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晴本来就是个心术不正的无赖。
现在瘫痪了,更是把这种无赖发挥到极致。
杨鸣不傻,更不做冤大头。
即便揭开焦作安的违法违纪行为,他也不会扯上王一晴,更不可能跟她合作!
粘上这么一个女人,是祸不是福!
想到于此,杨鸣认真严肃道:
“王一晴,我告诉你。
第一,我不会去看一个想谋害我妻子和孩子的女人。
第二,你想把焦作安搞下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
对不起,我要开会了!”
说完,杨鸣就挂了电话。
这时,央天市大武县县委书记朱化庆从会议室走了出来,满脸笑容地向杨鸣伸过手来。
“杨书记,我说呢,在会场没有看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呢。”
杨鸣一把握住朱化庆的手,高兴道:
“朱书记,你昨天晚上到的吧?”
朱化庆握着杨鸣的手。
“昨晚很晚才到,也就不打扰你了。
我刚才听说,杨书记昨天晚上跟警察捣毁地下赌场去了?
你真是英雄啊,全省的黑恶势力都怕你!”
杨鸣呵呵笑道:
“谁胡乱传的消息?
我昨天晚上只是去看了个热闹,怎么就变成了扫黑除恶英雄了?”
朱化庆呵呵笑道:
“你还真够可以的,看个热闹,就把会所踏平了!”
杨鸣赶紧道:
“朱书记,可不能这么说。
即便是踏平,也是咱们警察的功劳,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朱化庆坚持道:
“杨书记,你就别谦虚了。
如果不是你要求去看监控,从监控里找到线索,那个地下通道根本没办法找到。”
杨鸣无奈道:
“朱局长,这样的传闻,你信你就是**!
好了,就要开会了,咱们开会去吧。”
……
王一晴被杨鸣拒绝后,绝望至极。
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就这样沉没消失。
她想到了死,想到了**。
可她现在连**的能力都没有!
思来想去,她觉得杨鸣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如就直接实名举报焦作安。
即便告不倒他,也不能让他舒服!
除了焦作安,她最恨的也就是杨鸣和夏阳。
在她看来,是杨鸣和夏阳让她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她拿这两个人没有办法。
焦作安有把柄在她手上。
可不管是杨鸣,还是夏阳,他们都没有。
他们俩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没有半点灰尘,想抹黑的可能性都没有。
思忖良久,王一晴又想到了市纪委书记陈可维。
对于她跟焦作安的关系,在这个纪委书记的面前,王一晴从来不避讳。
她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是让陈可维知道,她跟市委书记焦作安的亲密关系。
她之所以这样做,不仅是显摆他跟一把手的关系。
重要的是,即便自己有什么不当行为,陈可维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其实,王一晴也知道。
在管理权限上,作为市委书记的焦作安,是不能无端、随意去干涉纪委书记的工作的。
在中海市,官职最大的是焦作安。
全市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有权力管理。
唯独他不能干涉纪委的工作。
纪委查的是领导干部,对于他们**的案子,即便是市委书记焦作安也不能直接参与其中。
更不能指挥纪委书记,想对谁处理就处理,只能提出按照规定处理的意见和建议。
王一晴是市委组织部的科长,不是不知道这些条条框框。
可有时候现实并不是这样。
有些纪委书记为了讨好一把手市委书记,会看一把手的脸色行事。
虽然纪委的权在他的手上,但他的权会随着一把手的脸色运转。
这是王一晴所担心的。
万一陈可维是这样的人,她把陈可维找来就是找死!
如果直接举报到省纪委,王一晴也觉得不安全。
她跟焦作安那么多年,焦作安跟上面的关系,她是知道的。
焦作安从市长很快坐上市委书记的位置,不是无缘无故就能坐上去的。
没有强劲的人脉资源,市委书记的位置轮不到他。
想到于此,王一晴放弃了向省纪委举报的想法。
最后还是决定,先探探陈可维的口气再说。
于是,王一晴拨通了陈可维的电话。
陈可维很快把电话接过。
“喂,王科长,你好些了吗?”
王一晴道:
“陈书记好,我好多了。
陈书记,我要实名举报某个领导!
我希望您到医院来,我当面向您举报,并把证据交给您。”
电话那端陈可维愣了一下,警觉地问道:
“王科长,你要举报哪个领导?”
王一晴道:
“您到了医院,我再告诉您吧。”
陈可维道:
“王科长,我现在外地出差呢。
要不然,我让两个纪委干部过去,或者你把举报信和举报证据发到纪委的邮箱。”
王一晴坚持道:
“不,我只相信你,其他人我不相信。
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可维道:
“最快也得十天后。”
王一晴道:
“那我等你回来!”
……
此时,在市公安局副局长王昆仑的办公室里。
施政正向王昆仑汇报。
“王局长,昨天晚上的行动,我们共抓获违法犯罪嫌疑人97人,大**19台,小**130台。
我们连夜审讯‘中海一号’会所的几个小头目。
但没有审出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但宁塘区公安分局局长皮卡滨却被我们发现,他跟‘中海一号’的领班野玫瑰的关系可疑。”
王昆仑抬眼看向施政。
“哦?有证据吗?”
施政道:
“有!”
于是,施政把昨天晚上皮卡滨跟野玫瑰进同一个包厢、出来后满脸口红印的事道了出来。
王昆仑道:
“既然证据在手,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先扣起来?”
施政道:
“王局长,他可是毕局长的人。”
王昆仑一拍桌子,低声吼道:
“你管他是谁的人!有犯罪嫌疑,先拘再说。”
施政知道王昆仑出于愤怒,说的气话。
便笑道:
“即便他跟野玫瑰真的有一腿。
如果没有涉及到利益输送,也只能说是生活作风的问题,咱们不能随便拘啊。”
王昆仑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头转向窗户外面想了好一会儿。
把头转回来,一字一顿道:
“从野玫瑰那里掏东西,她那里的东西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