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二听说后,带人悄悄观察了几日,发现那群劫匪的安排十分缜密,千余人分成三队轮流值守,他们想要带着那十九万两银子顺利通过,几乎没有那个可能。”
祁莫寒讲话的时候,神色十分凝重,似是在思考对策。
司思与老爸再次对视,眼中纷纷呈现了震惊之色,他们猜到了是可能有人打劫,但没想到,打劫队伍实力会如此强悍。
前世他们那些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里面出现的江湖武林人士,各个武功高强,且还是这么多凑在一起,绝不容小觑。
司思不懂这个时代的具体情况:“这种事情官府不管吗?”
祁莫寒冷哼一声:“官府?即便那些官员没有和劫匪勾结,恐怕也不敢管。”
这话中的深意,司思和司超群都懂,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劫匪和官府有所勾结,官府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一种可能就是,官府根本不敢管,也管不了。
武林人士各个武功高强,不说以一敌百,对付一群官兵根本不在话下,尤其是在这种吃不饱饭的时候,官兵估计都没什么力气打仗。
那群劫匪想必就是抓住了朝廷这一弱点,才会如此肆意妄为。
司超群蹙眉:“这件事的确棘手,实在不行,就留下一半银子给他们吧?”
在他看来,钱财这些东西都没有性命值钱。
“不行!”
“不行……”
祁莫寒和司思异口同声出言反对。
司超群诧异,若是祁莫寒这样说,他不会觉得奇怪,后者一个封地的主宰者,而且也是武功高强的高手,尤其是如今秋水城还等着这笔银子来建设。
可自家女儿,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如此反应?
司超群不解的看向司思:“我知道你和容王的协议,拍品所得银两五五分成,咱们作为普通百姓,那么多银子拿在手里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不如就将你所得的部分交给那些劫匪,让容王的人顺利带回剩下那一部分银子。”
司思站起身:“我明明就有办法将那些银子完完整整带回秋水城,为何要舍掉一半给那些劫匪,以此来助长他们的气焰。”
听司思这样说,司超群和祁莫寒都猜到了她如何想。
议事厅内再次出现了异口同声的反对:
“不可以!”
“不行……”
祁莫寒也站起身:“这种事情,还不至于让你个小女子去冒险,我稍后就组织人手前往接应,尽量做到不让那些劫匪得逞。”
这话,他自己说的都没有什么底气,劫匪不同于普通士兵,战斗力极强不说,而且还人数众多。
包括他自己在内,秋水城拥有与那些劫匪一战实力的人,少之又少,他不可能只为了保护银子,将手下的性命弃之不顾。
祁莫寒决定亲自去接应,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但如此,他此行去接应寒二,不可能带太多人,若是被有心人知晓他擅自离开封地,定然会给京城那位留下治他罪名的把柄,因此,祁莫寒此行不但不能带很多人,更是要低调行事。
更何况,祁莫寒不敢肯定那些劫匪会像说的那般守信用,面对十九万多两白花花的银子,万一动了大贪念,很可能会有全部留下的打算,到时候,寒二等人定会拼死抵抗,最终结果可想而知。
因此,他首先要以属下的性命为重,只是万一,他没能成功带回一半银两,最对不起的就是司思。
毕竟这是两个人的利润,他本来也没有付出什么,银子没了可以想其他办法再赚,但司思不同,他本就亏欠司思甚多,他们第一次合作就以失败告终,祁莫寒会觉得自己无能。
司思并不知道祁莫寒心中想法如此复杂,在她看来,顺利带回那些银子非常容易。
“明明就有更方便且安全的办法,为何要选择冒险呢?”司思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男人都这样,一定要在女人面前硬撑。
此刻祁莫寒在司思的眼中,他的行为就是硬撑。
司超群一直没有发言,默默在心中权衡利弊。
那些银钱他的确不在乎,重活一世,在司超群的心里,没有什么比家人的平安更重要。
他因为死过一次,才有了这样的认知,这不代表别人也认可他这种心情。
就比如自家女儿,司思前世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从小备受呵护长大,换句话讲,也正是憧憬美好生活的年纪。
司思大学读的专业也与商业有关,又从小耳濡目染父母做生意,因此,对于赚钱这方面存在了很多想法。
虽说在古代他们家不缺银子用,但司思初出茅庐,想要多赚银子也无可厚非,他不可能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孩子。
想到这些,司超群已经有了决定,如果司思执意要去接应寒二等人,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会反对,但前提是祁莫寒必须保证她来回路上的安全。
至于其他,全当做是女儿脱离校园以后的一场历练。
尽管心中有了定论,但司超群不会主动说让司思参与到事情当中,结果究竟如何,完全取决于祁莫寒的态度。
见两人都没有发表意见,司思继续说道:“我有商场空间,遇到危险可以及时躲避,最重要的是,那些银子可以放在商场空间内安全带回。”
这话,司超群也是认同的,他不愿意女儿参与此事,主要就是担心她路上会遇到危险。
可听女儿说,她遇到危险以后可以随时进入商场空间躲避,这倒是让他安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