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的土地之上正有二道身影树立在此,此时二人都是气喘吁吁,尤其是张小懿,他面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而另一边的陈刚则显得有些狼狈,他的身上满是伤口和血迹,看起来十分凄惨。
此刻,陈刚的体表更加的墨绿,这说明刚刚的丹药已经开始侵蚀他的身躯。他原本武尊四重的修为如今已经跌落到了武尊三重,而且还在不断下降。不仅如此,他的体表更是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剑痕,从心脏位置一直蔓延到大腿,深刻见骨,让人不忍直视。此外,他的后背更是覆盖了一层厚重的冰霜,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一座冰雕。
张小懿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他浑身都是被毒液蚕食的痕迹,触目惊心。但即便如此,她依然紧握双剑,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结束了!”张小懿看着陈刚,缓缓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
听到这句话,陈刚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他知道自己输了,彻底输了。但他并不甘心就此认输,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张小懿,恶狠狠地说道:“我就算死!我也拉你陪葬!”此时此刻,陈刚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无比糟糕,如果侥幸活下来,他的未来也将一片黯淡,甚至可能会遭受无数人的欺凌和打压。
想到这些,陈刚脸上布满了杀意。他决定孤注一掷,与张小懿同归于尽。只见他猛地喷出一口精血,于此同时武魂将这枚鲜血吞下。刹那间,陈刚的气势再度暴涨。
“糟糕!他要自爆武魂!”陈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喊道:“小子!快跑!”然而,此时的张小懿已经浑身虚脱,一丝力气也提不上来,更别提逃跑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刚那疯狂的身影逐渐靠近自己。
张小懿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但他却无能为力。他知道,如果让陈刚自爆成功,那么他们都将面临死亡的威胁。
“哈哈哈哈哈!一起死吧!”陈刚疯狂地笑着,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股强大的能量开始在他体内涌动,他准备引爆自己的武魂。
张小懿紧紧盯着眼前的陈刚,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出现奇迹。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亮起,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紧接着,一声巨响震撼天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这声巨响如同惊雷一般,瞬间将张玉心等人从昏迷中惊醒。他们茫然地睁开双眼,望着四周的废墟和烟尘弥漫的景象,一时间不知所措。而在爆炸中心,张小懿的身影消失在了滚滚浓烟之中。
“发生了什么!”张玉心看着自己被捆绑起来,不禁感到一阵惊恐和困惑。她努力挣扎着,但绳索紧紧束缚住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她艰难地转动头部,环顾四周,眼前的景象令她惊愕不已。
四周满目疮痍,地面凹凸不平,仿佛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远处更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大坑,坑内尘土飞扬,显然刚刚发生了一场剧烈的爆炸。
张玉心的脑海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带到这里并非偶然。她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些神秘人将她和其他人一起绑架至此,目的就是为了威胁张小懿。
“不好!小懿!”张玉心惊呼出声。她终于明白过来,这些人是冲着张小懿来的,而她只是一个诱饵。但现在看来,他们的计划似乎失败了。
张玉心心急如焚,她担心张小懿的安危。她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但无济于事。她的眼神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四处寻找着张小懿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张玉心皱起眉头,顺着气味的方向望去。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地上,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具尸体。
张玉心的心猛地一沉,她瞪大了眼睛,仔细辨认着那具尸体。当她看清死者的面容时,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陈银?”张玉心惊讶地低语道。她怎么也没想到,陈银竟然会在这里死去。他的胸口处闪烁着一抹银光,引起了张玉心的注意。
张玉心心中猛地一震,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体内爆发而出,瞬间将束缚在身上的绳索震断。她伸手握住插在陈银胸口的**,用力将其拔了出来。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眼神微微一缩,只见**上刻着两个字:“小懿”。这是她曾经送给张小懿的**!张玉心不禁失神地看向另一边的大坑,心中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悲痛和绝望。
她试图感知张小懿的气息,但却一无所获。相反,她只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云天等人的气息。张玉心的身体颤抖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不!”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之中。“不可能!”她不愿意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张玉心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朝着那个巨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承载着千斤重担,让她的脚步愈发沉重。而那个曾经深不见底的大坑,只剩下那柄残破的剑身孤零零地插在血腥的泥土之中。
张玉心慌乱地跳进坑中,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着剑身,感受着那丝微弱的光芒。渐渐地,剑身周围的灰尘开始散落,露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斩天”。这把曾经在张小懿手中威名赫赫的剑,此刻却显得如此残破不堪,它的锋芒早已消失殆尽,仿佛诉说着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所带来的创伤。
张玉心凝视着眼前的斩天,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无法抑制。她想起了过去与张小懿的日子,那些生死相依、温暖的瞬间。如今,一切都已成为回忆,而她心中的悲伤和痛苦也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她不禁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任由泪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