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愣怔抬头，霍行涧，有喜欢的人？
“霍总怎么不说话了？”洛殊冷不丁道，“难不成被我猜中了？”
霍行涧没吭声，漆黑的眸落在慕瓷身上，再次发问，“我时间不多，你确定不回去？”
他的话清冷淡薄，慕瓷却听出来了胁迫的意味。
她沉默半秒，“我可以请加休息半天吗？”
顿了顿，“下午我自己回去。”
霍行涧盯着她看了两秒，嗯了一声，“那我下午来接你。”
说完，他径直从洛殊身边走过，离开。
洛殊看着男人离开，眨了眨眼，“他就这么走了？”
霍行涧平日里行事作风说一不二惯了，从来没有空手的道理。
她起身，走到慕瓷身边，“宝贝儿，你的机会来了。”
慕瓷抬头，“什么机会？”
洛殊勾唇，“得到自由的机会。”
她手搭上慕瓷的肩膀，把她拽摁在了沙发，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洛殊好整以暇道，“上位者的身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只要得到，你们两个的主动权，将会完全落在你手里。”
慕瓷似懂非懂，“你刚才不是说，霍行涧有喜欢的人？”
“谁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洛殊轻轻皱眉，“我只是听说，霍行涧有一个青梅竹马，但是后面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分开了，这么些年他一直单身，所以上流社会才有这个传闻。”
她眨了眨眼，“有可能是责任，不一定是喜欢。”
慕瓷坐在沙发里，懵懂点头，然后又摇头。
“我只想离开，”她抿唇，“我不想成为霍太太，也不想跟霍行涧有牵扯。”
在这种人身边，太危险了。
洛殊沉默了两秒，“明明喜欢，为什么要离开？”
慕瓷一怔，抬头，好半晌才垂下眼睑，“他有未婚妻，还有青梅竹马，他还是霍家的继承人，我跟他是没有结果的。”
感情需要双向奔赴，她跟霍行涧，从来没有感情可言。
“那可不一定，”洛殊挑眉，“像霍行涧这类人，他们的婚姻的确不能自己做主，可如果他们要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名分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很困难，主要是看他想不想。”
身居高位，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那只能说站的还不够高。
慕瓷觉得自己听明白了，又没有太明白。
“听不明白没关系，”洛殊拍了下她的肩，“你只需要记住，不管以后你跟霍行涧走到哪一步，他都是你可以利用的资源，不要让自己亏了就行。”
“以他的身份地位，你想做什么事情，基本上都不会有人拦着。”
“你要做的，就是吹吹枕边风。”
慕瓷在洛殊的公寓待了大半天，听的全都是她的毒鸡汤。
这么一通灌下来，慕瓷记了个十成十。
下午一点，门外准时传来敲门声。
门打开，李助理站在门口，毕恭毕敬，“慕小姐，霍总在楼下等您。”
慕瓷回头看了眼洛殊，洛殊耸肩，“下次有机会请你喝酒。”
慕瓷点点头，“那我走了。”
她跟着李助理下楼，一眼就看到了路边停着的迈巴赫。
霍行涧斜靠在车身上，手里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长裤，领口的位置用丝巾系塞了起来，很明显刚参加完商务活动。
见她过来，他挂断电话，“吃午饭了吗？”
“吃过了。”
洛殊点了外卖，她陪着一起吃的。
霍行涧嗯了一声，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还没吃，你陪我。”
他单手插兜，打开沉。
慕瓷看着身侧高大挺拔的男人，脑海里却莫名其妙想到了洛殊上午洗脑的时候说的话。
“既然没办法摆脱困境，那唯一能做的，就是过好当下的生活。”
她当下需要做什么？
还沈家欠的六十亿，并且帮父亲沉冤昭雪。
慕瓷坐上车后，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她低头从自己的包里翻找了一通，最后才找到了慕夫人曾经给过她的名片。
上面没有真名，只有一个郑律师。
她按照号码输入后，编辑了一条短信，却在发过去的时候犹豫了。
当年的事情闹那么大，这个姓郑的律师，现在恐怕已经在律师界享有声望。
她这条消息发过去，未必会有回音。
可如果她现在去找霍行涧……
算了，就算洛殊说得没错，她也不想现在低头。
她把短信发过去，然后闭目养神。
车内静谧无声，霍行涧侧眸看着身侧假寐的女孩，眉梢染上一层郁色。
半个小时后，车辆在餐厅停下。
慕瓷跟着霍行涧进去，当一个称职的陪吃员。
直到一顿饭快吃完的时候，霍行涧收到了保镖打来的电话。
他嗯了一声，“我知道了，现在过去。”
霍行涧挂断电话，看向慕瓷，“带你去个地方。”
慕瓷愣住，“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霍行涧起身，径直拉住她的手，把她圈入自己怀中。
去目的地的路上，慕瓷心跳有些快。
她不想去期待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会燃起一些莫须有的情愫。
一点一点，把她的理智蚕食。
直到车辆在一个废弃工厂门口停下，周围都是破败的杂草。
霍行涧打开车门，朝她伸手，“下来。”
慕瓷怔了半秒，心里瞬间忐忑起来，“为什么……要来这里？”
霍行涧勾唇，“报仇。”
没等慕瓷反应，男人就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踩过杂草，径直走进了废弃工厂。
废旧的工厂中央，两个男人被绑在地上，脑袋被套着。
慕瓷看到两个人，吓了一跳，本能停下了脚步。
下一秒，她猝不及防撞进霍行涧怀里。
男人轻笑，“吓到了？”
慕瓷惊魂未定，“这两个人……是谁？”
霍行涧挑眉，看了眼一旁的保镖，“你们，把他们的麻袋摘下来。”
保镖点头，摘掉麻袋，露出了两张陌生面孔。
“给你们一分钟，”霍行涧镜片下的眸蓄积着暗藏的危险，嗓音四平八稳，“把你们做过的事，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