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有人回问,“难道你认识那个王爷?”
“你是外地来的吧,竟然不认识信德王,他可从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生杀大权,在他眼中如同浮云,一个不高兴,你下一秒就开不了口了,”此人害怕他不信,说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看来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那么风兄,我就先回去了,两日后一定会带着贺礼上门庆‘住’的,”戴渊喝的过瘾了,便准备回去了,范七也随即站起身来拱手道别,至于季家两兄弟,早就不知道跑哪儿看其他的女娘去了。
“哥哥,我们上楼去看看瑞瑛表妹吧,”风幽篁还是不太喜欢大堂中嘈杂的声音,准备叫自家表妹回家去了。
“行,听你的,”风寒竹这下子爽快的答应了。
上楼梯的功夫,风幽篁幽幽的说道,“现在这么听我的话,刚才为什么不听,白白将女娇娥落入信德王那种人的手中。”
“弟弟,这我就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了,我本就对绿绮姑娘没什么杂念,如果接了那红丝带,岂不是惹上了桃花债?哥哥我从可是从一而终的人,可不想招惹什么是非,况且按信德王的架势,姑且早就看中了绿绮姑娘成为他的猎物,咱们能争得过他吗?”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风幽篁竟无言以对,良久才可惜道,“我只是觉得绿绮姑娘身怀舞艺,而你也有一身武艺,以后你们俩在一起就是双剑合璧,多快活的神仙日子啊,我可乐意她当我嫂嫂了。”
风寒竹双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得了,可别乱给我点鸳鸯谱了,有你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五楼,屋里人的对弈已经到了尾声,最终还是何衍胜出,听到他说,“能跟我对弈这么久,你已经够厉害的了,假以时日,你可以成为我的对手。”
何衍其实一直在找一个能够成为惺惺相惜的对手的人,毕竟围棋有黑白两子,这是一个较量的过程,也是一个你来我往的过程,缺少对手,那么一个人是完不成的,这就是围棋最大的意义。
王瑞瑛出了一身的汗,和他对弈非常爽利,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只是她出来时间也不短了,她只能起身行礼告辞。
这一次,何衍亲自起身相送,虽然只送到了房门口,但相比上次有了很大的进步,看来是因为今天破了他的残局,让他非常高兴,也乐得让礼数周全一些。
王瑞瑛有些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他,似乎只要何衍说一声请留下,她便会奋不顾身的回到棋盘前,再和他杀上个三百来回。
风寒竹简直没眼看这个表妹的表现,他催促着她快点走,王瑞瑛嘟着嘴不高兴,风幽篁却没想这么多,也许王瑞瑛此时的心态就像是遇到了自己的偶像,生出了崇拜之心而已。
三人同上了马车,他们先送表妹回了王家,然后才转回自己的府邸。
王瑞瑛本想直接回自己的房间的,没想到她娘让她前去前厅,说是有重要贵客来访,王瑞瑛不明所以,随着传话的婢女一同前去。
等到了前厅,便看到了坐在主家下首的男子,她与谢裴煜只见过一面,如今对他早已没有了印象,再次见面,只有一种朦胧的熟悉感,她眉头微微蹙起,还是态度端方的上前行礼。
谢裴煜是与她早已定了婚约的,只等着她及笄过后便与他成亲,然而每每听人提起这桩婚事,王瑞瑛心里充满了万分的抗拒,倒不是针对他这个人。
说实话,谢家公子也是朗朗才俊,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无论对象是谁,她都不想这么过早的把自己交代出去,所以无比渴望及笄那一日慢些到来。
老太太和大夫人也在场,他们很希望看到这对未婚夫妻能够多多相处,增进彼此的感情,日后夫妻的生活也会更加和美,谢公子受邀来府,便是打算陪王瑞瑛出门游玩的。
若是平常谢裴煜都会以户部事忙推脱不去,可是这理由用的多了,他也自觉的说不过去,今日得了点空闲便还是过来了。
他并不觉得陪未及笄的小姑娘出门游玩儿是什么有意思的事,还不如让他多赚点钱来的开心,只是长辈都在场,他也不好扫了小姑**面子。
“谢公子不用管我们,瑞瑛既然过来了,就带谢公子到府中去转转,出门溜达溜达也是可以的,不过饭点前要记得回来,”大夫人这样嘱咐道,嘴角的笑意掩饰不住。
两人出了前厅,一前一后的走着,王瑞瑛在前,却一直没有回头,后面跟着她的未婚夫,也一直没有叫住她,就这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其实王瑞瑛之前不是没有和祖母偷偷提过,这桩婚事并不合适,她想要退亲的打算,可惜祖母以她年纪太小不懂事为由回绝了,毕竟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她一个小丫头哪懂得夫婿的好坏。
王瑞瑛想,若是回到没有认识何衍之前,她想也许及笄之后,她会任劳任怨的做谢家妇,在后宅安居一生,可惜她遇到了那个惊才绝艳的男子,她的心就活络起来,再也无法平静了。
她顿住脚步,转回了头,想问问她的未婚夫,“谢公子对我们之间的婚约有什么看法?”
“这是长辈早就定好的事,不需要我们操心,日后成了婚,我也会对你好的,”谢裴煜这样回答。
王瑞瑛苦笑了一下,他话里话外都只是服从长辈的安排,至于他们之间有没有感情并不重要,反正他们已经绑在一起了。
“谢公子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并不合适,或者谢公子遇到了合心意的姑娘,却被这场婚姻早早的束缚住,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在娶你之前,我不会和别的姑娘有任何的牵扯,至于之后遇到了,纳她为妾就是。”谢裴煜说的轻描淡写,也并没有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