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使臣纷纷恳求皇帝严惩萧倾月这个凶手。
北冥这边虽然不肯相信这是事实,但萧倾月拿不出腰牌来,确实挺可疑的。
他们也不好替她辩护,只能等皇帝圣裁。
就在小皇帝要开口说点儿什么的时候,萧倾月从顾晏临身后走了出来。
“能否将那腰牌借我看一眼。”她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
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惦记起那个腰牌来了?
她不该想办法自证清白吗?
西凉使臣有些犹豫。“万一你拿走腰牌,毁了怎么办?”
“对,这是重要的物证,不能给你!”
他们的眼里充满了警惕。
萧倾月嗤笑一声,道:“众目睽睽之下,我若是毁了腰牌,岂不是不打自招?”
“这......”西凉使臣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提前预演的场景,可没有这一项啊。
“怎么,这腰牌见不得人吗?”小皇帝见事情出现转机,立马站出来为萧倾月行了方便。
西凉使臣商议了一番,最终将腰牌递了出去。
他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萧倾月,若她敢毁掉物证,他们就冲上去跟她拼命。
可惜,他们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萧倾月只是拿着腰牌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就还了回去。“这块腰牌不是我的!”
“胡说!”
“若不是你的,那你的那块腰牌呢?”
西凉使臣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说辞。
萧倾月抱拳,如实地答道:“微臣每日于禁军演练,时常有激烈的打斗。前些时日,令牌被对方的流星锤扫中,留下了一道划痕。当时,演武场上很多人都亲眼所见。”
“没想到,堂堂王妃,竟也撒谎!”
“有种杀人却没胆子承认,还扯出这样的理由来替自己开脱,简直无耻!”
“他们都是你的人,自然是向着你的!”
西凉使臣没想到萧倾月会在腰牌上找出破绽,当即就慌了。
给他们腰牌的人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要萧倾月拿不出腰牌,这罪名基本就稳了。到时候,她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纰漏。
他们自然不甘心。
“使臣慎言!”萧倾月厉声呵斥。“禁军乃圣上的亲兵,岂会任由我驱使?”
他们这就是在打皇帝的脸。
果然,小皇帝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看在你们公主惨死的份儿上,刚才的失言朕可以不追究。若再信口开河,朕决不轻饶!”
西凉使臣慌忙请罪。
他们目的还没有达成,不想在这个时候把北冥皇帝给得罪了。
“北冥陛下,我等的意思是,萧氏撒谎,并非有意冒犯陛下......”
小皇帝哼了一声。“你们怎知她是在撒谎?若她说的是真的呢?”
“微臣恳请那日当值的禁军前来作证。”萧倾月撩起衣袍,跪了下来。
她刚来禁军不久,和那些手下并不亲厚,他们没必要为了她作伪证。
作为天子的卫队,最基本的原则还是有的。
她相信,他们会实话实说的。
小皇帝大手一挥,准了。
没多大会儿,那日跟萧倾月交过手的人都被带了过来。
在向皇帝行过来之后,皇帝并没有立马询问腰牌的事,而是让他们讲述那天跟萧倾月交手时的情景。用了什么兵器,什么招式,最后的胜负等等。
一开始,臣子们都是一头雾水。
这都火烧眉毛了,圣上怎么还有心情听他们讲故事。
顾晏临瞥了这个皇侄一眼,暗道他果然聪明。
知道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