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离把赖床鬼破晓叫醒。
去喊江辞他们起床。
今天先去的江辞那儿。
一个人睡觉的江辞乖多了。
就是看到桌子上堆成山的东西以后,怎么都不想起了。
沈离一招**,“好阿兄,阿兄乖噢,二哥还没起呢,你去玩玩他?”
江辞立马改口,“好的!破晓抱抱~”
破晓哈哈大笑地抱起江辞来。
然后他就去闹魏明安了。
沈离和破晓在后面,心里默数。
两刻钟不到,江辞就被反**。
好家伙。
“阿兄啊阿兄,你这战斗力也太低了。”
叫到沈亭御那里。
破晓嗅了嗅,加上看床榻的褶皱,“弟弟是不是昨天来过了。”
宁阳在弄洗漱的东西,点了点头,“对呀,殿下早上很早就走了,子时多了回来的。”
温谨珩笑,“他啊,大老远跑过来睡了一觉是吧。”
“咦可不是呢”,宁阳走过来,“殿下说他傍晚就想来等你们回来,但是被事情拖住了。”
温谨珩又笑,没再说话。
吃过早饭呢。
江辞哀嚎着乖乖干活去了。
魏明安也是。
江辞生无可恋地攥着一卷账册,朝后面仰着脑袋,“我还是想去泡温泉。”
魏明安很赞同地点点头,顺手叉了一个橙子,看都没看往左递,“我觉得也是,温泉呐~这什么破玩意。”
江辞抻着脑袋吃掉,又仰头回去,“我们是赤裸裸的赚钱养家啊。”
魏明安笑了,“你看哥!”
郭逸之在另一个桌那儿看图呢。
郭逸之听到了,头都没抬,接话,“噢~呐,那我画图给我家宝贝们买礼物~”
江辞愣了一下,随后噗嗤笑开,“哥你好会说话啊。”
郭逸之抬头看向回来的破晓,江辞他们也看向破晓,破晓被这整整齐齐的欢迎弄的一怔,笑了,“干嘛呢这是。”
江辞笑,对着房间另一边的郭逸之喊,“哥!别太大压力!就一个县令。”
郭逸之啧了一声,“那哪行。”
江辞和魏明安在蒲州,有一个产业要推进,但是蒲州恰好来了一个新官,江辞年前和他吃过饭,打了打交道。
“他,我看着感觉不像**。”
江辞以多年的经验来说的这话。
这个新官,姓黄,从永州来历练的。
新官乍到,忙的脚朝天。
江辞看他连自己的府邸修缮都没还没推进,也恰好蒲州最大的木工铺就是他俩的。
这个黄县令就和他提了一嘴。
江辞回家就把这事和郭逸之说了。
郭逸之就管了。
江辞歪头道,“不用那么麻烦啊哥!”
魏明安接话,“哥随便整整就行。”
郭逸之摆摆手,视线又落回了桌面,“昂,知道了,我弄好了你们俩不是省事吗。”
江辞忽的嗤笑开来,“那这家伙也是赚了,我哥以前给皇帝修房子的。”
魏明安接话,“还修大水坝呢!哥你真的好厉害!!”
破晓一边投喂魏明安,一边道,“我同意,哥哥那水坝修的太牛了。”
江辞笑,“我说吧,我哥全世界最厉害。”
“好了好了好了!”
郭逸之面颊微红,轻咳一声,“好了啊,这夸的。”
江辞嬉皮笑脸地喊,“我不管,我哥最棒!”
魏明安痛骂,“话都让你说了!”
江辞朝魏明安吐了吐舌头,可欠了。
魏明安忽的换上一脸谄媚,柔了嗓音,“哥~”
江辞一激灵。
事出反常必有诈!
魏明安忽闪着眼睛,“我两个哥哥都最棒!你给我看嘛哥~”
江辞受不了了。
魏明安见他僵硬的神色,心情好极了,“破晓,咱俩玩去吧。”
破晓斜了他一眼。
他才不信呢。
江辞哼了一声,破晓已经看到他偷偷翘起的唇角了。
你看吧。
“去吧去吧。”
魏明安被逗笑,按住他要拿走他这边东西的手,“我开玩笑的。”
江辞心里美得不行了,面上还要傲娇,“快滚。”
魏明安敲敲他的脑袋,“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啊,咱俩玩多少天了都。”
江辞收回手,“呐,我也开玩笑的。”
魏明安骂,“狗!”
“哥啊,破晓啊,你们看看啊,刚才还哥呢!”
“你管我呢!”
...
后来下午吧,破晓和沈离从外面回来,刚想喊他们。
江辞手指挨在唇边,“嘘。”
指指腿上睡着的魏明安,“睡着啦。”
破晓笑,轻声道,“阿兄你这不还是自己看了吗。”
江辞眉眼带笑,隔空弹了下魏明安的额头,瞧了瞧魏明安安静的睡相,收回视线,“今天让着小狗。”
沈离被逗笑,嗤了一声,“你俩就打吧。”
沈亭御陪郭逸之去那个县令家里了。
不过沈亭御主要还是负责护送。
他也不懂。
温谨珩在江辞屋里睡觉。
好,沈离瞄了一眼。
除了江辞,全在睡觉。
沈离坐在床边陪温谨珩。
“小可怜啊”,沈离喃喃低语,攥着他的小冰手,“这么凉啊。”
温谨珩其实一开始没醒。
睡着睡着,不知道哪来的暖意。
睁眼一瞧。
是沈离。
眸中盈上点点笑意,唇角微抬,“姐姐~”
沈离回过头来,“诶?睡醒啦。”
温谨珩微微点头,眉梢都是弯俏的,“哥哥醒了没,要不叫哥哥来床上睡呢。”
沈离探出头去瞧了一眼,“没呢,二哥还睡呢。”
温谨珩歪着脑袋靠过来。
“姐姐~”
沈离觉得他这刚睡醒的时候好乖啊。
“怎么啦。”
温谨珩笑得眼眸都眯了起来,“不想起,躺躺~”
沈离也笑,“躺咯,那今天也没事做,我陪你。”
“姐姐真好~”
“诶哟瞧你那样子。”
...
几天以后。
温谨珩差不多好了。
郭逸之去见了一次杨云徽。
他去见了一次呢,江辞又下帖子把杨云徽请到家里来了。
全家上下,一水儿的人全喊杨云徽老师。
管他同不同意呢。
反正他们都喊了。
跟林清一样。
多了一堆学生。
郭逸之就那副傲娇又嘚瑟的劲头,其实他们都有点想笑。
杨云徽也窥见不少。
郭逸之真的过得很好。
“你真的不...”
“诶呀老师!”
郭逸之无奈极了,他指向江辞,“我弟愿意养我!不行吗!”
江辞狂点头,“没错!特别对!”
杨云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魏明安开口,“老师啊,哥有做他爱做的事。”
“嗯?”
江辞把郭逸之做的事和他说了说。
杨云徽虽然还想说说,但也没再开口了。
“老师也真是的。”
又过几天。
温谨珩基本上活蹦乱跳了。
破晓严防死守。
就是不让桑婉见温谨珩。
后来也找各种机会不让温谨珩见桑婉了。
温谨珩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桑婉彻底炸毛。
沈离和破晓天天去叽叽咕咕地密谋。
这天。
是时候了噢。
沈离吃过饭就开干。
破晓也行动。
“姐夫?”
温谨珩乖巧地歪着脑袋,“怎么啦?”
破晓硬着头皮来听这些他一个字也听不懂的玩意,“明天再干。带你去玩。”
温谨珩虽然不知道,但也乖乖地放下书信,跟着走了。
破晓带他四处乱逛啊。
也不知道沈离那边完事没有。
...
桑婉去忙正事了。
沈离先去把现场布置好。
然后回来找她。
桑婉一点都不知道。
刚从铺子里出来。
沈离让妙笙可以回去了。
这是桑婉的侍女。
妙笙就带着马车回去了。
桑婉脑袋还看着铺子里,抬步拐弯往拐角走去。
沈离迅速上去。
“唔...呜呜...”
谁啊。
桑婉趁着猛然捂住她的嘴的人还没来得及动作,运起全部法术还了回去。
沈离黑脸,这丫头。
找了个地方迅速飞身而起。
落地。
肩膀上扛着的桑婉像鱼一样难抓。
“姐姐你干嘛?!吓死我了!”
桑婉忽的放松下来,瞧了一眼四周,“哇,好久没回来了。”
花海。
她,失了法力以后,也飞不了。
桑婉本来还乖乖地任沈离摆弄。
越看越不对。
桑婉惊呼,“姐姐你要干嘛啊!”
沈离神神秘秘地笑了,“我们可还没送温谨珩礼物呢~”
“啊啊啊啊”,桑婉挣扎,“不行不行,我没同意,啊啊啊姐姐你放我下来!”
沈离哈哈大笑。
桑婉生无可恋啊,“姐姐你不知道,温谨珩疯起来,我是真招架不住啊,他能弄死我。”
沈离给她涂花蜜,不咸不淡的开口,“你以为破晓不是吗,我腰酸腿痛了一周。”
“哈哈哈姐姐你也有今天啊”,桑婉还美呢,还笑呢,突然反应过来,“那你干嘛来祸害我!!!”
“嘿嘿”,沈离戳了戳动不了的桑婉,桑婉哭丧着脸,“姐姐~”
“不听不听~”
“呜呜呜姐姐!我没说同意啊啊啊啊!”
“不管用,交给我。”
...
破晓牵着温谨珩四处玩了一圈。
终于收到了沈离的讯息。
破晓立刻扭头朝向他,“姐姐和姐夫还有个礼物送给你~”
温谨珩眼眸亮亮的,眨巴着眼睛凑近,“什么呀~”
破晓牵着温谨珩,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闭眼睛。”
温谨珩乖乖闭上了。
破晓怕他偷看,灵气蒙上了。
温谨珩也不说什么,就乖乖地被破晓腾空带起。
破晓几瞬便到了花海。
破晓贼宠,怕温谨珩看不到走路害怕,直接给他背起来了。
温谨珩喜滋滋的环着破晓脖颈,“姐夫~什么呀~”
破晓和沈离打眼神配合呢。
温谨珩嗅了嗅,“诶?姐姐?”
沈离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哦,姐姐和姐夫送你个大礼。”
“好啦。”
温谨珩眨眨眼睛瞧四周。
“花海啊,好久没来了。”
温谨珩跳下来,“什么呀~”
破晓往温谨珩手里塞了个小盒子,那表情很意味深长,“喊我,我就来接你。”
温谨珩还没懂,什么意思啊。
这俩人就一溜烟跑了。
“什么啊。”
温谨珩嘟嘟囔囔的。
手里的小盒子外面有花朵。
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
“嚯。”
温谨珩微讶,“这还是个钥匙。”
“哪有锁啊。”
破晓把温谨珩丢到了离他们准备的惊喜很远的地方。
温谨珩慢腾腾地在周围转悠。
上面隐着身形的沈离和破晓,俩人叽叽咕咕的憋笑。
“你说他看到是什么表情。”
破晓自后搂着沈离,在她脖颈亲了亲,“那还用想,我什么表情他就什么表情。”
“哦不对”,破晓眸底闪过狡黠,“温谨珩十多天没见过桑婉了,肯定更~”
“噢~等着看好戏吧。”
温谨珩先去找了半边花海,什么也没看到,朝另外一半走去。
沈离激动得不得了,“快快快,他去了!”
破晓抓起她的小手攥好,“看着呢看着呢。”
温谨珩仰面阖眼,鼻尖微微**,站在漫无边际的花海面前,嗅了嗅这无比熟悉的味道。
“到底是什么呀~”
温谨珩睁开眼往前走去。
拨开花浪,桑婉最爱躺的那一片空地,温谨珩瞧见了一个万花包裹的庞然大物。
“这什么?!”
温谨珩惊得四处看。
沈离把那个箱子,做了装饰,现在这个箱子的每一寸,都被沈离嵌上了花朵,柔了边角,现在瞧起来,十分的圆润。
温谨珩安安静静地瞧了几瞬。
小声嘟囔,“桑婉~”
出乎沈离和破晓的预料了。
温谨珩直接坐到了旁边的秋千上,支着脑袋瞧这“大物”。
沈离急死了,“你去看啊!诶呀!去啊,秋千有什么好坐的。”
破晓笑她,“桑婉这么乖?温谨珩都来了,居然没出声。”
沈离神秘地笑了笑,“咦~那你是不知道,绝对惊喜!”
桑婉反正打不过沈离,已经被打扮好塞进去了,正生无可恋地支着耳朵听。
温谨珩应该是坐在秋千上晃悠。
向她的“死亡”倒数吧。
感觉她要完蛋。
不是感觉,是肯定。
温谨珩疯起来求他都不好使。
温谨珩呢,在秋千上,仰着脑袋瞧花海,斜倚了一会儿,大声喊道,“桑婉!”
这冷不丁的一嗓子,把距离他一步之遥的桑婉吓够呛。
桑婉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道,你猜我在哪呢?喊什么!
破晓都有些焦急,恨不得下去。
“别晃了!”
温谨珩自言自语地念叨,从秋千上下来,站起身,“想你了桑婉。”
桑婉闻言心田一跳。
可算是去观察这个花瓣簇拥的庞然大物了。
“这什么东西啊?”
温谨珩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上面还挂着一把“花锁”。
“怪不得要用钥匙。”
沈离砰得一声拍在自己大腿,“噢!他开了开了!”
破晓失笑,赶紧把她另一只手也拉过来攥住,“夫人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