腰肢,那双白嫩如藕的双腿,起起伏伏时,是何等的风情。
“你没带别的衣服吗?”
“有呀!比基尼。” 聂良辰故意刺苏清晏,“你不爱看比基尼美女吗?”他那么爱看露的多的,她就露给他看。
但其实她一进酒店房间,就跑去阳台看,远处的海滩上是有不少的比基尼美女,但看过去一个个就跟小树枝一样大概的身影,细枝未节哪能看得清。
两个人出了房间,正好迎面碰到正准备进房间的林芝。
三人相遇,苏清晏向聂良辰和林芝互相作介绍。
两个女人互相打招呼,目光交汇在一起,同时在暗暗打量对方。
打过招呼过后,三个人错身而过。
林芝看到聂良辰和苏清晏一起离开的背影,想自己现要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嫉妒是魔鬼,它使人的嘴脸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