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廷皓挂完电话之后坐在车上愣神。
当年的尽欢就有了天才之名，一直和水沉舟长安两人在一起，就连方廷皓和喻初原也没有资格和三人一同训练。
那时候长安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就有了教练的资格，可想而知他们有多厉害。
尽欢有一个习惯，就是在自己训练完后喜欢去看长安训练弟子。
她一到场就受众人瞩目，方廷皓当然也不例外。
所以才能够记得当年她也在。
尽欢现在在给方母医治的事情方廷皓也并不知情，原因是万馆长觉得方廷皓一天到晚只知道追求戚百草，就连公司都管理的乱糟糟，不想让方廷皓知道方母正在医治，省得糟心。
当年尽欢收集到的证据方廷皓也有看过，但他只以为这是长安想要撇开责任的方式也就没有相信，但是尽欢如今一说，让他有些怀疑。
是否真的不怪长安，是否又真的与自己有关。
……
“昨天的事情我为1松柏的弟子们向你道歉，你能不能继续去当他们的教练。”
刚接完方廷皓的电话，这边喻初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尽欢无语的听着那边的人絮絮叨叨的说着松柏的人是多么的善良，说什么年纪小不懂事，让长安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长安没有说话，尽欢再一次将手机抢了过去。
“喻初原，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欠你啊，昨天长安去松柏任职明明就是你的请求，念着当年的情谊他也就去了，你呢？你做了什么？你连长安要去当教练这件事都没有告诉你松柏的弟子。”
那边说话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你是谁？”。
听到这句话尽欢又是笑了。
早知道今天就看一眼黄历是不是犯小人了，一个两个过来都在问自己是谁。
“我是谁？我就是昨天在松柏道馆说戚百草不适合原武道的人，他们向你告状的时候应该着重提到我了吧。”
“不是这样的，百草是一个有天赋又努力的选手，她怎么会不适合原武道。”喻初原第一时间没有去问罪尽欢，只是在诉说着戚百草怎样怎样的优秀。
尽欢掏了掏耳朵嗤笑一声，“喻初原，你不会真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吧。”。
“说这么多你不就是一个中央空调吗？一边吊着婷宜一边又念着戚百草，别告诉我你对她没什么心思。”说的是戚百草。
喻初原顿了顿，“我只是把婷宜当作妹妹。”
“妹妹？”尽欢更是觉得好笑，“你敢说你不知道婷宜对你的想法？知道了不明确拒绝只是不停的说把她当作妹妹，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听见他还想解释些什么，尽欢直接开口，“我不想和你讨论之前的是非，长安并不欠你些什么，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这样假惺惺话语听起来很恶心。”
说完尽欢就想将电话挂断。
不过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收回了点向屏幕的手，“对了，忘记和你说了，我是尽欢，我说了戚百**不适合原武道。”
电话彻底挂断。
尽欢将手机放在长安手上顺带将它关机了，省得又来一个烦心的。
“我之前就说过让你不要这么心软，你看吧，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好欺负，心情不好了就来骂你一句，有事情了就来找你帮忙，真把他们自己当作一盘菜了。”尽欢骂骂咧咧。
“好，以后我要是在心软你就打断我。”长安看着她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心里软极了，伸手勾住尽欢的腰，并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尽欢僵硬了一会儿就放软了身子适应了过来。
骂完人之后身体上对于长安的抵触好像也不那么深了。
“别躲我好吗？”
他又用上那种可怜兮兮的语气。
尽欢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好。”转身回抱他。
算了，他那么容易心软又那么可怜，要是连自己都不管他了他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
又过了几天，尽欢听说方婷宜要对战来自日本的加藤小百合。
尽欢闲着无聊就带着长安去现场看了。
“婷宜看上去太浮躁，像是有什么东西影响了她的心情。”
加藤小百合的樱花雨只是看起来厉害罢了，一秒五踢，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防不胜防，至少对于方婷宜而言不应该这么轻易就被踢中。
要是其他的比赛尽欢并不觉得输赢是什么大事，失败了就总结经验，就算是她，在成长起来之前也不是没有输过。
但是对手是日本人就必须赢。
隔着国仇家恨，输了太丢脸了。
但是很显然，方婷宜这回输定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比赛就结束了，加藤小百合以一分之差胜利。
“你在这里等我。”尽欢勾了勾长安的手指。
婷宜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朋友，看着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自己不能装作看不见。
只是还没等尽欢去找方婷宜，就看见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和旁边的戚百草打了起来。
听了两人对话的内容尽欢有些无语的看向了长安。
好了，还以为是因为什么魂不守舍呢，结果又是因为喻初原。
尽欢真的不是很理解让情情爱爱影响事业的行为，明明最开始都是因为喜欢原武道才学习的不是吗？
尽欢还没上前就见方廷皓过来拉偏架了，偏的那方也不用说，就是戚百草。
见此尽欢快步上前。
“婷宜。”她叫住正在被方廷皓训的方婷宜。
“尽欢！”一看见是她，方婷宜就扑了过来埋在她怀里哭。
对比起自己那个只会想着戚百草的哥哥，尽欢显然更护着她，还是她的朋友。
“长安，尽欢。”因着前几天的电话，方廷皓看见长安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趾高气昂，再说呢这次尽欢也在旁边。
对着一个腿受了伤的长安自己还有一战的能力，但是对上水沉舟和长安联手都打不过的尽欢，方廷皓自觉自己虽然是世界冠军，但还没有厉害到这一步。
“长安教练。”见到长安，戚百草也看向他打了招呼。
“可别，我不是你们的教练了。”知道尽欢对方婷宜比较友好不怎么喜欢戚百草，长安根本不想和戚百草多话，罢了罢手根本不去看她。
戚百草听到这话有些欲言又止，看上去好像受了欺负一般。
果不其然，方廷皓出声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站在戚百草面前气势汹汹，刚才也没见他这样护着自己的妹妹。
尽欢冷笑。
窝里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