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当主魂 92、捷报

魂魄拽进魂幡,尸首也没有浪费。

血煞凝聚,尸首紧接着化作粉末消散如烟。

有此练气六层生魂的补充,涂山君当即破境步入练气七层。

这也得益于已经从战场中获得了大量的入阶鬼物做基础,不然的话,单凭一个练气六层的生魂还真不能将涂山君推上去。

温岳一**坐在地上,原本紧绷的心神放松了不少。

他身上伤口不少,最严重的要数左肩膀的贯穿伤,赤红长剑洞穿了他的肩膀。

失血过多令温岳面色苍白,身体发虚。

如今没了牵制,温岳方才能用法力控制血管伤口进行止血。

再去搜出祝林的纳物符。

此人的纳物符很倒是精致,打开消耗的法力更少。

开启纳物符之后,里面有两本功法秘籍、十二块灵石、入阶阴珠数十枚。

一张传音符、两张火球符,一张神行符。

不知名丹药四瓶,疗伤丹药若干。

是不是疗伤丹药温岳用法力试探便知。

正好品种齐全,也就吞服下去,再将那柄贯穿了他肩膀的赤红长剑**。

长剑虽是下品法器,不过看起来却很精良,应当很出色。

祝林身上的法袍倒是稍有劣质。

因为先手百鬼夜行破开了法器防护光罩的关系,涂山君出其不意的攻击直接穿过法袍,贯穿了祝林的胸膛。

本来涂山君是想拍碎祝林的脑袋。

实在是他出手的那个位置太差,唯有此举能够完全重创,继而让他斩杀祝林。

‘不可久留。’涂山君返回魂幡。

幡面黑雾凝聚出四个字。

“可是,还有很多煞气和阴魂没有收敛。”

‘舍弃。’

涂山君直接规劝温岳舍弃这些身外之物。

杀了元灵宗的修士,又有宗门血咒在身,他们宗门的人肯定很快就会赶来,再在此地久留,岂不是正好会遇到他们。

不说伤势如何,就是实力完好,也不一定是宗门修士的对手。

更何况如今温岳法力不足两成,还身受重伤。

舍不得资源,就要把命留下。

有命在,以后什么资源收集不到。

若是因为阴魂煞气把自己的命丢了才是真的不值得。

温岳看着庞大的煞气和还在其中奔走的阴魂,咬了咬牙,面色挣扎。

这么多的资源都没收集起来,实在令人心痛。

他真的很想把这些全都拿走。

但是先生说的对,此地不宜久留。

杀了人家的人,哪可能从容的继续收割煞气阴魂。

温岳最后长叹一声,将痕迹打扫干净之后转头就跑。

“问魄。”

【提取:】

【三虹剑诀】

【元灵功(练气篇综合)】

【血咒】

元灵功共十一层,完全填补了涂山君对练气中后期知识的空缺。

功法很完整,能够支撑修士一直修到练气十一层。

这样,温岳后续的功法就有了着落,可以舍弃血煞大法改修元灵功。

只不过改修需要消耗的时间很长,代价也比较大。

三虹剑诀是御使飞剑的法印口诀和剑招,是一门威力很强的攻伐剑诀。

最让涂山君感兴趣的还是这门血咒。

以术法口诀凝聚修士精血形成咒术附着在仇人的身上,同门可以使用血咒罗盘定位出中术者的位置。

也有距离限制,超出二百里罗盘也定位不到。

若是时间久了,血咒效果消退,也就不会被感应到了。

当然,如果修士的实力强劲,用解咒之法也可破解此咒术。

只可惜温岳的实力不仅仅不强,甚至都赶不上施术者。

茫茫夜色,寂寥月光。

少顷。

两道御剑身影出现在铜关大城前。

“师兄,祝师弟的血咒指引的就是这个方向。”

其中一人拿着个血色罗盘,罗盘指针正指着面前的铜关大城。

“师兄,我们入城将祝师弟的仇人斩杀?”

为首挺拔男子摇了摇头:“铜关城是五灵宗的地盘,此中修士也许是南梁散修,又或许是五灵宗修士。”

“观其行进痕迹,旁门左道的身份应当不足两成。”

“若是我们闯入铜关大城,便意味着和五灵宗撕破脸皮的开战。”

“他们必不会善罢甘休。”

“值掌门大计,我们不能太早让五灵宗发现南岳山的谋划。”

两人是先到了飞洪涧,又来了铜关大城。

祝林身亡的地方其实是飞洪涧。

飞洪涧尸横遍野,煞气充盈,这么一看大概也能明白是祝林和那人正好因为此事碰上了。

不知道是起了什么冲突,最后打了起来。

祝林不敌,只能使用血咒期望同门能够帮他报仇。

“师兄,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祝师弟惨死吗?”

“不能明面上开战,不意味着我们不能杀人。”

“走,我们先去探探他的虚实。”

……

距离上次弹劾攻讦又过了半月。

御书房内。

郑忠虽然低眉顺眼,但是眼底却隐藏着狠厉。

弹劾高全的行动失败了。

本来程序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甚至高全自己的班底中还有反水的人补上了一击,并且以点概面,弄出了十几条罪状来弹劾身居掌印太监的高全。

一旦高全下台,他就能上位掌印。

内正司归于他一人,真正的大权独揽。

但是因为温岳斩拓跋豹破三千骑的大胜讯息传回,朝堂上针对高全的风声瞬间小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陛下的态度也变得耐人寻味。

原本郑忠有恃无恐。

他觉得高全已经老了,陛下现在看好的是他。

所以只要他能够搬倒高全就能够上位,成为新的大内总管。

不管会风光多长时间,总归要去那里看看。

若是他不坐上那个位子,他后半辈子都不会安心。

做太监都不能做到最高的那一个,那么这么多年吃过来的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所以隐忍了半个月,郑忠觉得时机又到了。

不知道铜关那边温岳还会不会再立功,他必须在此之前将高全给赶下去。

高全则从容多了,他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能牵制住郑忠不让他搞小动作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陛下看的是谁的价值更高,谁手段更高明,能办事儿就是有能力。

他举荐的兵马司副统领,如今的铜关先锋,破三千骑,斩敌将首级,温岳的表现直接让高全的身价也抬高了一大截。

战报到来的时候。

梁帝哈哈大笑,畅快之意,溢于言表。

这就是功臣,这就是有能力的。

对于这种爱卿,梁帝怎么可能会不笼络?

梁都大城。

城门门坊小吏正打着哈欠,寻思着下了值去相好的哪儿喝一杯。

忽闻远方快马加鞭。

三骑并驱。

“报!”

“铜关大捷。”

“温将军破水淹拓跋鸿,大破魏军十五万。。。”

城门打开,捷报骑兵冲关而入。

高呼大胜。

捷报消息登时在梁都扩散。

“报——!”

“何事搅扰?”

“启禀圣上,铜关大捷,破敌十五万。”

正在御书房批奏折的梁帝猛的起身,大惊失色。

转而看向走进来的高全。

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厉呵道:“可真?”

“陛下,战报已来。”

高全也难以置信,但是事情就是如此,现在他还激动的打哆嗦。

“正堂摆驾,诏三位宰辅入宫议事。”

梁帝急匆匆走出御书房,高全赶忙跟上去。

房内的郑忠呆愣在原地,口中喃喃道:“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

“是命吗?”

郑忠咬紧牙关,丝丝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我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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