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钟是人最困倦的时候。
门口岗亭里的黑大个靠在铁椅上,嘴角流着哈喇子。
“喂,伙计!”
孙维道拍拍黑大个的肩膀。
黑大个迷迷糊糊惊醒过来,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
可还没拔出枪,就感觉脖子上一凉,头一歪就永远睡着了。
孙维道很贴心地将围在他脖子上的丝巾扎了一个死结。
大动脉割断,如果让血液直接喷出来,可以形成一个喷泉。
“汪汪汪”
闻到血腥味的狼狗一边大声吼着报警,一边朝岗亭直扑过来。
没有什么是一个肉包子解决不了的问题。
如果不行。
那就再加一个。
两个香喷喷的牛肉包子下肚,大狼狗呜咽一声,四脚一蹬。
一命呜呼。
安德森没说假话。
看样子山口组和机车党开战了。
而且动静闹得很大。
辛布斯庄园里的保安撤得没剩两个。
孙维道小心翼翼地躲过监控镜头,先溜进监控室。
监控室本来应该全神贯注盯着监控画面的白人保安,却将监控屏幕关闭,在硬盘里插了一张碟片看得口水流得好长。
“嗨!伙计。”
白人保安还以为他的队长来查岗了,吓得赶紧站立起来,看到来人不认识,立刻伸手去抓桌上的警棍。
“你是谁?”
孙维道叹息一声。
这次没选择抹脖子,而是直接扎进了心脏。
“别闭眼,继续看!”
孙维道将监控器的线路全都扯掉,只留下他在看的那台电脑。
辛布斯的贴身保镖很敬业,一直围着楼梯口踱步。
这是必经之道。
“噗!”
古人的智慧永远值得学习。
短弩的攻击效果比装了消声器的**还好。
足有195CM高,200LB重的保镖像一摊烂泥一样依着楼梯滑了下去。
死不瞑目。
卧室里传来雷鸣一般的呼噜声。
辛布斯做梦也想不到门口站着一个地狱里冒出来的勾魂使者。
很多人都喜欢裸睡。
特别是一张床上有两个人的时候。
辛布斯现在是裸睡。
一个人加一只熊。
小朋友们玩的长毛玩具熊。
这个画面很有喜感。
一个2.03米高,297磅重的原职业橄榄球运动员。
怀里抱着的却是一个1.3米长,68磅重的玩具熊。
孙维道这次不敢掉以轻心。
从空间里拿出特意为这次任务准备的一次性雨衣穿上。
才走进房门,浓浓的酒味熏得他想逃离。
为了防止辛布斯手边藏有致命武器,孙维道想试着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的玩具熊拿开。
才伸手过去就发现不对劲。
这是一只玩具熊没错。
可却不是小朋友玩的玩具。
恶心!
见过BT的,没见过这么BT的!
辛布斯虽然在无罪释放后宣布破产,但谁都知道作为曾经的明星,现在的黑帮老大,他找人代持的财富都不知有多少。
至少身边不会缺女人。
为什么这么有钱有势的男人却迷恋**玩具?
孙维道细心地将手术专用口罩和橡胶薄膜手套一一戴好。
从空间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次性针管,瞄准辛布斯手腕上的静脉,狠狠地一针扎了进去。
本来应该是打**针。
但看到辛布斯那堆成小山似的肌肉,孙维道担心注射器会断在肉里。
“谁?”
这突发的疼痛让辛布斯猛地抬起了头。
“嘘!”
孙维道将食指竖在嘴边。
辛布斯本能地抓起硅胶熊就想朝孙维道砸去。
当然。
别说是68磅重的**玩具熊。
就是0.68磅的婴幼儿玩具他也拿不起来。
孙维道给他注射的可是兽医专用的麻醉剂。
还用了双份量。
“别装死!我用的是半麻的麻醉剂,你除了不能动弹外,脑袋不会受一点影响。”
头歪在一旁的辛布斯瞪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你是不是想叫你的保镖们来救你?”
“叫吧,尽你最大的声音叫吧!”
孙维道手一摊,一点也没有捂住他嘴的意思。
辛布斯闻言,下意识大喊救命。
可连续喊了半分钟,都没有一个人进来。
辛布斯彻底绝望了。
早知道有这事,哪怕整个机车党被一锅端,他也不会让保镖队长带着所有人去增强实力。
“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哦,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已经宣布个人破产……”
孙维道抬了抬眼,笑的人畜无害。
“我有很多朋友,特别是法律界和政界,请你相信我,不管是需要钱还是需要地位,我都能帮上你!”
辛布斯的眼神里又恢复了一丝生机,迫切地想说明自己依然是一只老虎不是病猫。
“真的吗?”
“真的!”
“如果你喜欢我这栋房子,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写转让合同……”
这豪宅至少值500万美金。
“太棒了!”
孙维道激动地一拍手。
辛布斯以为机会来了,赶紧说:
“你给我解药,我马上给你写合同,我还可以打开保险箱,将里面的名表和珠宝全都送给你。”
诱惑不得不说挺大。
“保险箱呢?”
“在密室里,告诉你密码也没用,还要有人脸识别和指纹开锁……”
“哪根指头?”
孙维道拿起他的手掌问道。
“你别想砍了我的手指就能解锁,我这保险箱是定制的,还有体温检测,必须能检测到我的体温正常才能解锁。”
孙维道对保险箱没有研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给我解药吧,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辛布斯的声音像海妖的诱惑。
“包括你夫人和那个无辜的女邻居的冤魂?”
听到孙维道如此说,辛布斯的脸色立马变得死灰。
“实在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得提醒你,我是M国的合法公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无权私闯民宅……”
虽然只有头才能活动,但辛布斯还是艰难地将头搁在床靠上,盯着孙维道振振有词。
“听不懂没关系,看得懂就行。”
能动刀时孙维道绝不用枪。
他拿出一把手术刀像是在玩圆珠笔一样在手指间玩着刀花。
“你一般喜欢从哪处下手呢?”
“嘴?”
“脖子?”
“胸膛?”
“还是……”
孙维道一边说,一边刀尖往下拉,一根红红的血线从嘴唇沿着脖子、胸膛、腹部,直到停留在两腿中间。