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企鹅曾经找过我,给我开一个月两万,我没去。”
余天成把他的光辉历史拿出来装了一波。
“我去!多少?两万?你没去?”
“那可是企鹅啊!企鹅啊!这么好的待遇!”
“真牛逼,换成是我,我跪着去都行啊,你能赚这么多钱,你还来上什么大学啊?”
杨健一副懊丧的样子:“上大学还不就是为了找个工作赚个钱么?”
“格局低了啊!”
余天成白了杨健一眼:“就你这思想,以后还打算考选调当领导?”
“要不是为了那点特权谁愿意当官啊?”
杨健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这话让余天成觉得特别耳熟,好像是某部经典电视剧里的台词。
但是,那部电视好像还没开始上映。
嘿,这该死的巧合。
“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心怀理想,身处黑暗,心向光明。”
余天成点点笑道:“所以我来上学了,为了避免自己过早的被资本腐蚀了我的头脑。”
“我知道了,你以后打算出国是吧,所以才没接收企鹅的邀请。”
杨健一拍手喊道。
“嗯?谁要出国?”
吕宝瑞这时候也吐完了洗了脸回来,明显吐了酒之后清醒了很多。
“老余,你知道么?他……居然连企鹅2万一个月工资的邀约都拒了。”
“你说他这不是要出国是要干什么?”
杨健一脸懊丧的贴着床边:“2万一个月啊,给我干两年就能财富自由了。”
“四十万你就财富自由了?”
余天成冷笑了一声:“那你怕是不知道社会的险恶,随着后期通货膨胀的到来,钱会越来越毛,四百万你都自由不了。”
“老余你要出国啊?我刚才听他们说你不是在兼职什么呢么?没听太清。”
吕宝瑞这时候插话问道。
“我出个屁的国,别听他瞎说,我对国外的好感,都来源于卡哇伊的樱花妹和金发碧眼的火辣洋妞,其它的一点好感都没有。”
“哦,对了,我还喜欢外国人的钱,外国的资本钱多,那是真的香。”
余天成哈哈笑道。
“你说的,居然有点道理,其实我一直好奇,国外,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们,谁出过国么?”
吕宝瑞则是露出了一丝向往的神色,同时好奇的跟三人问道。
“高考完的那个月,我去了一趟新马泰。”
贾心童说道。
“新马泰?”
吕宝瑞立刻好奇的问道:“感觉咋样?”
“太热了。”
贾心童撇撇嘴。
“我不是问天气。”
吕宝瑞有点恼火。
“人妖……有点大。”
贾心童用手做了一个挤压的手势:“20块摸一次。”
四个人再次哄笑起来。
“还要钱?”
吕宝瑞一缩脖子。
“那你以为是杨健,白让你摸啊?”
贾心童呵呵一笑。
“说点杨健没有的。”
吕宝瑞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在外面上洗手间都不用纸算么?”
贾心童沉思了一下问道。
“那用什么?”
吕宝瑞一脸惊愕:“用手啊?那也太原始了,咱们古代还用木棍呢!”
“用水冲的。”
贾心童挤了挤眼睛:“然后有块抹布,把水擦干净。”
“我去,那要是冲不干净,不擦一手?”
吕宝瑞顿时一惊。
“这还是好的,要是你不知道用法,把那抹布当擦脸毛巾用了……”
贾心童一摊手。
“童子,你不会……”
杨健顿时****的笑了。
“不是我,是……算了,反正我才不会干出这么没智商的事。”
贾心童摆摆手,吕宝瑞就懂了,指不定是他哪位亲人这么干了,贾心童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唉,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说实话,我这次从老家来到京师城,算是开了眼了。”
“你不知道,在高考之前,我都没走出过我们镇子。”
“还是因为高考的考点在县城,我才第一次进了县城。”
“这次考上清北,我们县的教育局局长直接开着三辆车到我老家来,又是送钱又是送米送面的,我爹说,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
吕宝瑞用他的破旧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长这么大,没骑过自行车,都是走路,我家到镇上的高中有三公里,我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走着去上学。”
“一路走,一路背单词,背公式,背古文!”
“呵呵,你们能想象么?我上学三年,穿烂了三双胶鞋,我高考分数出来那天,我爹跑出去把家里的米卖了三担,说是给我凑学费。”
“可是他听到学费一年要4000块的时候,眼里的希望全破灭了,甚至绝望了。”
“万幸,第二天,一位清北的招生老师就到了我们家,当场拍给我两万块奖学金,后面那个教育局局长又带着当地几个企业的领导来了我们家,前前后后一共送了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啊!我爸说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吕宝瑞说到这里的时候,用毛巾捂住了眼睛。
贾心童,杨健看着此时的吕宝瑞,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同情。
余天成则是默默的点上了一根烟,大学宿舍里,同学们讨论的东西就是这样,可以从几个毫无相关的话题之间无缝连接。
吕宝瑞今天是喝了不少酒,所以倾心吐露自己的心声了。
“我来上学的时候,只带了一万块,我跟我爸说,我以后要拿奖学金,我可以兼职打工赚钱,我要给他养老,我要让他来城里住大房子……”
吕宝瑞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
“我到了咱们宿舍的时候,我是有些害怕的,我怕你们瞧不起我!”
“我没想到,哥几个这么照顾我,为了我的自尊心,你们用各种方式避免让我难堪。”
“我谢谢你们!”
说着,吕宝瑞对着三人弯腰鞠躬。
贾心童和余天成都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行了,行了,老驴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大家有缘住在一个宿舍里,那就是兄弟,你这样大家都该不好意思了。”
杨健则是主动把吕宝瑞扶了起来。
贾心童掏出烟来,一人发了一支,开始抽起了闷烟。
又聊了一阵,四个人都累了,分别躺在床上闲扯着。
很快,杨健和贾心童都没了声息,好像睡着了。
吕宝瑞突然转动身子,面向余天成:“老余,你做的那个兼职,我能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