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迪莱德,你放我下来!”
沈酒被兽性发作的贵族一路抗进了卧室里,丢进柔软充满弹性的床上,在她意图坐起来时,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干燥滚烫的掌心拽住她的脚踝,就像套上了坚固的枷锁,将她双腿狠狠分开。
“我们来解决眼下的问题,好不好?”
语气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实际上却身体力行地展现了勃勃的野心。
沈酒躲开他喷在自己耳边的滚烫的热息,两颊热到无以复加,耳朵也红得能滴出血来,“你这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吗?”
爱迪莱德盯着沈酒的眼神,就像笼子里的野兽盯着到嘴的肥肉,欲罢不能:“好吧。我承认我想要你想得不行。忍不住了。”
沈酒咬牙切齿:“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她的威胁起到了作用。
爱迪莱德目光下移,落在她被拉开的领口,深色的区域表明了那里被浸湿了,他的眼神暗如夜色,“你之前在想什么,导致了身体的变化?”
沈酒也想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潜意识里有这么一幅画面,我在给伊莉雅喂母乳。就是这样。”
爱迪莱德收敛了眼底的欲望,甚至凝视着沈酒的神情也变如同在瞻仰神圣的圣母一样,“你很渴望那么做,所以暗太物质替你表达了出来?”
沈酒的确感到困扰了,而且是十分困扰,她已经忘了身上压着一头欲望勃发的野兽,忍不住暴躁地吐槽道:“我怎么知道它们会让我的身体变得这么奇怪!这意味着我以后是不是不能想一些危险的事情了?”
爱迪莱德抬高了下上半身,俯视着身下的沈酒,神情变得趣味盎然起来:“比如说,哪一种危险的想法?”
他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迷离的诱惑,如伊甸园里那条勾引出夏娃内心欲望的毒蛇,正在沈酒的脖颈间,施展邪恶的魅力。
沈酒不为所动,她仰着头躺在柔软的被面上,认真思考着自己的身体还能如何进化,“暗太物质可以修复我的伤口,令细胞再生,让我死不了,是不是还可以用在提高战斗力方面?”
“有道理。”爱迪莱德手指摸了摸她翘起的下巴,“你是指像约翰森博士的基因改造技术改变基因的表达?”
“这好像不太行。或者用意念来操控。就像刚才我在潜意识里载入了给女儿喂母乳的场景,它就真的让我的身体发生了改变……”对,没错,她发现了暗太物质新的用处,这可以好好利用起来。
“嘶……”
沈酒吸了口冷气,那种针扎一样的刺痛感又在继续了。
爱迪莱德看见她难受的样子,不忍道:“你打算如何让该现象消失?”
沈酒尴尬地别过脸去,“那个念头只是短暂的,不会再出现了。它会消失的。”
“乳汁不会自己消失。”爱迪莱德伏低上半身,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他握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用嘴咬了咬她的耳朵。
“让我来帮你。”他就差说出那两个羞耻的字了。
沈酒不能想象:“不用你帮。”
“难道你想让伊莉雅来?女儿已经长大了。不再适合接受这种事。”
“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吧。”
“乖。就当做是一次正常的亲密。不过你可要忍住了。你知道自己有多敏感。”
“爱迪莱德。”
“嗯?”
“你信不信我废了你。”
那银辉似的银发落下,覆盖在沈酒**的肩膀上,从她的颈侧披落,身体的感官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她反抗的双臂从爱迪莱德的身侧落了下去,手指紧攥着身下绵软的布料。
爱迪莱德从她抿紧的唇间溢出低转委婉的喟叹,用坚挺的鼻梁蹭了蹭沈酒肌肉紧绷的下颚,“很舒服,那我继续?”
沈酒的手指穿过爱迪莱德的银发,突然揪住,将他拉到了眼前,盯着他唇角湿润的痕迹,用力咬了下去:“过去我被你奴役惯了,才会一次又一次纵容你贪婪又肮脏的欲望。”
爱迪莱德用手指抹去嘴角被咬破而流出的几颗血珠子,涂抹到她的唇上,“肮脏吗?宝贝,直视欲望并不可耻。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脑子里还藏了多少肮脏的念头,想和你一起付诸实行?”
“你对我的欲望不会停止吗?”
“不会。如爱一样,永远不会停下来。”
爱迪莱德一边吻着她,一边和她说话。
忽然间,沈酒用力扯起他的头发,让他贴上来的唇离远一些,爱迪莱德发出低沉的吃痛声,他眼里的火苗子被点燃了,暴躁地被惹毛了,想不顾她的感受直接进入正题。
他不悦地皱紧眉头,咬紧下颚肌肉的样子看上去既可怕,又忍耐到了极点。
沈酒觉得要是给他戴上止咬器,会更能激发她的冲动,是的,她又何尝不对他怀有肮脏的念头,在最挣扎的时期曾想象自己变成一只野兽,将他尊贵骄傲的身体撕咬成无数碎片,饮他的血,食他的肉,直到将他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被改造的战争机器既有捕食者的天赋,也有动物的本能。战争时期可以不断地杀人来化解本能中的杀戮。埃尔伍德有一点担忧没有错,那就是,战争机器的确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危险。
把野兽关进笼子里,或者干脆把野兽杀死,哪一种更容易、更持久呢?
答案显而易见。
正因为清楚自己的本性,沈酒就很渴望变回一个正常的人类。
她比任何人都想成为人。
可偏偏,爱迪莱德总能勾起她身体里潜在的野兽本性,他毫无疑问就是伊甸园里的那条狡猾多端的蛇。
嘶!
耳边传来男人不满的喘息,沈酒又把他扯痛了。
她终于松开了他的头发,“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对你忽冷忽热吗?”
“说说看。”
“我想把欲望和爱分开一些,以让我确定,我是否还爱你。”听到她的话,爱迪莱德的眼睛睁地无比之大,接近着是她顿时释然的语气,“现在不重要了。”
“嗬。”
爱迪莱德想问,什么叫不重要了。
沈酒在心里说出了答案:这已经不是爱了,而是本能。
下一秒,她把迷惑中的爱迪莱德推倒在床上,骑在了他的腰上,用力一扯就扯开了他的睡袍带子,俯身下去,用力咬住了他肩膀上的肉。
爱迪莱德鲜血的味道,真甜美。
沈酒贪婪地**着流出来的热水一样的鲜血,就像初生婴儿在**母亲的乳汁,急不可耐地从对方身上汲取解决饥饿的甘甜。
疯子……
爱迪莱德的喘息变得更加急促,他炙热的目光落在头顶滴落下来的液体上,压下她的腰,瞬间张嘴咬住,把自己遭受的痛感还给了她。
两人就像一对化身欲望与饥饿的野兽,在无人打扰的房间里激烈缠斗。
早上,爱迪莱德在浴室里冲澡,望着镜子里满身牙印的身体,无比头大,连嘴角都破损了,他今天还要出席招待会的。他已经让克罗联系家庭医生,安排几支疫苗针。
他不由得怀疑起沈酒昨晚反常的失控表现,是她体内的暗太物质在作祟。
昨晚的她,与一头凶狠嗜血的雌兽无异。
她在吸自己的血,要是不喊停,她会连肉都咬下来。
她变异了吗?
爱迪莱德揉揉眉角,搞清楚暗太物质究竟是什么的麻烦迫在眉睫。他不能让沈酒出事。另一面,他也要警惕埃尔伍德是否也会出现奇怪的症状。
看来,他要更加看牢这两个“危险”的人物。
穿戴整齐的爱迪莱德看了一眼床上还没醒来的女人,前往书房,然后返回,他让家庭医生打了疫苗针,还服用了一支补血剂。
他看上去容光焕发,英俊逼人,然而昨夜的情事还是太过度了,过度指的是“血腥程度”,始作俑者则还没醒来。
爱迪莱德走到窗边,拉开帘子,阳光瞬间涌入,沈酒茫然地睁开了眼睛,抬起手臂遮住刺入眼睛的光线。
“醒了?感觉怎么样,那里还在涨乳吗?”
“早就没有了。”
“那就好。”
只是一次性的而已。该死的暗太物质,沈酒一想起来昨晚产乳的事实,脸皮就被烫化了一样,她缩回被子里,露出一双幽怨的眼睛。
爱迪莱德看见她害羞的表现,抿了抿嘴角,“我要走了。邓肯·裘文的王宫招待会在十点钟开始。”
沈酒在被子里闷闷地“嗯”了声。
爱迪莱德走过来摸摸她露出被窝外面的头顶,“虽然我很喜欢你的主动,但是昨晚太超出了。我感觉你想要吃了我,是不是这样?”
沈酒盯着他被咬破的嘴唇,闻到了一股药膏的清香,“如果我说是呢?”
爱迪莱德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我会和约翰森博士认真探讨你这次病情发作的原因,让那些东西留在你体内实在危险。”
“你才有病呢!”
沈酒听明白了,跳下床追到了客厅。
这时,伊莉雅从最外面那扇门走进来,来向他们两个问早安。
“妈妈,父亲,早安……”
沈酒下意识地遮住胸口,爱迪莱德背对着伊莉雅,一把将她抱起,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女儿的视线,行色匆匆地将窘迫的沈酒抱回了卧室里。
“伊莉雅,敲门的礼仪,在任何地方都是必要的。”关上的卧室房门内传来爱迪莱德老父亲一般无奈又生气的语气。
伊莉雅愧疚地吐吐舌头:“我太想见妈妈、忘记了……”
紧接着,里面传来两人压低声音的争吵。
“不准凶我女儿。”
“我倒成了有罪的那一个?”
“你说我有病。”
“以你昨晚的表现,我很难不认定你体内的暗太物质没有给你带来负面的影响。”
“它生气了。”
“谁生气了?”
“它们。你说它们坏话,所以它们会更残酷地惩罚你。以后禁止**。”
“……老天,把不讲冷笑话的沈酒还给我。”
森严沉静的温穹里斯古堡里,迎来了一个很是热闹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