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属实!”任九明有气无力的答道,但随之又补充道:“只是‘稍有’隐瞒罢了。”
"到底隐藏了些什么,立刻、马上,把所有事情都给我原原本本地讲清楚!还有你们那个所谓的天一道,如今究竟是怎样一番状况?我需要了解其中每一个细节!"林琅怒目圆睁,声音狠戾,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撕碎一般,先前任九明的多次不配合已经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即便任九明现在已经成为了血奴,他还是想宰了任九明。
任九明因为成为血奴后,面对上位者的恐慌,身子忍不住的颤栗,加上先前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精神大损,惊恐之际,竟然白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林琅看了看任九明的身体情况,到底还是有着七品的修为,倒不至于马上就死掉,于是将他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与此同时,在华国首都那高耸入云、直插云霄的摩天大楼之巅,一个看似年逾古稀、鹤发童颜却又精神矍铄、留着白色络腮长胡的魁梧老者端坐在宽大奢华的办公桌之后。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手中握着的那块仅有半个手掌般大小的神秘玉牌,玉牌之上正散发出一阵阵微弱但不容忽视的淡淡光芒。
此刻,这位老者面色凝重至极,甚至可以说是阴沉似水,仿佛心中正承受着巨大无比的压力和忧虑。
就在此时,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几岁、身姿婀娜多姿且身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子走进了了办公室。她手上捧着一份厚厚的文件夹,
老者见状,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女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委屈,语气无比娇媚又可怜巴巴的道:“任总,不是你说过的嘛,我”
女人话还没说完,她身躯竟像是被一股无形无踪却又极其强大恐怖的巨大力量硬生生地撕裂开来一般!刹那之间,她整个人已经变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猩红温热的鲜血如泉涌般四处喷洒而出,瞬间就将整个办公室的门口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之色。
“发生什么事了!”
时间过去不到半分钟,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岁、身穿笔挺西装的男人便神色慌张地冲到了办公室门口。当他看到眼前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鲜血时,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接着,他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突然俯下身去,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呕吐起来。
过了许久,男人才逐渐从极度的不适中恢复过来。他颤抖着双腿,艰难地支撑起身体,一边用手扶住门框,一边胆战心惊地望向老人,声音带着恐惧与疑惑问道:“大爷,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为什么您要杀害丽娜呢?”
“你九叔爷在缅国遇到危险了,从命牌看就剩半条命了。”老人站起身来语气严肃的道。
“那我三叔,七叔,十四叔他们,岂不是也?”男子说到这里双腿再次一软,又栽倒在地,脸与地上的血污来了个亲密接触,也不知道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过于震惊还是因为太恶心,直接晕了过去。
“废物东西!”老人鄙夷的骂道,随后望向窗外,轻声自语道:“一把年纪了,看样子还要我亲自出手一趟了。”
……
缅北,扎合势力所在的某个县城中的一家医院内,一片静谧无声。病床上的任九明浑身上下都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他的全身上下都插满了输液管,足足有十余根之多,这些透明的管子里流淌着的,基本上都是各种药物,源源不断地输入到他体内。若是给常人这么输送药物,那不是在治病,而是谋杀。可对于足足有七品修为的任九明来说,药液能被迅速吸收,这样做恢复的能更快一些。
在病床旁边,还站着几个黄义。他们神情严肃,双手不断结出奇异的手印,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息从他们掌心涌出,然后注入到任九明身体内部。这样的动作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几个黄义体内的真气差不多都快要消耗完毕了。
终于,在最后一个黄义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输送完毕之后,病床上的任九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原本因饱受折磨而显得黯淡无光、目光涣散的双眼,此刻竟也渐渐泛起了一丝生气与神采。
"醒过来了,很好,那就继续我们刚才的谈话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一直守在旁边的林琅见此情形,立刻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快步走上前去,紧紧盯着任九明说道。
“是,主人。”任九明轻轻答应了一声,然后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稍作思索后,他终于再次开口:“刚才我跟您说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是真实无疑的。至于所隐瞒的内容,就是始皇陵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得多,否则它也不可能在这几百年来始终安然无恙,未被他人开启。曾经有许多天一道派中修为精深的前辈前去探索始皇陵,可他们之中,仅有一人活着回来。身受重伤,而这位幸存者只留下几句遗言之后便撒手人寰,令人费解的是,遗言中对于始皇陵发生的一切只字未提,只是让我们不要再打始皇陵的主意。”说到这里,任九明的声音不由得低沉了下来,那位前辈回来之后的惨状他曾经亲眼见到过,现在想起来还不禁令人胆寒。
“姥姥的,又被骗了一次。”林琅愤怒地骂道。他忍不住感叹,为何每一个修士在面对生死存亡之际,总是喜欢搬出所谓的机缘作为挡箭牌呢?这种说辞实在太过拙劣,可偏偏自己却每次都深信不疑。
“怎么是‘又’呢?”黄义站在一旁,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开口问道。
紧接着,柳天生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同样好奇地附和:“是啊,为什么是‘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