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 第一卷 第19章 拿捏

“宋梧你疯了!!!”

耳边传来季泊舟和宋初肆异口同声的咆哮。

“谢谢二小姐先前说将这婚事让给我,但我,不想要!”宋梧挑眉戏谑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人。

她目光定在宋初肆身上,“宋初肆,你不是为了这婚约将梧桐苑弄得乱七八糟吗?这婚事我不要了,还给宋家和你二姐吧!”宋梧转身走了两步,随后又回过头来,“对了,方才二小姐对世子深情告白,世子莫要辜负了。在此先祝世子和二小姐,长长久久,生生世世!”

她眼底噙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在门口桑落震撼、震惊、震荡的表情中,走得果断又决绝。

宋楚楚看着被当面烧成灰烬的婚书,心底涌起滔天恨意。

但是,他要赶紧抓住这会儿宋梧羞辱她的时机……

这一世,她是真的不想再嫁给姜行那个短命鬼了!

于是她一边抓住身边季泊舟的胳膊不放,一边低头哭了起来。

但她只感到身体猛地一震,就在榻上摔了个倒仰。

季泊舟将她狠狠一甩,追着宋梧就奔了出去。

“宋梧!”季泊舟追了出来,“你给我站住!”

季泊舟是风光霁月的贵公子,从来都是温润如玉、沉静有加,若不是见过他前世那薄情寡性的样子,宋梧说不定就被他这冲动一追给感动了。

“世子还是回去吧!”宋梧头也不回,“我并非伯府血脉,只是个假千金。世子也是知道的,您未来的世子夫人,应当是二小姐才对。”

她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留恋。

季泊舟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这不该是宋梧对她的反应。

对,一定是这次看自己对宋楚楚稍微亲近了点,故意这样,想引起自己的注意!

以往她一句重话都不敢对自己说,把与侯府的婚约看得比命都重,自己随便一句话,她就能拼死拼活地只为搏自己一笑。

她也从来不需要他哄,她向来懂事、顾大局,只需要派个小厮说两句好听的话,她便会洋洋洒洒好几篇向他倾诉衷肠。

“不就是她今日不适,往我身上靠了一下,你怎就又同前日那般,做出这么没有规矩的事来?”

宋梧停住脚步,一双眼疲倦地回头看他,“所以到现在为止,你还觉得前日她撞伤是我推的?”

“这些事情有那么重要吗?”,他三两步走到她面前,“你是京中才女闺秀,名声才是最要紧的,你从前最懂忍让,如今为何如此不顾大局?”

宋梧仔细打量季泊舟,他一身云缎锦衣,五官俊美、薄唇轻抿,即便这会儿眉心微皱,也不掩贵气风流。

是她记忆里的样子,是这只顾家族利益、不管她死活的样子。

“从前是从前,如今我只是伯府养女,一个低**血脉,自然是自己怎么欢喜怎么来,劳世子挂心了,但你我如今大道不同!”

宋梧带着桑落走得干脆利落。

季泊舟大她四岁,宋梧五岁前,两家最是要好。那时候还会专门带他们去对方府中小住,以此培养二人的感情,正是因此,宋初肆和宋初石,与季家的关系也很不错。

伯府降爵后,大人之间极少往来,侯府也叫季泊舟不要再往伯府跑。但十三岁前的他不听,依旧经常往来。

后来长大懂事,他渐渐很少过来,多数时候是派小厮找她。

每次他亲自来,宋铭夫妇就跟什么似的供着。而且来,也都是找宋梧消遣,毕竟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一朵开得正好,能解乏、又能满足面子的解语花。

不然,她又怎么会到了如今十九岁都还没成婚?这个岁数,已经是老姑娘了。

前世的她一叶障目,如今自然不会再踏进同样的河流。

宋梧没想到,她都这样说了,季泊舟还是追上来拉着她的胳膊。

但她知道,他心里必定是携着狂怒的。只是那虚伪的教养作祟,让他无法彻底对她嘶吼。

“你到底在赌什么气?!”季泊舟站她面前挡住去路,声音压着火,不了解这山雨欲来的话,可能会听起来全是温柔。

“愿愿,你到底想要怎样?!”

小时候每次他惹恼了她,他都会这么问她。

但宋梧脸上没有以往般掉泪,她内心波澜不惊。

“若我说,我是真的希望世子和二小姐佳偶天成呢?”

“不!”季泊舟不断摇头,用懊恼掩饰着内心的烦躁,“你莫再说这些反话来激我了。”

其实宋梧真没说反话,前世她和季泊舟成婚后两个月,宋楚楚也嫁给了瑾王。

但没几个月瑾王就死了,季泊舟就对宋楚楚挂念了起来。

那时宋梧刚有身孕,瑾王也刚故去,宋楚楚借着看她的名义来了侯府。

随后宋梧就在她与季泊舟的床上,看见了他俩颠鸾倒凤、意乱情迷的样子。

甚至季泊舟毫不避讳,还让有身孕的她,去准备她俩待会共浴的衣袍。

她是真的想看看,若这一世没有她,他俩会不会成为一对恩爱夫妻。

季泊舟的报应会不会早点来。

“那便随世子怎么想吧!以后请莫要再来打扰我了!”宋梧用力扯过衣袖,猛地甩袖而去。

她必须要赶在季泊舟发火之前先走,不然还得再受一次气。

桑落半天才从震惊中又追了上去。

小姐这脾气,该和她一样习武啊!

皇后的弟弟都敢甩,这没有一身本事,哪敢这么有种?

宋梧一走,宋初肆身上的禁制也解了。

方才宋楚楚在房里发了好一通脾气,又哭了好久,他好不容易哄好了,这会儿赶紧追出来看看。

却没想到一出来就撞见季泊舟被宋梧推开,带着她那新侍女拂袖而去。

“季二哥!”宋初肆走到他面前,揣度着季泊舟的情绪,“你别为她生气。要我看,她方才烧毁的那张婚书,绝对是拓印的,假的!”

方才他已经看到了,季泊舟对宋梧还是有旧情,换婚约的事,怕是得一步步的来。

“假的?”季泊舟转身,疑惑看向他。

“她为季二哥准备了十几年,哪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前日被罚去庄子上之前还让你给她提亲呢,怎么可能一日就改了主意!就是对我和二姐不满,见你在此,所以故意拿出来说事!不然她方才烧之前,怎么都没给我们看一眼?”

季泊舟审视了宋初肆好一会儿,见他一脸恳切,心里也有了几分思量。

宋初肆的说法不无道理,今日的宋梧实在太反常了,完全不像之前对自己的样子。既然反常,那必有其目的,不就是想博取自己的关注吗?

还拿捏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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