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道:“这是小少爷从活死楼里救出来的小孩。”
安王瞠目结舌,对,之前碰到谢子阳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说大侄女押着朱国的侯爷去一个叫活死楼的地方。
那个活死楼一听就像是朱国培养细作的地方,大侄女还真的一个人就把朱国培养细作的窝给端了?
还把这帮小孩全都给带出来了?
厉害啊他的大侄女!
但感叹完的安王看着眼前这几十个小孩警惕的眼神,头疼了。
他们估计都已经被训练了一段时间,性子跟寻常的同龄人已经不同。
若是让朱国的人发现他们的异样,顺藤摸瓜不就知道这事是他们大玄国干的了?
尤其是他们是要去朱宵城参加寿王跟周国玉莹郡主成婚的,也不可能带上他们啊!他们之前为了找大侄女,每个城池都高调得很。
多塞他大侄女几个人还能说得过去,几十个小孩,怎么塞……
在安王发愁时,李长沅拎着三个昏迷的人回来了,然后重重把这三人扔到地上。
安王又懵逼了,指着被李长沅扔到地上的三人问:“他们又是谁?”
李长沅想到活死楼里面的场景,气得又踢了三人一脚,道:“安伯伯,我们大玄国的小孩,就是被他们给抓过来的。”
安王一听,挥了下手,就有人上前将孔宏朗三人提到他面前,扯着头发,让安王看清他们的面容。
等看到一个胖胖的妇女装时,只感觉眼前的人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他挥手道:“先关押起来。”
手上一直抓着武安侯的暗卫赶紧出来道:“安王爷,还有一个。”这可是朱国的侯爷啊!
而且那帮逃掉的人估计都回去报信了,相信很快,朱国的人就知道他们的侯爷失踪了。
安王漫不经心的看过去,眼睛瞬间瞪圆了:“武安侯季树?大侄女,你——”
啊,对,他大侄女抓了一个叫侯爷的去找活死楼了。
“大侄女,这个不能抓,要放人。”这可是朱国的侯爷,若是他失踪了,澹台永业肯定会去彻查这件事的。
虽然说活死楼一事对方肯定也会查。但那是偷偷摸摸的查,澹台永业肯定不敢宣扬出来。
但要是再失踪一个侯爷,那澹台永业就有借口光明正大的查了。
尤其是重点盘查他们这些过来送礼的。
毕竟大家都喜欢趁着这种时机搞事情。
李长沅一听,立马跟暗卫道:“那你把他扔了吧。”
一听到李长沅的命令,暗卫条件反射就是一甩,昏迷的武安侯就这么被扔出去了,正好扔到了斜坡边上,身子晃了两下后,便顺着斜坡咕噜咕噜的往下滚了。
暗卫:“……”额,手快了。
李长沅道:“安伯伯,放了。”
安王:“……”这是放吗?这是扔吧?!
“我们赶紧走吧。”下去了一个暗卫探了探对方还有气后,安王立马道:“先返回上一个城池。”
一帮人就这么逃之夭夭了。
李长沅回来后,魁一等人也乖乖的跟着走了。
因为人数众多,且还是逃跑的状态,所以让一些七八岁的小孩坐上了车,其他人的能跟着一起骑马就骑马,谁也不让碰的,那就自己走路跟上吧。
整个来贺礼的队伍,全都被安王跟谢南争给换成了自己人。没办法,来朱国找他们嫡长公主这件事,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了。
李长沅坐在马车上,被清衣清伞整理她那乱糟糟的头发跟衣服,看着清衣清伞两人掏出女装,李长沅疑惑道:“怎么是女装?我不当小少爷了吗?”
清衣好笑道:“大公主,您恢复身份了。”
“为什么?”
安王在马车旁边骑着马解释道:“大侄女,你现在是跟我一起去朱宵城贺寿王新婚的。”
贺新婚?一听到这话,李长沅小脑袋立马探出去,好奇问:“安伯伯,是参加婚礼吗?”
她还没见过婚礼呢,末世的时候都光顾着保存火种了,婚礼什么的,基本都没有。
“婚礼?是吧?”安王点点头,现在终于找到他大侄女了,他可不敢再把人放跑了,到时候又走到大周国或者大白国,他哭都没地方哭。
所以还是把人直接带看寿王的新婚,看完立马带人回家!
李长沅高兴的点头:“好啊。一起去看。”
谢子阳也骑着马凑过来问:“安王爷,我能去吗?”
谢南争的二子,这个也必须看好了。安王又点点头。
谢子阳高兴了。
待他们返回上个城池时,活死楼这边的援手也终于到了。
一帮人绕过下面一堆的尸体,直接来到活死楼,看到眼前的废墟时,全是不可置信了起来。
这里是活死楼?
用石头砌起八米的高墙,就这么轰然倒塌了?
“有人烧了寨子。”
“但是很奇怪,这火就像是专门烧寨子一样,你们看,外面的干草都没有被燃烧过。”另一个人在废墟里面查找线索,却越查越心惊。
八米高的高墙直接粉碎,而不是倒塌,火只烧寨子,旁边的树林却连一点火星子都没有。
这完全就不像是人为,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旁边传来一道的声音,光是听着就让人控制不住的发抖。
“楼、楼主。”旁边不自觉说出声的护卫想大嘴巴抽刚刚嘴**的自己。
“说,倒像是什么?”他弯下腰,冰凉的气息就像是环绕在他的脖子处一般。
“没、没什么!”护卫瑟瑟发抖。
“不说的话,那就去喂——哦,忘了,活死楼遭天谴了。你是想说这个吧。”男人刚说完,那护卫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心有不甘的倒地了。
“给我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看着成为了一片废墟的活死楼,一掌,直接将旁边的树木击打出一个小洞来。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有人落下来,跪在男人旁边道:“楼主,我等发现了被人袭击的武安侯。”
“他不是去苏江城救他儿子去了吗?怎么在这?”男人眼底颇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