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都无语了,我是叫你们出风头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岳山身上,说实话,他们不认为岳山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甚至已经坐好了取笑他们的准备。
好不容易得到表现的机会,岳山大吼一声:“亲卫队,持盾!”
“吼!”
五十余名亲卫队登时跑了出来,稳稳地将手中盾牌立在地上。
高举过头,双手奋力撑持,如巧匠筑就一般,连成了一片齐整的“平地”。
有人毕竟是很聪明,见到第二队三十几人上去,在这坚实的“盾地”之上稳稳立足,手里的盾牌也是平放于头,他们忽然明白了!
我怎么没有想到啊!
二十名身姿矫健者鱼贯而上,他们彼此紧密协作,身形错落有致,竟硬生生的抬高了十数米!
根本没用上半盏茶的时间,鲜艳的红旗迎风飘扬!
“启禀老将军,盾甲营已完成要求!”岳山得意地大笑,总算在兄弟部队面前得意了一把。
老将军满意的点点头,所有的将领这才明白过来。
“啊,原来是这样,我怎么就没想到!”
“没想到是很正常的,我们不是用来防御的盾甲军啊。”
“也是,盾甲军擅长这个!”
所有将领虽然认输,但是拿着盾甲军不进攻,只是用来防御说事情。
岳山脸色涨的通红,刘百中却拉着他,没必要跟这些将军斗嘴,到了战场上,自然能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
“你们只因为军中不同,所以才没有想到吗?”
李武陵冷声说道:“我问诸位将军,战场上没有了兵器怎么办?”
这问题不用多说,所有人都懂:“用甲叶,用砖头,用拳头,用牙齿,撕裂敌人!”
“那你们不知道是肩膀吗!”
李武陵气得半死,恼怒的说道:“我特意叫亲卫队过来,就是想看看,你们是否团结,是否能攻克难关,但你们实在是让我失望!”
“战场上是你死我活,需要找到值得托付性命的队友,而不是一味找借口的将军!”
“拍拍你们的胸膛,你们配得上自己身上的甲胄吗!”
老将军似真有写动怒,所有人都是漠然不语。
他们没想到,区区的一个训练,居然上升到了这种高度上。
老将军语气缓和:“那日老夫去军营中巡视,发现其他的军营训练勇猛,讲求的事个人英雄主义。”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最先登上城楼者,封千户!”
“但我亲眼看到岳山等人训练,他们摒弃了这种作战方式,而是执行团队作战,当我问一个小兵,他说,赏不赏赐不重要,队友最重要!”
老将军咬牙说道:“小兵的话如同醍醐灌顶,我们说是保护百姓,但我们脱掉这身甲胄,难道我们就不是百姓了吗?”
“保护自己,也是为百姓、为国家尽忠!”
一番说下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老将军语气这才缓和:“据我所知,这是陈长安交给他们的训练方式,我认为可以很好的发挥团结。”
“现在,你们对我任命军师,谁还有异议?”
陈长安闭上眼睛,岳山和刘百中却大喜过望。
“老将军英名,末将必誓死追随陈大人!”
“誓死追随陈大人!”
所有军士都跪下,喊声震天。
陈长安总算是明白了,老将军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给众人一个说法,二来叫来岳山,是让他根本不能反对!
不得不说啊,姜还是老的辣!
众多将军对陈长安担任军师的事情再也没有异议,纷纷表示赞成。
“长安,你怎么说?”李武陵笑吟吟。
“我还能怎么说?”陈长安叹息着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回是上了老将军的贼船。”
“我虽然无话可说,但还有事情做,让我出征可以,需要给我十天。”
“没问题,战斗不是那么容易打起来,十天够吗?不够可以推迟至十五天。”
陈长安摇头一叹,十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在军营了吃过晚饭,陈长安跟着颜倾乘坐同一辆马车,离开了军营。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最终,还是颜倾忍不住:“长安,你……真的不愿意去吗?”
“谁愿意把生命留在边关?”陈长安摇头说道,“但我知道,就算回去跟赵倾城说了,她必然支持我前去。”
“可战斗打起来就旷日持久,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到倾城。”
颜倾咬了咬银牙:“你对赵倾城可真是用心呢。”
“谈不上用心,只是他是我的牵挂。”
陈长安说到这里,重重的叹息一声:“颜小姐,老将军已经启奏皇上,我会让孙静怡给皇上送银子,这些事你倒是不用担心。”
“空了你去找孙静怡,让她将面油炸、晾干,在准备素菜,牛肉,制作成调料。”
“让她不用节约银子,给我的将士们准备口粮。”
孙静怡怔了怔,无语的说道:“要准备就是全军,给你的将士们单独准备算怎么回事?”
“我也想给全军准备,但只有十天的时间,来得及吗?”
陈长安反问:“所以,只能优先我的将士。”
颜倾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无话可说。
穿过眼前的树林,就要回到了白帝城,陈长安刚要再和颜倾交代两句,嗤嗤嗤!
刹那间,弓弦齐鸣,利箭如飞蝗般汹涌而出!
陈长安勃然色变,一把搂着颜倾,身子紧紧的压在他的身上。
陈长安咬着说道:“有人想要杀我!”
“嗯!”
颜倾羞愤欲死,因为陈长安的手,正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这……怎么提醒他?
叮当,叮当……
好在,马车是金刚打造,那辆马车在箭雨的洗礼下,顽强地抵御着攻击。
箭矢纷纷被弹开,车身仅留下些许浅浅的痕迹!
然而,那拉车的骏马却成了这场突袭的最大受害者。
它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所笼罩,无数利箭无情地刺入它的身躯,转瞬间,它的身体几乎被密密麻麻的箭矢贯穿。
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它痛苦地嘶鸣着,声音逐渐微弱,最终无力地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眼看着箭矢不奏效,密林中顿时黑影攒动,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鱼贯而出。
他们身着的夜行衣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泽,手中紧握着的钢刀更是寒气逼人。
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黑衣人来势汹汹,脚步交错间带起一片落叶纷飞,转瞬间便如汹涌的潮水般直冲着马车奔涌而去。
其势仿若饿狼扑食!
陈长安刚刚掏出火铳,背后的老马终于赶到,从马背上飞身而起,窜入了黑衣人的阵营。
老马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决然。
他身形如电,手中**化作一道寒芒,在黑衣人丛中穿梭。
每一次手臂的挥动,都精准无比,那**恰似夺命的毒蛇,无情地刺入黑衣人的要害。
随着他的快速移动,血花飞溅,惨叫连连,一个又一个黑衣人倒下,生命在他的攻击下如风中残烛般迅速熄灭。
仅仅片刻之间,原本气势汹汹的黑衣人队伍便横七竖八地躺满一地。
鲜血汇聚成溪,肆意流淌,将脚下这片土地染成一片刺目的血红,仿若修罗地狱般惨烈。
陈长安倒是轻松了,冲着老马说道:“老马,你很帅,动动脑子,留下两个刺客,我要问话。”
听到陈长安的表扬,老马呵呵一笑,将最后两个刺客打晕。
拎着来到了陈长安的跟前,咬牙说道:“自从上次少爷被抓走之后,我就发下重誓,坚决不让少爷受到任何伤害。”
陈长安竖起大拇指,跟着离开了此处。
“老马,将人弄醒,我要亲自审问!”
陈长安多少还是有些生气的,上个月才刚被抓去,这又来杀我……你们当我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