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他们一眼,不疑有他,“简单。”
春联是陆怀川春节的时候亲手写的,男人只是看了两眼,就动笔写起来,他虽然嘴上没说,但总觉得这字迹什么时候见过或者仿过。
写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写不下去了,把手里的纸直接揉成一团扔到地上,“不写了,今天没灵感。”
说完就要收拾东西离开。
他刚才写到某个字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有个贵妇人让他仿写一封信,写完之后给了他一笔丰厚的报酬,并且让他远走他乡,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男人本该走的,可他实在贪心,既贪恋虚名,又想多赚点钱,这才在闹市继续摆摊营生。
看到这些字,他后知后觉,自己惹上麻烦了。
“切,还说自己是什么大师,**都不是。”
“就是说呢,一副春联都写不出来,以后别再进闹市。”
“**!”
男人连跑带逃拿着东西就跑,陈星渊捡起地上的纸团打开看了一眼,果然和陆怀川的字不分伯仲,如果不是提前知晓,还真不好辨认。
他思忖间,身边那道倩丽的身影已经追着男人而去,陈星渊咒骂一声,跟了上去。
同一时间的寇家,寇文涛和任素欣收到了风声,黎宏达要提前枪决陆怀川。
“不行文涛,陆怀川不能就这么死了,这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才行。”任素欣每每提到陆怀川,总是咬牙切齿,似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文涛,你说话啊,我们现在就到越国去,亲自和黎宏达谈条件。”任素欣一刻也等不了,他怕黎宏达那个不讲章法的人会直接杀了陆怀川。
那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要的,是陆怀川众叛亲离,看着他最在乎的荣耀被践踏在脚下,看着他高傲的尊严被人碾碎,让他卑微如蝼蚁,再也站不起身。
任素欣要他承受这世间最恶劣的折磨。
只有这样,才能消了她心头所恨!
寇文涛看着面前形容消瘦的妻子,终于下了决心,“好,明天一早就动身。”
离京之前,寇文涛去了趟派出所,他要确保一切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夏卿卿和桑怀瑾被他以重要嫌疑人的名头转移到了特殊房间里。
不能和外界沟通交流。
她们两个是陆怀川最在乎的女人,只要她们在寇文涛手上,就不怕陆怀川不服软。
他要亲眼看着陆怀川在他面前低头屈服。
事到如今,寇文涛已经做好了和陆怀川玉石俱焚的准备,他不怕别人说他滥用职权,他只想把陆怀川踩进泥土里,解了心头这么多年的怨气。
陆家。
陆老太太怒不可遏,金曼梅和陆怀民一家都陪在她身边,老太太手里的拐杖重重垂在地上,“简直不可理喻!我孙子还在前线和敌人厮杀,转头就把他的亲妈和媳妇给关了起来,还有没有王法!”
金曼梅在这一刻是开心到极点的,她甚至在老太太面前都止不住阴阳怪气,“妈,真不是我说,阿川在战场上现在生死未明,在他家里搜到那种东西,您还是少去沾染的好,要不到时候惹一身骚,您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别自找麻烦了。”
老太太端着茶碗的手一松,茶碗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上次阿川蒙冤,是我老太太昏迷不醒,这次我既然还吊着一口气,就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场闹剧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