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活活烧死后,全家后悔了 第242章 不安

“秋色渐起,我那妹妹怎么能这般狠心?”

一道若有似无的叹息中,一杯热茶被塞在了手心,让李宏图忽地身子一颤,勉强认出了眼前的人,

“虞、虞大小姐?”

眼前的人正是虞归晚。

她此刻没有戴着面纱,五官和从前似乎有了些不一样,比之从前要更柔美了些。

虞归晚抿着唇微微颔首,

“诗诗的事情我会求求二皇子的。”

李宏图身子摇晃了一下,随即跪了下来泪如雨下,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没了,我往后怎么办……

虞大小姐,求求您帮帮我,您从前跟诗诗不也是至交好友吗?”

虞归晚连忙将人扶起来,语气有些嗔怪,

“大人说的是什么话,诗诗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会帮她。”

说完,她话锋一转,眉角眼梢带着愁绪,

“只是,大人也是知道我跟疏晚之间有过节。

这件事儿我也只能够托二皇子帮忙,好在我这回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二皇子,帮了他一把。”

话音落下,李宏图便就知道她这是在等着自己说话。

可此刻,李宏图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眼前人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偏偏说出来的话却带满了暗示。

恩情是虞归晚对二皇子的,所以这是消耗的他们的情分,自己能够给什么呢?

李宏图背脊有些发凉。

他舔了口自己有些干裂的唇角,道:

“还请大小姐……明示。”

……

兴许是白日睡多了,晚上虞疏晚就有些睡不着了。

床上辗转许久,柳婉儿的声音清冷响起,

“小姐若是睡不着……”

“怎样?”

“那就换个姿势。”

“……”

虞疏晚觉得这个一点儿也不好笑。

她索性爬起来趴在床上,

“你是慕时安身边的人?”

“不是,我只是他请的郎中。”

柳婉儿道:

“你不睡我睡,小姐不舒服了再叫我吧。”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听见一道轻微的开门关门声。

虞疏晚只觉得好没意思。

她在床上翻来翻去,无意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当初从慕时安身上抢走的那个香囊。

当初慕时安口口声声说这个香囊重要,不许拿来做抵押,可之后也不再过问。

唔。

还是还给他吧。

毕竟现在小铃铛已经回来了,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合作完成,她扣着这东西也没用。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香囊上的流苏,又想起来虞归晚。

听说自己那日离开以后她也并未直接回侯府。

八成是为了什么所谓的避嫌。

倒是虞景洲,眼巴巴的去将人给接了回去。

也不知道苏锦棠的病现在好些了没有。

想到这儿,虞疏晚恨不得敲敲自己的脑袋。

虞归晚是她的灵丹妙药,那自然是好了呀!

上一次虞归晚在她的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这回回来就给了她一份大礼包。

李诗诗也就只是一个小喽啰罢了,能那么衷心听话,也实在是出乎意料。

夜晚漫长,虞疏晚尽量将几人的关系都给理顺。

上一世贺淮信或许是因为虞归晚才故意接近她,那这一世呢?

难道也是为了不让她阻碍了虞归晚的路?

贺淮信……

虞疏晚眼眸微沉。

她那会儿伤得严重,没能想起来琢磨贺淮信是一早在那儿候着,还是说他跟了一路。

若是在那儿候着的,她或许还能够放心一些,可若是他跟了一路……

想到贺淮信身边那个无声无息就能够出现的黑衣人,虞疏晚就不由得心下一紧。

顾不得其他,她忽地坐起来将衣服找到穿上。

可心带着困倦的声音传来,

“小姐?”

“我出去一趟。”

可心的精神一下子被吓醒了,她连忙掌灯过来,

“这都已经快要丑时了,小姐身上还有伤,要去哪儿?”

“我要找一趟贺淮信。”

这个事情若是试探不出来答案,她是绝对无法安心的。

可心愣住,

“可……可那位贺公子,听说在今日的时候就已经辞京回乡了啊。”

“不可能,他明明是要来考功名的!”

虞疏晚脱口而出,可心哭笑不得,

“小姐莫不是睡糊涂了?

就算是靠功名,那也得等两年的时间才会开一场科举。”

虞疏晚怔然,这才想起来因为自己的关系,贺淮信这一世是提前了两年才来的京城与自己相识。

她扶着额头低声道:

“糊涂了……”

可心劝道:

“小姐许是身子不舒服这才想得多了一些,不过小姐不待见这人,他走了也好。”

“不是。”

虞疏晚摇摇头,看向她道:

“你能联系上离戈吗?”

可心点点头,

“世子送您回来的时候就特意交代过奴婢几个,若是有什么事儿,就让奴婢们能直接去找离戈帮忙的。”

咦,安排这么妥当。

虞疏晚抿了抿唇,眼神肃然下来,

“你去找离戈,请离戈追上贺淮信,试探他是不是知道祖母现在在哪儿。”

一听这事儿涉及到了虞老夫人,可心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点着头,

“奴婢知道了。”

虞疏晚心下有些不安,又道:

“我写一封信,你让人尽快送到许家,万不可耽误!”

她总有一个预感,就是祖母在许家怕是已经不安全了。

虞归晚从前的事情都是正对着她展开,可如今却是拿着她身边的人开刀。

这样的猜测让虞疏晚只觉得不寒而栗,只想尽快的将事情给安排妥当。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可心便就带着信从侧边悄悄出了门。

虞疏晚这会儿才有了点困意,强撑着不肯闭眼睛。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可心这才回来,跟虞疏晚说都办妥当了。

只是不知道贺淮信如今行至何处,但两日内,离戈应当是能够将消息给收整好送来。

虞疏晚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可心有意想让她能够开心一些,转而说起了方才回来路上听见的事儿,

“那李家小姐不是控告是咱们杀了人吗,可如今世子派去的人将咱们之前整合的证据和又找的证据呈上,竟然全部都指向了她。

听说李家小姐的闺房到如今床底下还藏着血衣呢!”

可心唏嘘道:

“这个李诗诗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实在是想不明白。”

虞疏晚哪儿知道她怎么想的。

可如此以来,秀**冤屈也算是彻底的洗净了。

她此刻困意消散许多,更了衣要去京兆尹处接秀娘回来。

说起秀娘,可心笑起来,

“秀娘娘子的那个丈夫也承认了是收了银子,就是要诬告自己的妻子跟您。

如今事情真相出来,也算是了却一件心事了。”

虞疏晚反倒是问了一句,

“那个李宏图今日可还来了?”

“不曾呢。”

可心摇头,

“不来还好一些,免得净给小姐添堵。”

虞疏晚手上的动作一顿,道:

“今**不必跟着我一起,溪柳跟着我就是,你留在府上一个个过问,李宏图昨日可有见什么人,听见什么话。

一点儿也不许漏了,听见没。”

可心怔了一瞬,但也迅速地应声下来。

出了门直奔京兆尹,却在门口恰好遇上了虞归晚。

她依旧是戴着那张轻纱,眼神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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