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娴微微歪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睡觉啊。”
皇上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看着面前女子娇憨的模样,觉得自己很久没有什么愉悦过了。
“朕说的睡觉,可不是这个睡觉。”
孟静娴还是似懂非懂的模样,固执的要去解皇上的亵裤,只是衣物复杂,她又醉的厉害,半晌也没脱下来。
美人儿的俏脸之上带了几分急色,然后突然眼神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然后孟静娴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衫。
自己的衣衫那脱起来就顺手多了,皇上痴痴的看着那要露未露的一抹雪色,猛的回过神来。
“娴儿,娴儿你醉了。”
皇上按住了孟静娴还在解自己衣衫的玉手,声音已经哑了几分。
孟静娴却是摇了摇头,固执道:“妾没醉,妾才没醉。”
皇上微微苦笑,都醉成这样了还说没醉,看来今**真是伤了娴儿的心了,可他也同样知道了,原来娴儿会为了自己吃醋。
妃嫔们争风吃醋是他从前最厌恶的,可娴儿这样做,他的心中却全部都是隐秘的欣喜。
这代表着,娴儿的心中有自己,不是吗?
孟静娴见皇上久久未动,索性玉臂一展,环上了皇上的脖子。
肌肤相亲之间,二人的体温都滚烫的吓人。
能坐怀不乱的君子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况且怀中的还是自己心爱的女子,皇上心如火烧,猛的吸了几口凉气,强压着那一股欲火,哄道:
“娴儿,你醉了,若你酒醒之后还这样想,咱们明日好不好?”
皇上一是顾念孟静娴的身体,二是顾念孟静娴的心意。
他怕她只是因为今日酒醉,才想和他做那事。
还有,他明日得问过了温实初,才知道娴儿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
一番连哄带骗,也是孟静娴实在是困的不轻,终于算是躺在皇上的怀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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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景仁宫的请安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孟静娴宿醉未醒,皇上直接让苏培盛去给皇后告了假,所以今日的请安,除了孟静娴不在,大家到的都很齐全。
毕竟那是甄嬛,曾经荣宠一时的宠妃回来了。
甄嬛早早的到了景仁宫,与皇后虚与委蛇一番,亲自给皇后簪了花,倒是面上看起来妻妾和睦。
只是二人的心里都十分清楚,她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祺嫔如今成了瓜尔佳答应,被狠狠的挫了锐气,便是今日看见恨得牙痒痒的甄嬛,也少见的没有说话。
倒是安陵容,面上一副温温柔柔姐姐长妹妹短的模样,说起话来是夹枪带棒的。
“姐姐刚从甘露寺回来,也是皇上体恤,还许姐姐住在碎玉轩,这是怕姐姐不习惯呢。”
安陵容浅笑着开口。
甄嬛莞尔一笑,似乎对住在碎玉轩里颇为满意,
“是啊,皇上体恤,碎玉轩还和从前一样一般无二,更是难得。”
安陵容看了眼沈眉庄,意有所指的道:“也是多亏了眉姐姐这么多年守在碎玉轩。”
沈眉庄自从知道了安陵容的真面目之后,便是冷漠以对,不过现在的宫里,能让她展开笑颜的,也就是嬛儿和胧月罢了。
虽然知道安陵容这话中有话,沈眉庄还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半个字也没说。
见沈眉庄不搭腔,安陵容微微一笑,也并不在意。
贞嫔是上次选秀选进宫来的,也得宠过些许时日,不然也爬不到嫔位的位份上,她早早的依附了皇后,于是此刻跳出来说道,
“碎玉轩虽好,可怎么也比不上容妃娘**永寿宫,臣妾远远的看过一眼,那真是富丽堂皇,唉,真是可惜了,臣妾听说,永寿宫本来是要给莞嫔姐姐住的。”
贞嫔得了皇后的授意,往死里挑拨甄嬛和孟静娴对上,于是便拿永寿宫说事,说她孟静娴抢了甄嬛的永寿宫。
这话本来是贞嫔信口胡诌的,可大家都不知道,其实若没有孟静娴,永寿宫真的是她甄嬛的。
甄嬛听完只微微一笑,这样浅薄的挑拨离间,这几年宫中进的新人可真是不行。
想到此处,甄嬛的心中自信更盛,这满宫里,有谁是她的对手?
皇后年老珠黄,早就失了圣心,新封的宁贵人叶澜依她方才也观察了片刻,桀骜不驯,皇上便是一时新鲜,早晚会腻的,现在不就已经失宠了吗?
至于容妃孟静娴,甄嬛有些遗憾今日没有见到她,不过她早听说是个病秧子,前些日子还被瓜尔佳文鸳当场给气晕了,皇上大约是怜惜她快死了才近日一直陪伴在侧的吧。
甄嬛漫不经心的作势轻抿了一口茶,外面的东西,她现在是绝对不会入口的,
“贞嫔妹妹倒是对皇上的心思了解的紧。”
贞嫔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得意的笑了笑,继续讥讽道:“昨日莞嫔姐姐第一日回宫,皇上却留宿在永寿宫,想来姐姐聪慧,定然不会和容妃娘娘生了间隙的。”
甄嬛似笑非笑的看着贞嫔,然后抬头看了皇后一眼,仿佛在说,“这便是你培养出的人才?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拨,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皇后脸色微沉,不中用,一个两个的都不中用,都这么无能,她何日才能彻底扳倒甄嬛?
她底下的这些人,也就安陵容稍稍得用一些,只是安陵容还有其他的用途,万不能现在就折了。
“好了,本宫乏了,你们都散了吧。”
皇后按下了心中的不耐烦,**怒意瞪了贞嫔一眼,然后对着大家道。
贞嫔被这眼神吓的脖子一缩,心里却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何时,她不是已经按照皇后娘**吩咐做事了吗?娘娘到底为何要瞪她。
出了景仁宫,甄嬛快走几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敬妃,语气之中颇有几分激动。
“敬妃娘娘,不知可否去咸福宫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