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是她太下作,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傅闻州用了“下作”来形容颜黛。
颜黛简直想吐。
他污蔑她是精神病不下作,倒打一耙造谣她和谈溪云婚内**不下作,她想办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就是下作了?
双标不是这么双的。
颜黛没忍住捅了捅谈云溪的胳膊,捂住鼻子,“溪云,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谈溪云秒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嗯,确实有股婊味,熏得人眼睛疼。”
“咱们快走吧,沾上这味道恐怕三天都洗不掉,还是让他们自己互相传染去。”
颜黛说完便拉着谈云溪走。
忽然,她想到什么,转头面向傅闻州,“对了,前夫哥,记得快点把钱打过来,少一分我都不答应。”
宋语禾原本还装懵懂清纯的瞳孔,在听到颜黛的话后倏然瞪大。
“闻州,颜黛她说什么钱?你真让她拿走你一半财产了?”
颜黛**兮兮地更正:“是一半,再多加五千万。”
宋语禾的心猛地下沉。
傅闻州坐拥数百亿身家,颜黛一下分走一半,不等于一夜之间成为顶级富婆了?
仅仅因为她冲动之下放出的那条语音吗?
宋语禾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早知道就不该沉不住气去接受颜黛的挑衅,这女人可真卑鄙!
还不等宋语禾怒火上脸,颜黛已经坐上谈溪云的车离开。
她气急败坏地晃了晃傅闻州的胳膊:“闻州,你怎么能真的给她那么多钱?她天天指责我们两个,其实自己还不是偷偷给你戴绿帽子,就连今天你们打离婚官司,她都要带那个谈溪云来。她到底凭什么拿走那么多钱!”
“够了!”
傅闻州的脸色随着宋语禾的话,肉眼可见地黑沉。
“语禾,以后颜黛再刺激你,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要不是那条录音,我官司怎么可能输那么惨?”
傅闻州第一次吼宋语禾。
宋语禾愣住了,大眼睛委屈地蓄满泪水:“闻州,你怪我?”
傅闻州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些,语气放缓:“我没有怪你,钱没了可以再挣,别太在意这些小事,只要傅氏还在,我这艘大船就沉不了。”
“最重要的是能和颜黛离成婚,这就是一件好事。你以后尽量离她远一点。”
宋语禾不明白:“为什么?我又不怕她。”
傅闻州叹了口气,目光深沉拉远,“你单纯,她心机,你斗不过她的。”
此刻的“心机女”颜黛在谈溪云的车里,把副驾的位置放到最低,借着舒缓的轻音乐放松紧绷了一上午的脑神经。
“恢复自由的感觉怎么样?”谈云溪单手握着方向盘,笑着问她。
她想了想,说,“如释重负。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我觉得接下来的每一天,我应该都能睡个好觉。”
“只有如释重负吗?我以为,你会很痛快。”
痛快吗?
当然有,但更多的是疲惫。
或许外人看来,她这一次官司是大获全胜。
可颜黛自己清楚,她是从一次次的受伤中才走到这一步小小的胜利。
报复从来不单纯是件痛快的事。
恰恰相反,它很痛苦。
如果不曾一次次被伤害,一次次灰心失望,她根本用不着走上这么一条荆棘密布的路。
谈溪云见她不说话,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不恰当,转移话题,“你拿走了傅闻州一半身家,怎么都是个顶级富婆了,后面打算怎么办?还继续当明星吗?”
“那当然,离婚归离婚,事业归事业,我不会因为有钱就放弃打拼。”
她还有很多奖没拿到,很多导演没合作过。
就连宋语禾,也还没有被她逼出娱乐圈。
颜黛有条不紊地计划:“我要把我的经纪公司做大做强,既然有钱了,我就可以多捧几个流量,如果顺利,还可以投拍影视剧,到时候转型做资本。”
“想法很好,但是……”谈溪云话说到一半,手机铃声突然切进来。
屏幕来电显示是司思。
他刚按下接通,那边就传来司小姑娘充满怨念的怒骂。
“哥哥,黎梦那个老妖婆又欺负我!我写的方案她看都不看就扔进碎纸机,还说我好高骛远,刚进公司就想做项目!她竟然让我去基层跑腿!我今天都快累死了!”
“我不管,为了你和嫂子的爱情我冲锋陷阵才沦落成这样的,你得补偿我!”
“思思?”
听到司思的声音,颜黛出声打了个招呼。
司思的声音立刻兴奋起来。
“漂亮姐姐你也在呀?听说你今天在和那个**老公打离婚官司,怎么样,还顺利吗?”
颜黛哭笑不得。
她打个离婚官司,连媒体那边的消息都还封锁着,司思倒是先知道了。
不用说,单听“**老公”这个用词,她就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她好笑地扫一眼谈溪云,谈溪云泰然自若:“是我说的,但我就随口一吐槽,是这死丫头自己记住了。”
颜黛笑着摇头,问司思:“司思,你刚刚说,黎梦欺负你了,你没事吧?”
司思元气满满。
“没事,我和她明争暗斗多少年了,漂亮姐姐你就放心吧,打不倒我的,只会让我更强大!”
听到司思自信的声音,颜黛不由脑补了一下偶像剧中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女主,唇角弯了起来。
想到之前答应要请司思吃饭的事,她再次提起:“司思,你今晚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有空有空,我下了班就来,漂亮姐姐你一定要等我!”
“还是我们去接你吧。”
下午五点,下班高峰期。
颜黛和谈溪云堵了一路才到达S集团。
因为堵了一个多小时,颜黛以为S集团的员工早就应该走得差不多了。
可等她和谈溪云上楼,才发现司思所在的部门依然忙得像个陀螺。
每个人看司思的眼神都不友善,隐约中带着厌恶。
颜黛不是没经历过职场,一看就知道是黎梦为了刁难司思,故意为难了整个部门的人,导致司思的同事们对她产生怨言,
换言之,司思被针对性地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