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干什么吃的,干什么吃的。”
宏达公司,乔志宏正在大发雷霆。
“在这个时候给我惹事,就不能低调一点?”
县区收购点发生械斗的事情传到乔志宏耳中,乔志宏都快气炸了。
有人在余家沟收购中药材的事情来得蹊跷,之后是全县开始谣传一些消息,然后乔志宏又刚刚和老爷子通了电话。
虽然乔宜欣多的话一句都没有说,但是乔志宏却大概能猜到,方彦来头不简单,甚至让老爷子都有所忌惮。
就在这个敏感的关头,县区收购点竟然发生了械斗。
双方几十人的混斗,这种事即便是在平南县也是很罕见的,这要是传开了,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要是传开,以现在平南县的情况,八成事情是要传开的。
“乔总,下面的人可能不是很清楚情况。”秘书小心翼翼的解释。
宏达公司在平南县霸道惯了,宏达的人谁不知道公司的大老板是谁,谁不知道公司的靠山是谁?
以乔宜欣的身份,在平南县几乎是没有人能压的住的,有着这种背景,宏达公司的人办事自然是肆无忌惮。
“马上出面安抚伤者,不要在乎钱,把事情尽快平息下来,不要让人闹腾,警告下面的人都低调一点。”
乔志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快点去办。”
“方彦,方彦.......”
等秘书离开办公室,乔志宏嘴里面还在轻声嘀咕,这个方彦究竟是什么来头?
能让老爷子忌惮,还能让高子文为先驱,这能量好像有点吓人了。
平南县县医院,乔宜欣下了车,就注意到医院的气氛不对,到处都是伤者,到处都是人。
医护人员忙忙碌碌的,患者家属进进出出。
来到急诊科,乔宜欣也禁不住皱了皱眉。
急诊科这会儿的伤者不少,虽然大都是轻伤,可人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大规模的械斗,一般都控制不住力度,有的人是伤了额头,有的人伤了胳膊,有的人伤了腿,整个急诊科哀嚎声,叫骂声,嚷嚷声,简直比菜市场还吵。
“老乡,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了这么多人?”乔宜欣走到一位轻伤患者边上询问道。
别看乔宜欣是平南县人,而且也是平南县很有名的人,平南县几乎没有不知道乔宜欣的,但是真正认识乔宜欣的人却不多。
乔宜欣是从平南县长大的,可之后大多都在省城,哪怕是偶尔回来,也就是在县城,除了乔宜欣的亲戚还有一些朋友,大多数平南县人并不知道乔宜欣长什么样子。
“别提了。”
对方摇了摇头,叹着气:“造孽啊。”
在乔宜欣的再三追问下,对方这才把情况说了一遍。
“人人都知道我们平南县出了一个乔宜欣,乔家父子带着我们平南县人发家致富,可没有人知道乔家父子那就是吸血鬼,吃人不吐骨头.......”
说着对方还叹了口气:“明明是个医生,可背地里就是黑社会,宏达公司下面养着一群游手好闲的混混,除了欺负乡亲们,还是欺负乡亲们.......”
“姓乔也不怕死了之后回不到平南县,也不怕被平南县的乡亲们挖了祖坟。”
边上的乔宜欣听的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红。
一直以来,乔宜欣以为儿子在平南县做的是善事,是真的在带着乡亲们发家致富,他乔宜欣也是平南县人的骄傲,却不承想儿子在县里干的是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他乔宜欣现在成了乡亲们口中的恶人。
“大爷,您家里人也被打了吗?”对方问乔宜欣。
“没......没有,我是来帮忙的。”
乔宜欣干巴巴的道:“我是个......医生。”
以前,乔宜欣给人说自己是医生的时候,那是相当骄傲的,可今天,医生两个字从他的口中出来,竟然有点讽刺。
乔宜欣一路往进走,一路都是伤者,医生护士在给一些伤者清创消毒。
“忍着点。”
方彦说着话,手上一个用力,给一位伤者正骨复位。
“夹板,绷带。”方彦对着边上喊。
“方医生,我来。”
傅学平急忙上前,帮着患者上夹板和绷带。
像这种外创伤,黄正良和傅学平还有傅宏盛基本上是帮不上太大的忙的,安瑶这会儿也是帮着患者清创消毒。
不过方彦在这儿作用可就太大了,正骨复位,银针止血、止痛.......
方彦一个人,在平南县县医院几乎赶得上一个医疗小组了。
就刚才那会儿的脑出血患者,即便是做开颅手术,都没有方彦效率高,一个开颅手术,护士、医生算下来,少说也要七八个人,耗时两三个小时,术后能恢复成什么样子还不好说。
不仅仅是前来的傅宏盛父子和黄正良有点不敢相信,跟着前来的高子文同样是目瞪口呆。
高子文是知道方彦厉害,却没想到方彦竟然如此全能,方方面面都会。
正骨复位、针灸推拿,内科方剂,方彦每一个方面都是顶尖的。
傅宏盛这会儿也在帮忙,傅永业就跟在傅宏盛边上。
“看到了没有?”
傅宏盛一边给伤者包扎伤口,一边轻声道:“你知道你差点闯了多大的祸吗,就这么优秀的一位年轻中医,差点毁在了你的手中.......”
“如果方彦那天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等于抽掉了中医未来的希望,你就是中医的罪人,我从小教你学医,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位大医,成为一位真正的医生,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医生吗?”
傅宏盛的语气都透着几分严厉。
“中医不是一个人的中医,也不是我们傅家的中医,而是华夏民族的中医。”
傅宏盛用冷冽的目光看着傅永业:“靠你一个人吗?”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地润万物,天包万象,没有胸襟,没有格局,即便是没有方彦,你的成就也就止步于此了。”
傅宏盛叹了一口气:“永业啊,不是方彦毁了你自己,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你的敌人不是任何人,而是你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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