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姜清晨再见到傅寒烟,还能想起当年她第一次被傅明惠领回来的样子。
那么一点个子,穿着破旧的不太合身的衣服,眼神怯怯的躲在傅明惠的身后,只敢探出个头看人。
但是现在,她已经成长的自信而明艳,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小丫头了。
不过样子倒是和小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么漂亮,等比例长大。
“今天回来的。”姜清晨笑了笑,“好久不见了,要不要来个拥抱?”
傅寒烟想了想,张开的双臂,“来吧!”
姜清晨:“……”
似乎还有些勉强?
他又笑了笑,上前拥抱了一下傅寒烟,动作轻柔,很快就松开了她,还退后了两步。
傅寒烟:“……”
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自己爹都去世了,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而且现在还退后了两步,是要避嫌吗?那还跟她拥抱一下做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寒暄的,她和他本就不怎么联系,又这么多年没见过,自然也没什么所谓的兄妹之情。
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面,就更没什么寒暄的必要了吧?
但是这里人来人往的正是下班时间,站在这里不说话又挺尴尬的。
傅寒烟说:“那个……你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吧?前面有个咖啡店,咱们过去坐下聊?”
姜清晨也觉得就这么站着不说话怪尴尬的,但似乎又没什么好聊的。
于是点点头,“也好。”
“嗯,那走吧!”傅寒烟点点头,便朝前走去。
姜清晨看了一眼傅寒烟,跟在了她的脚步,并肩朝前走去。
两人去了前面一家环境很好的咖啡厅。
傅寒烟猜测姜清晨应该是找她聊一下姜全被宋安安害死的事情,于是多问了一句,“需不需要去包厢?”
这家咖啡店是有单独的包厢的。
姜清晨想到姜全做的事情,觉得还是去包厢说能好一些,因为他觉得丢人,实在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姜清晨双手抄在大衣的口袋里,点头说:“好,去包厢说吧!”
傅寒烟反正是无所谓的。
不过姜清晨既然这样说了,傅寒烟也不会多说什么,便带着姜清晨去了包厢。
点的咖啡和点心端上来后,服务生就出去了,门关上,包厢里只剩下姜清晨和傅寒烟两个人。
傅寒烟轻抿了一口咖啡,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咖啡杯,静静的等待着姜清晨先开口。
姜清晨也知道傅寒烟在等他先开口,他也没推辞,喝了一口咖啡后说道:“我父亲去世了,这件事情你知道了吗?”
“已经知道了。”傅寒烟点头说。
姜清晨看着她,“那你也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才被杀的?”
“当然知道了。”傅寒烟不知道姜清晨问这个有什么用意,但还是如实回答他的问题。
她在姜清晨顿时有些尴尬的表情中又继续说道:“而且,我不仅知道姜先生是因为什么被害死的,我还认识害死他的那个宋安安,我还认识宋安安的父母,还知道很多有关宋安安的事情。”
姜清晨很惊讶,“你竟然认识宋安安?”
他还问了何靖有关宋安安的事情,但何靖却没说太多,他看的出来,何靖是对他有隐瞒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道,是因为宋安安和傅寒烟有关系?
傅寒烟冷冷的笑了一下,语气淡漠:“当然认识,宋安安的父亲为了能让他女儿嫁给楚氏集团的总裁,觉得我会是障碍,便打算跟我同归于尽,差点开车撞死我,不过我命大,捡回一条命,而他自己却当场撞死了。”
她看着姜清晨错愕的表情,继续说道:“可是当我抢救过来出院后,宋安安非但没有任何的歉意,或者是愧疚,还故意大庭广众之下跟我道歉,想着利用舆论的压力让我身败名裂。”
“这是我的错吗?我明明是受害者好不好?她偏要搞这么一出,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样。”
姜清晨越听越糊涂,“那这么说,那个楚氏集团的总裁,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真正喜欢的人是她吗?
傅寒烟觉得,或许现在是的吧!但当时那种情况下,她肯定不会这样想。
傅寒烟说:“当时宋安安才是那位楚总的的女朋友,因为一些事情,宋安安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有希望再嫁给楚总了,他以为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他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把我撞死,他的女儿宋安安就能顺顺利利的嫁给楚总了。”
只可惜事与愿违,她没有死,而他的女儿,也没能如愿嫁给楚彧成为楚夫人。
姜清晨皱了皱眉头,“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感情故事,不过这跟我父亲被宋安安害死有什么关系吗?”
傅寒烟继续说道:“当然有关系了,据我所知,那段时间姜先生和宋安安联系很频繁,姜先生甚至想联手宋安安一起打击我,不过幸运的是最后我都化解了,没有让他们的计谋得逞。”
“但我不知道后来姜先生和宋安安还有怎样的联系,因为我离开了京都来了江城,就是决定远离他们,远离这些是是非非,以后过好自己平淡的日子。”
姜清晨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愈发不解的看着傅寒烟,似乎有些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傅寒烟才应该是和父亲亲近的人才对啊!
她不是傅明惠的养女吗?傅明惠不是一直说要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吗?既然是这样,那父亲不也应该这样做吗?
而且不管怎么说,父亲都是她的养父,这么多年的父女感情,难不成还抵不过一个宋安安?
该不会是……
姜清晨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眉头皱的更紧看向傅寒烟。
该不会是父亲曾经也想对她欲行不轨之事,甚至还可能下药想要强迫她吧?
一想到很有这种可能,他忽然就有些后悔过来找傅寒烟了解这件事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真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姜全啊姜全,你可千万别干这么让人丢脸的事情呀!
傅寒烟似乎看出来姜清晨在想什么,便勾了勾唇角,冷淡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没发生过你想到那种情况,是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姜先生和我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